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衣料的来源查起,当然还有血迹!”
窦蔻用铁簪举着衣袖来回晃,“很新鲜是吗?凶手慌乱逃走,一定会留下很多蛛丝马迹,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沿着蛛丝马迹寻找。王爷,你不想出份力吗?毕竟那人长得实在像你。”
说着窦蔻又看了下刚刚放下左袖的端木杨,咳嗽两声接着说:“那人左臂上有先前我留下来的指甲抓痕,已经结疤。但是,这次留下的却是铁簪的孔,一两个月未必能痊愈,我们有时间。希望王爷能配合我,当然,你若是能把我休了,我求之不得,也不会再麻烦你。”
端木杨一改往日对她的态度,郑重地点了个头,“可以。不过,休要再提休书之事。本王说过,进了我肃亲王府就是我肃亲王府的人,这辈子是出不去了。”
“呵呵!”窦蔻沙哑地笑了笑,“那我就这么等着被掐死吗?你们肃亲王府还真特别,长得像王爷的人是一茬又一茬。王爷真是大度呀,难道就不怕别人打着你的幌子行不轨之事?”
端木杨抿着唇,不语,转身离开。
“哼!”窦蔻气得要命,谁让形式比人强,她还是得忍。
但是,身上的伤不能忍,出了书房的门她便叫了起来,“木大管家,你家王爷说了,让你给我请个上好的太医。要快,不然,你家王妃要成哑巴了。”
老木没想到窦蔻真的进了王爷的书房,这地儿他每次来都是战战兢兢的呀。连忙回话,“王妃莫要担心,老奴这就去请太医,请王妃随护卫先回落英苑休息。”
“哼!”窦蔻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回到落英苑,此处已经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且灯光通明。
蝉衣也被老木临时派来的小丫头照顾得很好,窦蔻这才放心地又灌了一肚子水,嗓子如火一般难受。
端木杨已经在查看现场,但是窦蔻并不放心这人。在她的印象里,端木杨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这些细致的活她还得亲自出手。
趁着太医还没来,窦蔻又使了小心眼把看着她的丫头打发了,一个人顺着凶手流下的血迹寻了起来。
窦蔻的铁簪子很大,如匕首一般。簪花下面是长长的锥子形。她有事没事就在石头上磨,让这东西变得越发锋利。
谁让她没地方买把匕首呢,不过,这东西比匕首好用多了。用完了还能直接往头发上一簪,呵呵,很难想象这是一个跟匕首同等的好簪子。
火把是跟护卫们借的,血迹从卧房的窗户那边开始出现,并不规则的留在地上,两处血迹之间的距离也很远。可见这是个练家子,功夫还不弱。
窦蔻能再次死里逃生她大呼侥幸,同时又有着深深的担忧!
肃亲王府里决不太平,能早日脱身是上上之策。
顺着血迹再走,发现周边都是拿着火把的护卫。窦蔻知道,这里端木杨已经查看过。
再走,来到桃花已经凋零的园子,除了有血迹外还发现了脚印。这脚印是踩在地上厚厚的处于半湿半干状态下的桃花形成的。
窦蔻发现了好几处,看其大小绝对是个成年男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此脚印处也留有几个护卫,都举着火把。
窦蔻叫过其中一人道:“你去问老木要几份白色的细棉布,再要一些草木灰,要黑的。”
“这……。”这护卫是端木杨的贴身护卫,知道王爷不待见新王妃,也就不想去做这事。
窦蔻起身,冷声道:“我是肃亲王妃,哪怕只做一天的王妃也应拥有王妃该有的遵重!”
“照她的话去做!”肃亲王冰冷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