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让窦蔻信服,春生带着窦蔻去了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陷阱。
陷阱是这么找的,先是找到一棵比较特别又容易辨认的一棵大树,然后再往左数两棵,又往后数三棵。抱住第三棵树,朝着树的另一边抬起一只脚来踩!
“轰!”那满是落叶的地面突然陷进去了,冒出一股腐败的味道。
春生往前一探,意外道:“哟,里面有只野兔。可惜,死去好些日子了,都烂了。”
窦蔻捂起口鼻走进一看,发现这陷阱不但深,而且里面还插着不少削尖了的竹子。叹道:“好吧,我终于相信护村阵的威力了。果然,我们能来到莫家村真是天大的缘分。”
陷阱里的竹子并不长,却很尖,动物掉下去也有可能不会马上死去。人掉下去更是如此,死不了却也难爬上来,就算是能爬上来也必定吃不少苦头。
“回去吧。”想想窦蔻就觉得可怕,正如老村长所说,她和端木杨和这莫家村果然有缘啊。
回来的路上,春生说起了东边的林子,“那边的林子比这边更险,再走上几天路就是真正的悬崖绝壁。这样的地方人是没法活下去的,可是野兽就不一样了,村里人在那边下的陷阱,你们能活着进村真是不容易。”
窦蔻对此也很好奇,问道:“你们在那里是怎么挖陷阱的?”
春生说:“离村两里路都是陷阱,知道的人也要来回走上好几里路才能出陷阱。我听我爷说,这些年来你们是第一个没掉陷阱里就进村的人。”
“那么说还真有人掉进陷阱里?”窦蔻再问。
“像你们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只不过他们的运气就没你们好了。我们村里过几天都会有人去查看陷阱,人掉到里面一般情况几天都不会死的,抬回村包扎一下我们就会送到镇上去。总不会让人死在村里。”
窦蔻瞬间明白了很多事,“原来如此。”
然而这些事她得好好想想才是,也不知道端木杨有没有拿到老村长画的图。
这一来一往天色便不早了,一天即将结束。
窦蔻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茅草屋,有气无力道:“要是蝉衣在就好了,至少回家就有吃的。”
端木杨赶紧起来给她让座,含情脉脉道:“辛苦了!”
“我去!”窦蔻被他这个样子恶心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端木杨将她按在座位上,深刻反省道:“媳妇,我错了。我不该听小人之言把你给休了,幸好我这失忆来得及时,让我能改邪归正。你看,我把财产分给你一半的遗嘱都写好了。”
“遗嘱?”窦蔻被这俩字惊得一愣一愣的,“你不打算活了?”
“啊不是,是合约。”端木杨见窦蔻识破了他的小伎俩,赶紧更改道,“你看我写好了也签字了更画押了。媳妇你收下吧,收下这个原谅我吧。”
窦蔻看这合约在她眼前晃了晃就折起来了,心知这里面有鬼,夺过合约仔细读了读,发现这确实是份遗嘱。
“哼,你死后才给我一半财产,真是好手段啊。”窦蔻也确实看到签字画押了,看到笔墨还在,便拿起笔来将里面含有遗嘱的字都给划掉了。
端木杨叹道:“看来在媳妇面前耍小聪明是要不得的。”
“那还用说!”窦蔻哼道,看端木杨没有反对,这才收起合约来,“看你这么懂事的份上在没回京之前就不提休书的事了。说吧,去老村长家有什么收获?”
端木杨又叹了几声但接受了这个现实,“如此也好。你呢,有收获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