第77章 两人两命(1 / 2)

皇家赌场,在上海租界内鲜有人不知这个俄罗斯赌场,这是公共租界最大的外籍赌场,往往在此消费的大都是租界内的那些洋人,一天之中生意最火爆的往往是在入夜之后,在彩灯的映照下,一派灯火辉煌之色,赌场外更是一派人流如潮的模样。

依着路灯,身着西装的人眼睛直盯着赌场,他坚着衣领,头上戴着顶礼帽,一派租界内常寻的洋绅打扮。

从赌场大门走出一身着马褂的服务员来,室外的寒风冻在他浑身颤抖头,站在台阶上的他仔细瞅了几看,看到路灯下站着的人,连忙跑了过去。

“先生,我已经打听到了,娜塔沙小姐在……”

话到最关键的地方,一直卑躬屈膝他突然止住话来,那副嘴脸上尽显贪婪。

依靠着路灯的人什么都没说,从口袋取出了几块洋钞递给了这个人。

“在三楼东头候厅里。”

一说完,穿着白色马褂的人便跑回了赌场。

刚刚从监狱中释放出来的安德烈吸着烟眼盯着那皇家赌场,眼中尽是强压着的怒意。对于皇家赌场,安德烈并不陌生,他曾经多次在这裏招待客户。

除去赌场外,皇家赌场最吸引人的地方,恐怕还是那带着奥斯曼土耳其苏丹宫廷式的奢华与淫猥,中国的、俄罗斯、美国的、英国的、法国的以及中东的女人们,会在二楼至少四楼的那些奢华的房间里给任何一个宾客,那种难得的苏丹式的皇家享受。

而那些女人,一些是自愿的,一些是强压的,皇家赌场总会有一些还不起钱的客人,最终他们只能选择用妻女或自己来还债,赌场老板朱可维利是个车臣人,他绝不会对任何人产生一丝同情,他的眼中只有金钱,至于那些女人如果拒绝的话,他会用车臣式的办法解决问题。

对于赌客来说,这裏是消金窟,对于男人来说这裏是消魂窟,但是对于女人来说,这裏却是地狱。

“娜塔莎!”

她是他的妻子、爱人,随她一起从俄罗斯来到上海,而现在成为了一个妓|女,皇家赌场的妓|女,为了一笔莫须有的债务。

扔掉指间的烟头,穿着靴子的脚踩于其上狠狠的拧了圈,双手插于大衣口袋中的安德烈大步朝着赌场走去。

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时,低着头的安德烈并没有注意到,在二楼回廊里,一个留着大胡子的车臣人在看到他走进赌场时脸上露出的笑容,这个人转身走进了一个包厢里,包厢中阿纳托利和朱可维利,正依抱着美艳的女郎笑说着。

“老板,那个人来了!”

“终于来了!”

阿纳托利和朱可维利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挤出了笑容。

“我早说,他一定会来的!”

叼着雪茄烟的朱可维利,一副得意的模样。

“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阿纳托利望着怀中目中带泪的女人,用力的在她的胸部抓了一把,这个女人就是安德列的妻子,曾经在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曾对这个女人心动过,可却被这个女人拒绝了,而现在呢?她不还是依在自己的怀中,任由男人蹂躏。

对于朱可维利调|教女人的那一套,阿纳托利不能佩服,只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就可以让这个女人彻底的放弃抵抗,顺从地接受了命运。

“记住你说过的话!”

朱可维利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提醒着那正在玩弄着女人的阿纳托利。

“你放心,今年圣诞节之前,我保证让你在圣彼得堡的赌场开业!”

微眯着眼睛的阿纳托利瞥了眼朱可维利,这个靠着个狠字在上海发财的小瘪三,怎么会了解自己的家族在圣彼得堡的影响力。

“那就多谢了!”

嘴边虽这么说着,但朱可维利却知道,这些贵族从来就没有任何信誉可谈,但却只有他们能够帮助自己,在上海无论再有钱,只是一个过客,根还在俄罗斯,想到这个衝着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走在二楼的走廊里插在大衣袋中右手握着纳甘转轮手枪,这支手枪是安德烈来上海时带来的,原本在他看来在中国这种野蛮的国家,带着武器总没有错,但却没想的竟然会是现在这个用途。

距离那个房间越来越近时,安德烈感觉自己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掌心似也冒出了汗,这时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麻烦让一下!”

头未抬,安德烈轻道一句。下一秒钟,他只觉得后脑被人猛的一击,眼前一黑便晕死了过去。

“这个蠢货,难道不知道,从他出现在皇家赌场的门外,就已经被发现了吗?”

怀抱着娜塔莎诱人的身躯,阿纳托利忍不住一叹,全不顾怀中这衣着娇艳的女人,看着地上如死人般的人时,俏目中含着的泪水。

“嗯!”

轻哼一声,慢慢恢复神智的安德烈忍着痛楚,把目光投向前方,顿时只觉怒火中烧,只见阿纳托利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一手按住娜塔沙的肩膀,而令一只手,却按握着她一边高耸的ru房。

“阿纳托利,你快放手……啊!”

才叫出声来,安德烈被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

“不要!”

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人殴打,娜塔莎忙惊呼一声,满面企色地看着阿纳托利。

“娜塔沙小姐,你不是说永远也不会跟我这种人上床吗?我现在就当着你丈夫的面前和你上床,不知如何啊。”

话落他把目光落在娜塔沙的脸蛋上。

“我的宝贝儿,若是那时你没有拒绝我,你又怎么可能成为这裏的妓|女呢!”

“不……不要……”

娜塔莎满眶泪水,不停的摇着头,看着被人反扣着遭到殴打着丈夫,眼中尽是绝望。

“我要杀了你!”

趴在地上的安德烈怒视着阿纳托利,眼中几乎要愤出火来。

“安德烈先生,说实话……我并不想杀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