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皱眉,又是卢太后,她恨死卢太后了。
十几年前,一道圣旨赐给了窦怀谆一个平妻,这平妻欺负了她们十几年。
现在又是一道圣旨,让窦玉瑛嫁给了太傅的长子,这又是造的哪门子孽?
“然后呢?”窦蔻又问。
傅远的话让张劲贤也打起了精神来。
傅远眉眼一弯,又笑了。
他这张容颜可是倾国倾城的,他笑起来连窦蔻都嫉妒,暗骂一声,“真是妖孽!”
也许是意识到了窦蔻的眼神,傅远反问:“王妃想到了什么?”
“咳!没什么。”窦蔻尴尬地咳嗽了一下,“接着说吧。我离京这么久,也不知道京城又发生了哪些大事。唉,都跟京城脱节了。”
张劲贤也问道:“有没有窦怀谆嫡妻的消息?”
傅远看向张劲贤,为难道:“张大人爱女心切,在下是知道的。可这后宅妇人的事在下怎会知道?这……。”
“啊,是老夫唐突了。”说着起身,叫来张得明,嘱咐道:“你们年轻人谈吧,衙门里还有事,老夫先走一步了。”
“送大人。”
傅远起身相送,窦蔻也跟着起来了。
张劲贤是七品县令,傅远是校尉,一般不是八品就是九品,矮上一阶,起身相送也是应该的。何况,尊老爱幼是传统。
“蔻儿,跟我来。”出了门张劲贤叫出了窦蔻,说道:“一会儿你问问这个傅世子你母亲的事。”
窦蔻点头,“外祖父放心。”
同时心想,她或许应该再给渣王去封信了,要是能收拿到母亲的亲笔信就好了。看来,外祖父一家都还不信母亲和小弟现在过得还行啊。
再次回屋,张得明已经跟傅远谈了起来,两人年岁相差不大,都是翩翩公子的样子,倒也谈得来。
窦蔻也没刚才那么拘谨了,白了眼傅远,哼道:“接着往下说,别吊人胃口。还有,京城可有大事发生?你什么时候来边关的?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一连几问,让傅远的笑容更加灿烂,连张得明都不敢看了,心想,这还是男人吗?
傅远习惯别人看他的眼神,接着说:“太后赐婚对某些人来说是好事,可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是催命符。”
“怎么说?”窦蔻随口道,“莫非出了人命案子?”
“没错,是出了个人命,却不能称之为案子。”傅远道,“太傅的长子叫许志高,曾在幼年之时与一位五品京官的嫡女定了娃娃亲。可那姑娘自幼身体就不好,全靠药物养着,无法成亲,然而徐志高年纪不小了,又是长子,亲事不能拖。卢太后便好心地下旨让同样年纪不小的窦玉瑛先一步以正妻的身份嫁到许家。
然后又给这位嫡女下了道旨,说是让她在家静养,等养好了再以平妻的身份嫁到许家。如此也不负他们早先定下的娃娃亲。可这姑娘刚接完太后懿旨便两眼一翻,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