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于青青根本就不想管杏儿的死活,这丫头让她做点事都做不好,死了活该。但是,不管杏儿会显得她恶毒,所以就假惺惺地多嘴了这么一句。
然而就是这一句让端木杨心里不舒服,冷冷地说:“青青,你要给人求情也看这人配不配。此贱婢竟敢在我肃亲王内打王妃的贴身婢女,胆子够大的呀。”
于青青一愣,心里咯噔一下,他什么时候叫过王妃这两个字?意识到不好又马上泫然欲泣道:“我,我只是……。”
端木杨摆手:“不必多说。方才是我亲眼所见,若不是王妃出手伤了她,看她的样子还想打王妃呢。一个教坊贱婢罢了,不值得你这么用心。青青,想来这贱婢平日里没少打着我的名义狐假虎威吧?”
“王爷,杏儿是青青的婢女,她的过错就是青青的过错。”于青青突然想保下杏儿,她察觉出了不对,若是不保杏儿岂不是败了?
“王爷,看在青青的面子上饶她一命吧?青青必定会严加管教。还有,青青不会再来王府了,没有杏儿陪伴让我如何在那狼窝一般的教坊里活下去呀。”于青青说完便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原本也是官家小姐,可是,可是家遭不测……。”
端木杨想到这事心里对于青青便生出无尽的愧疚,将她轻轻抱在怀里,道:“好,就依你。再等我些许时日,我想办法把你从教坊里弄出来。”
“不可!”于青青摇头,很是乖巧地说:“王爷,青青的家是先帝下旨抄的,若是没有确凿的把握翻案,恐难服众。只要王爷心里有青青,青青就知足了。”
端木杨更加愧疚了,“青青放心,我尽力而为。”
就这样,端木杨扶着摇摇欲坠的于青青走了。
而那昏迷的杏儿也被老木找人弄走了。
然而窦蔻却是从不远处的花草中站了起来,很不屑道:“教坊女的演技不赖呀。不过,这一局是我赢了。”
至于那个教坊女心里是苦的还是甜的,她才不在意呢!
三日后便是进宫面见卢太后的日子,在这三日里,为了不让窦蔻给王府丢脸,老木找了霓裳阁里最好的绣娘为她量衣裁衣。
窦蔻笑嘻嘻地接受了,不但可以多件衣服穿,就是落魄了去当几件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霓裳阁是京城最大最好的成衣铺子,听说里面的绣娘还参与过皇家服饰的绣花。其掌柜程素娘是个三十左右的女子,未嫁。在这个年纪还不出嫁那就是十足的老姑娘,可是全京城里没人敢这么说,可见其后台硬着呢。
闲来无事窦蔻的推理病又犯了,猜测这位程素娘应该是有心上人的,说不定心上人就是其幕后老板。
推理已经成了她的本能,可她就是推理不出端木杨什么时候给她送马车。
那华丽而又舒服的马车啊,窦蔻作梦都在想。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一大早老木带着两个婆子过来她梳妆,并讲着宫中的各类忌讳。
按理来说窦蔻是宣威将军府的嫡女,对那些个礼节并不陌生,可她却是个不受待见的嫡女。
别说是各类宫中礼节了,就是儿时启蒙都是她母亲教的。可见卢氏有多苛责了。
老木了解这些,也想试试窦蔻的聪明度。便让这两个婆子给她临时抱佛脚。
窦蔻心里其实早有打算,这些个礼节说与不说没多大区别。反正她是个失忆人,偶尔记起点什么来也不定的,那么先前学的礼节什么的早就随着失忆流走了。
盛装之下的窦蔻端庄典雅,那双富含智慧的眸子黝黑透亮,极为吸引人。再配上她不说话时的清冷气质,实在是王妃的最佳人选。
“好,实在是好!”老木击掌赞道,他的眼光着实不错,窦蔻和王爷看上真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