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执政府执政,陈默然不仅出资大印此书,发于官员、军队之中,甚至还特指定将其编入教程之中,“以教育弘扬士之精神!”,自然的作为中国最高等师范学校,南京国立师范大学自然需要学习士之精神,最终由他们教授于学生,用尚武与武德改变这个民族千年的积病,而这正是陈默然所希望的。
就像此南京国立师范大学近四千名学生,在开学后,首先进行长达半年的预科学习,所学习的除去现代数字、理化、地理、历史之外,最重要一课便是军训,先把他们变成军人,随后才是老师。
当一个国家面临时生死存亡之危时,没有人会去考虑这么做的弊端,这么做未来发导致什么,有什么比民族生存更为重要?如果连国家、民族都不存在了,那么还有资本去谈论其它吗?自上而下的一致性,使得光复后的中国教育,从一开始就走上一条与他国截然不同的教育之路。
望着操场上进行军训的学生,张百熙的眉头时皱时缓,虽说京城破而未降,可南京却赦免了他,只因为他为教育作着一定的贡献,甚至于南京的教育部还给他一纸聘书,请他到南京教授国学,而在这国学面前,他自己亦一个学生。
过去人们常道“以德报怨是为美德”,而现在却强调“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现在的教育虽讲国学、虽依儒学,但扬的是先秦时的尚武之神,讲究的是“士”的精神,可以抛弃生命,去做必死之事。讲究有是“士为知己者死”,“士可杀不可辱”等的信条,又提倡以“忠”、“信”作为个人准则。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心想着自己将要上的课,张百熙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无论如何这去其糟粕的国学课总是要授的,在课堂上他必须要大讲“士之精神”,要通过教育重建执政所希望的“人人皆士”的民族。
“想法是好,但……”
心下轻叹着,张百熙的脚却在朝着不能不谓之简陋的教室走去,而在他的身后,依传来一阵阵吼声。
“这是什么?”
训练的教官左手举起手中的步枪。
“步枪!”
“这是什么?”
“笔!”
齐声的喝吼在操场上回荡着,学员们盯着教官手中的枪与笔,他们知道这是什么含意,与普通大学不同,师范学校的制服帽徽恰是枪与笔的交叉。
“两者相合为何物?”
“立国之基、强国之本!”
听着学员们的喝吼声,教官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铁血是立国之基,而教育则是强国之本,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合上手中的教授档案,陈默然的脸上依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甚至于不时的摇着头,爱因斯坦在中国!而且是东序大学的一名讲师。
有那一个发现比这个发现更令人震惊的。
瞧见执政的神色,蔡元培的心裏有些敲着鼓,东序大学招聘的近500名外籍教授、讲师都是他一手负责的。
“执政,我们在国外招聘教授时,虽说开出高薪,但真正的知名教授学者愿意来中国的毕竟只是少数,这些人无一不是经过精心挑选,其中不少人在欧美,或许并不是具备教授资格,但是对于我们来说……”
的语中多少的带着些无奈,
“相比于欧美一流高等学府,一流的教授往往不会接受的东序大学的聘书,这使得东序不得不放底要求,虽说放底要求,但目前的东序的教授和讲师,大都具备真材实学,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由名师推荐,我们同他们签定的亦是五年至十年不等的合同。”
“鹤卿,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必有什么顾虑,没有凤巢岂能引来凤凰,这东序大学草创,能聘请来这些教授、讲师,已经实属不易,咱们这个国家说好听了什么都有,说难听了什么都没有!”
点燃一根香烟,陈默然稍沉默了一会。
“可一无所有也不错,一张白纸好做画嘛!这些教授、讲师在国外或许不受重视,但在这裏我们可以给他们充分的空间和支持,让他们去从事教学和研究,你不是和我说过,办大学要守着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义的精神吗?对学生是,对教授、讲师亦是如此,谁能说在合适的条件下,我们引来的这些教授不会出现几个影响世界大学者呢?”
在蔡元培的面前,陈默然当然不会说这个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将是二十世纪最着名的科学家,他的研究将会改变整个世界,毕竟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甚至根本不具备担任大学讲师的资格,可未来呢?只要这裏能够给他提供足够的空间。
“二十年,我曾说过,中国富强的关键在未来的二十年,而在这二十年中,教育又是实现这一目标的重中之重,现在东序若许没有任何名望,但二十年后谁知道呢?”
说话的时候陈默然用手指轻点着桌上爱因斯坦的档案,然后抬头看着蔡元培。
“也许二十年后,这个人会成令整个世界为之景仰的科学家,同样的东序也有可能成为世界上最着名的理工学府,而这就是我们需要去做的,用二十年教育去改变这个国家,一年内,我可以练出百万强军,但是对于这个国家来说,二十年才能培育出一代人,”
陈默然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神情也显得极为认真。
“鹤卿,你的肩上之责,可远甚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