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杨剑眉轻扬,对窦蔻的回答确实有点措手不及。然而不过片刻便又翘起了嘴角。
“唯今之际还有什么比这女人失忆更好搪塞这老太婆的?”端木锦心里已有了对策。
但是卢太后看到窦蔻这张脸却感觉无比陌生,一拍桌子道:“大胆,竟敢冒充将军府嫡女,来人啊,给我拖过去杖毙。”
她从来没有见过窦蔻,更不知道宣威将军府还有一位适婚的嫡女。
窦蔻起身夸张地大叫着跑到端木杨身后,拽起他的衣袖抱怨,“我就说人家太后不认得我你偏不听,一定要我来。还有,我说我不是你的王妃你还不信,这下子好了,可怜的我竟然葬送在此,你陪,你陪我性命,呜呜!”
卢太后还从没见过有人跪在她跟前又自己起来的人,还跑到外人面前告状,她气不打一处来。
“反了,反了!来人!给哀家……”
“太后!”端木杨在窦蔻的死拽之下起身,淡淡地说:“太后因何而怒?这不是太后给本王赐的王妃吗?怎么可能是假冒的!本王可是用八抬大轿从宣威将军府接来的窦怀谆嫡亲的女儿,其母张婉月是邹阳县县令的女儿。窦蔻,才是窦怀谆嫡亲的嫡长女。”
卢太后的愤怒被理智地压了下去,这些话足以让她明白很多事。心里对卢氏这个侄女失望透顶。
“哼!”盛怒之下将茶碗扔到了窦蔻脚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骂的是卢氏。
窦蔻却是大声叫着跳脚,“烫,烫!王爷,我想回家。”
端木杨很满意窦蔻的表演,至少气到了老太婆,笑道:“蔻儿,再忍忍,一会带你回家。”
“啊?哦。”窦蔻被他这话吓到了,这人竟然叫她蔻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过,这话好恶心,她不喜欢听。
如此,窦蔻便安静下来了。
端木杨向来不买卢太后的账,这在宫里是不公开的秘密。所以那准备来拖窦蔻去杖毙的人也就没过来。
卢太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问“肃亲王,这是怎么回事?”
端木杨道:“如太后所想的那样,本王的王妃就是窦蔻。本王与王妃已经圆房,感情好着呢。只是本王解了得意楼中的小倌倌谋杀案后,被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劫走了王妃。王妃被劫走后,被外出游玩的小锦救下,等她醒来便已失忆。”
说着拉过窦蔻的手,将额前发拿开,露出了一道还未完全愈合的疤痕,“这就是证据。”
“你放手,你放手!”窦蔻万分不想被他拉着,不断地挣扎,“谁是你的王妃,我不是。”
端木杨无奈地放了她,摆摆手道:“太后,你也看到了,王妃的脑袋受了伤,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实在是伤脑筋啊。本王以为,王妃这个样子不便继续陪太后说话,容我等先行告退。”
卢太后却是笑道:“肃亲王这是何话?既然来了就不用急着走。王妃虽然因伤失忆,这兰花还是要赏的。”
话毕看了眼身边的老太监。
老太监捏着兰花指道:“肃亲王请稍后,奴婢这就让人把花送来。哎呀,奴婢差点忘了,官家教坊里的花魁也来了。太后娘娘,要不让这花魁给咱舞一曲?”
卢太后呵呵笑道:“去吧。”
窦蔻眯着眼,看了这个看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