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篱笑着走来,完全没有听到端木锦口中所说的阿萝,看到端木锦,她并不认识,只用好奇的大眼睛看了看。
然后来到窦蔻身边,挽起她的胳膊,小声道:“姐姐,他是谁呀,我要不要行礼?”
原谅她问这话,她虽会中原礼仪却不知现在该行什么礼。一句话,还不会活学活用。
窦蔻笑道:“阿篱,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锦王爷。”
“真的?!”莫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微蓝色,澄净的眼眸仿佛会说话一样,就这么点在了端木锦的心上。
端木锦再次捂着胸口后退两步,喃喃自语,“阿萝,真的是阿萝?”
莫篱疑惑了,秀眉微蹙,大眼睛里满是疑问,“锦王爷,我不叫阿萝,你可以叫我阿篱。”
说到这里她小声地问窦蔻,“那个,姐姐,那我是不是该行跪拜大礼啊,他是王爷呢。”
窦蔻抬眼看向端木锦,“锦王爷怎么说?”
端木锦连连摆手,“不不,看皇嫂说的。阿萝,啊不,阿篱姑娘,阿篱姑娘是皇嫂的认下的义妹,我是皇兄的兄弟,咱们自然是平辈论交。”
说到端木锦微微躬身,“阿篱姑娘,在下端木锦。”
“嗯嗯。”莫篱慌乱地给他行了个福礼,“我,我叫莫篱,锦王爷就叫我阿篱吧。”
“好!阿篱。”端木锦笑嘻嘻地说,“阿篱,初次见面没拿得出手的物件儿,在下只能送辆四轮马车了。阿篱,要不一道去看看马车合不合心意?”
莫篱没想到这个锦王爷真的会送一辆四轮马车,她以为窦蔻是在跟她开玩笑。
她有些懵,眨着眼睛不安地看着窦蔻问:“姐姐,这,这合适吗?那么贵重的四轮马车,我,我受之有愧。”
窦蔻就喜欢莫篱的率真,不卑不亢,大大方方的。赶紧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哪里有愧了?瞧瞧我那辆四轮马车,也是咱们的锦王爷送的。锦王是咱全京城最富有的王爷,一辆马车而已,对他来说毛毛雨。是不是,锦王爷?”
端木锦呵呵笑道:“那是那是。皇嫂叫我小锦就是,叫锦王爷多生分。阿萝,那个阿篱,咱们去看看吧,不喜欢的地方咱们还能改。”
他才不会说,做一辆四轮马车需要花多少人力物力呢,他就是这样一个大方的王爷。
“真行吗?”莫篱用亮晶晶的眼眸看了这个看那个,她是很想有个这样的四轮马车,就像一个移动的家一样。可无功不受禄……。
在草原上她习惯了四处迁徙,四处逃命,如果有一辆这样的马车,日子是不是好过一些?至于不用怕风雨了吧。
草原上的经历让莫篱很务实,也让她渴望有一个安全温暖的家。这四轮马车她真的很想要,很喜欢。
“行,安心地收下就是。”窦蔻笑道,瞥了一眼端木锦,看他笑成了一朵花。心想,这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相情愿的事罢了,有什么不行?
端木锦上前,上来就拉着阿篱的手,“阿篱,走吧。哥哥送给妹妹的见面礼有何不可?”
“哥哥?”莫篱看着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小手,心想,如果是哥哥的话是可以的,她家哥哥也经常这样拉着自己呢。
“嗯,哥哥。”端木锦再笑,感觉握着小丫头的手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