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窦蔻哑然失笑,“怎会如此巧,王爷刚到这账房便玩起了失踪。”
这话说得幽默,然则她心里却是一叹,“这账房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如被灭口的老胡,还有那死在牢房里的刘大力和沈小六,以及死在自家小妾房里的刘千驹一样。
窦蔻第一时间觉得,账房也被灭口了!
“怕是岭山马市的账房也是如此吧。”窦蔻自语,为对方的手段而震惊,也为对方的大胆而忌惮。
端木杨脸面阴沉道:“让他去报官。刘师爷,请吧。”
刘师爷一愣,“这,王爷,咱们还去陈平家?他,他不是已经失踪了吗?”
陈平就是这账房的名字,是个落第书生,不知怎么走了刘千驹的路子,做了凌云马市的账房。收入也与日俱增,没几年便置办下了家业,也养起了奴婢。
窦蔻接话道:“正是因为失踪了,才要去看。带路吧。”
陈平失踪事小,他到底做了几本账事大。人不见了,那就搜,说不定能搜出点蛛丝马迹来。
刘师爷不敢说话,直接带着人进了陈平家。
陈平不过是一介账房,哪怕手里有了几个银子,却无底蕴。刘师爷道明来意后,陈平的妻儿便跪倒在地惶恐不安,家里的一切任凭肃亲王搜查。
窦蔻道:“素衣,小梅,你二人去搜查女眷的房间。”
端木杨接着说:“白七,白九,你们去搜陈平的书房以及其他房间。”
“是!”
留下顺子和雷云做护卫,窦蔻完全不会为自己的安危担心。与端木杨一起留在院子里等消息。
这住宅不过是个一般的三进院子,说大还真不大,想来用不了一个时辰便能全部搜查完。
秋风起,秋意凉。
被秋风秋意笼罩着的午后阳光一点都不热,两人坐在太师椅上晒着太阳,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案子。
窦蔻问:“王爷,你派白老大只身去岭山县行吗?”
端木杨不以为然道:“别小瞧了白老大,他若不行,我们身边便无人可用了。”
“好吧,算我没说。不过,你如何看今天的事。”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避人,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该说就说。
谁知端木杨却摇头道:“此事晚上说。”
窦蔻皱眉,她觉得今晚可能不用睡觉了,什么都晚上说!
她的推测没错,一个时辰后负责搜查的人都回来了。
除了程素衣拿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外,其他人毫无所获。
这信是在陈平妻子的房里搜出来的,是一首诗,看上去像是情诗。
程素衣说:“我看上面写了马字,便拿过来了。”
这话一出,账房先生的妻子马氏便脸面红红地说:“那,那是老爷写给我的。我,我娘家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