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兵贵神速”这个词形容查案再合适不过了,破解案情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
窦蔻的衣裳并不多,高领的更是如此。恰巧前几天木大管家为她向霓裳阁定了几件新衣,其中就有一件高领的袄裙。
这些衣裳大多是艳丽的红色,这是独属于正妻的颜色。但这件却是月华色,遍体绣着牡丹纹饰,高贵大方。
其上高领宽袖偏襟褂,其下同色的八幅马面裙,脚上是小巧玲珑的缀着珍珠的绣花鞋。牡丹纹饰恰到好处的点缀其上,从上衣到鞋子都是牡丹题材的绣花,却用了几种绣技。可谓是华丽非凡。
不过,相较而言这头面就比较低调了,却也是太后前几日的赏赐。那几根雕了牡丹的白中带紫的玉簪,倒也对窦蔻低调的胃口。
镜中的窦蔻,娇艳的容颜非常趁这一身行头,微微一笑倾城可人。
“尚可!”窦蔻微笑,对于自己的相貌,前世今生她都有着相当的自信。
收拾妥当,蝉衣带着披风便随窦蔻往府门外走去。
大门口停着窦蔻的马车,车夫恭敬地为她放下踏脚凳。在蝉衣的扶持下进了马车。
然而马车内早就坐了闭目养神的端木杨,这人抬眼瞪着蝉衣,道:“你坐车夫边上。”
蝉衣看了下窦蔻,不知道听还是不听。若是不听王爷的话会不会被一脚踢飞呀。
对于端木杨,蝉衣的印象就是吓人可怕。在窦蔻失踪的那两天里,她不止一次看到端木杨将人踢飞,这王爷太暴力。
窦蔻懒得说话,摆了摆手算是同意了。
蝉衣放下披风麻利地跑到车夫的另一边,生怕跑慢了挨训。
没多时马车跑了起来,马蹄子着地“得得”的声音不缓不急的倒也好听。
车内二人谁也不理谁,各自闭目养神。
说白了,他们谁也看不惯谁,哪怕今天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同一颜色的衣衫。
在他们的眼里这也只不过是为了案情的需要罢了,除此之外还真没有别的意思。
窦蔻现在还在失忆中,不想理这人。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离开王府。
但是总是这么沉默着也不是法子,窦蔻决定打破沉默,问:“王爷,请问你的衣裳都是在霓裳阁做的吗?”
“非也!”端木杨也没刁难她,淡淡地说。
窦蔻撇嘴,这人多说几句会死呀?接着问:“除了霓裳阁还有谁会为你量体裁衣?”
端木杨依旧平淡地说:“府里针线房。”
“那么,只有那件衣裳是在霓裳阁做的吗?”窦蔻再问,这人既然不愿说,那也只好费点力气问了,可怜的嗓子又要受苦了。
端木杨道:“不,每季都有几件是霓裳阁里做的。”
“为何?府里不是有针线房吗,相信那里的绣娘也不比霓裳阁里的差。”
端木杨笑了,“我说是他们每季孝敬我的,你信吗?”
“信!”窦蔻道,“听说霓裳阁的女掌柜叫程素娘,是个三十几岁又有风韵的女子,想必她非常仰慕王爷吧?真没想到,王爷还好这一口。都说老牛爱吃嫩草,可我觉得嫩牛也爱吃老草!”
“闭嘴!”端木杨凤眸睁开,恶狠狠地说,“你这女人的嘴如此不留口德,当心被恶鬼割了舌头。”
窦蔻再撇嘴,“既然知道我有话要问,那你能不能配合一点?知道吗,我嗓子疼得要死,多说一句话就多一份可能变成哑巴!既然你我联手破案,那么就不要对我有所隐瞒。说说吧,说说霓裳阁,听说它的幕后东家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