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说的太对了,我是退让了,做了不该做的。哎……哎……可是要以防万一嘛。
“这不,杜马的代表马上就到了,再眼他们讨论讨论……”
“可是您把什么样的电报留在他手里?是文件?这怎么行?”
沃耶伊科夫火了,他的两眼冒着怒火。
“可这有什么?”
尼古拉反驳道。
“反正他也不会发出去……”
陛下的话只让沃耶伊科夫的脸色随之一阴,他气冲冲地走了,险此没有气炸。
随后在尼古拉焦急地等待着议员们的到来时,弗雷德里克斯却是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用病弱的嗓音转达全体侍从人员的意见。
“陛下,现在大家都十分着急,请陛下收回鲁斯基手中的那封电报,因为这是一个阴谋,他会把他发出去,以欺骗的手段实现陛下的退位!”
“不行,现在不便提这个要求,不,他不会发出去的,这不杜马的代表马上就要到了……”
在接下来的等待之中,尼古拉注意到,侍从们尽量的表现了像平常一样,似乎以此来安慰他的心,喝完下午茶后,议员们还没来,有通知说他们将要晚点,对此,尼古拉倒不觉得的有什么意外的。
天色近黄昏,尼古拉决定再到站台上去散散步,他叫上了御医弗奥多罗夫教授,在散步时,他的步子很是镇定,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偶尔还会微微一笑,不时的对今天没见过的人点点头。
在这个冰雪消融的天气,从车站的所有建筑物顶上都往下淌着水。
现在一切都落后到太子阿列克谢的肩上了发,
想到这,尼古拉操心的事反而更多了,
“小孩子怎么应付这一切呢?”也正是想到这个问题,他才会让人把御医弗奥多罗夫喊来。
“医生,要是换了别的时候,我不会提出这类问题,但现在到了最严重的关头,我请您直言不讳的回答,我的儿子能否跟大家一样生活?他是否能当沙皇?”
弗奥多罗夫并没有任何隐瞒。
“陛下,我应该坦白的对您说,根据科学来看,太子殿下连16岁都活不到!”
他的话像是一把冰冷的钳子猛然平住了尼古拉的心脏,这个判决是毫不留情的。:
“但是,医学,也可能出错……”
“当然可能,陛下,这就靠上帝保佑,他也可以更长寿,但那是极少有的现象,不过但愿出现这样的奇迹,能治好太子的病,要想延长太子的生命,只有采取非常预防措施。”
可是这孩子既然只能活这么点时间,何必把帝位的苦恼转移给呢?而御医弗奥多罗夫的话坚定了他的决定了,这孩子即便是继承了帝位,可还得留在父母身旁。
但当尼古拉把这个决定说给弗奥多罗夫时,他却是在惊讶之余摇着头说道。
“陛下,您真的以为退位后,人家会把皇太子留在您身旁吗?”
“可为什么不能呢?他还是个孩子,目前他还没有成年……是由我的弟弟摄政……”
“不,陛下,这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希望您绝对不要这样做!”
“可是他的身体处于这种状况,我怎么能放他离开?既然如此,那我就有权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他是我的儿子!”
医生只好详细的向这位君王解释着。
“正是出于君主制度的考虑才不允许这样,为了对太子的意志没有任何影响,他们宁可把他放在摄政五的家里……”
在那个家庭里?和丽莎那个人在一起?阿莉克斯永也不会允许的。
“可任何地方也不会禁止父母关心子女!”
“陛下,可您想没有自己将会在那里生活!”
“可能在克里米亚吧!”
“我……不敢相信会允许您留在俄罗斯生活!”
“怎么?连做个普通市民留下来都不行吗?难道我会搞什么阴谋不成?我要阿列克谢留在我的身边,我得养育他!”
对于权力,尼古拉从来就不曾留恋过,甚至他压根就没想过做这个沙皇,他也不愿意做沙皇,但是对于家人,他却有一种近乎于偏执的爱,丈夫的、父亲的爱。
“要是不允许我留在国内,那我们又怎么能和儿子分离?如果他对祖国没有用处,我们就更有理由把他留在身边。”
与儿子分离,比放弃权力更令人痛苦,与儿子分离,这他做不到,谁也不能要求一个父亲这么做,怎么能让儿子去当那些无道德的政治手中的傀儡呢?他们会把什么扭曲的观念灌输给他呢?那能把他交出去,而且还要把他的心灵也交出去呢?
那封电报里不是已经写了吗?要让他在我们身边待到成年,否则退休诏书就不能生效!
散布回来后,尼古拉垂头丧气的,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今,他一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可恶!干脆不把帝位交出去!
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就在这时,沃耶伊科夫又来了,他的态度显得很是坚决。
“侍从们都坚持认为,一定要从鲁斯基手里夺回电报!”
也是,它现在失去了意义,不应该让它变成现实,确实应该把它要回来,想着,尼古拉点点头说道。
“你们去吧!”
可是沃耶伊科夫不能去,他已经和鲁斯基吵过了,他要是去了还得吵,这样只有纳雷什金伯爵去了。
在他们离开后,尼古拉却是考虑着另一个问题,怎么处理帝位的问题呢?
如里不传给阿列克谢,那就传给弟弟米哈伊尔……
不用说,米沙对此完全没有准备,可他要是当了摄政王,那还不是一样的事吗?
三天前,他还打电报来,试图为国献计献策,而且……
这时纳雷什金去了一趟,两手空空的回来了,那封电报鲁斯基连他这个侍衞将军也不给,回答说他将亲自向沙皇解释。
沙皇的权力就这样突然被剥夺了,他再也不能近邻谁必须怎么做了。
“好吧!”
点点头,尼古拉倒是没有做太多反应。
“反正也无不谓,那封电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要当着杜马议员们的面予以更改!”
可是议员们还没有到,这时,从车站传来了消息,从彼得格勒来了一列客车,但不是议员们坐的,而从侍从的口中,尼古拉意外的知道,连军官和士官生的身上都戴着红花,他们都有武器,在彼得格勒,军官们正在遭受屠杀,武器都被夺走了,
侍从们的带来的消息,让尼古拉微微一愣,随后他点了点头轻应一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