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霞被这一眼看得心虚不已,连连后退,“你,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窦蔻冷眼看着,一句话也没说,无形中给了小彩霞许多压力。
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咳咳!”在这压力之下小彩霞又咳嗽起来,可怜兮兮地看了眼窦蔻,“大人,水,请给我杯水喝。”
窦蔻用眼神示意程素衣来照顾她,咳嗽不止又不得不继续咳下去的感觉窦蔻知道,她不想用这个来要挟小彩霞。
这小彩霞一定知道些什么,然而现在不是问小彩霞的时候,窦蔻挥手让人把小彩霞送回房间。
“玉班主,烟馆在何处?”窦蔻再次问道。
玉春不敢侥幸,老老实实地回道:“在梧桐街尽头一处卖文房四宝的店里。那是个三进的房子,前面是文房店,后面院里是烟馆。”
窦蔻给了雷云一个眼色,雷云点头应下,认真听了起来。
“接着说!”
玉春赶紧从雷云身上收回目光,说道:“是是。那文房四宝店有个小掌柜,听说也是个读书人。从哪里来为谁做事小的一概不知,只知道这人也认识文师傅。
后院是小的任馆主,里面有两个姑娘,两个小厮,都是长得漂亮的孩子。他们给客人装烟袋,伺候客人抽烟,也是文师傅找来的。
另外还有两个打手,说是手底下的功夫极好,从哪里来的小的也不清楚。小的只知道从烟馆开业以来,生意就好得出奇,那些烟不能带回家抽,只能来咱们烟馆。有的富贵人家的公子,那是一天到晚地泡在烟馆啊,啧啧,那才叫花钱如流水。”
窦蔻吩咐雷云道:“你带着人,现在就去把那烟馆查封了。文房店叫何名字?”
“春秋文房。”玉春道,“那烟馆叫逍遥烟馆。”
窦蔻冷哼,“逍遥春秋吗?那不叫逍遥,那叫找死!雷云,此去务必将人都带回来,至于里面人的身份,不必理会。”
说着窦蔻拿出代表肃亲王的身份牌子,“带上这个,有人反抗,尽管给我打!另外,我不但要人,也要里面与烟有关的所有物件儿。带上顺子,如果能通知陈大人,将此事告知于他!”
带上顺子为的是安全,烟与毒结合的东西,不懂的人那是无法防的。
告诉陈显是因此事牵扯颇大,他知道也代表皇帝知道了,后面怎么做,自有皇帝做主。
“是!”雷云接过令牌,转身就带着人去那家春秋文房店。
雷云远去,玉春恳求道:“大人,小的都说了,可以从轻发落吗?小的手里没有人命。”
窦蔻道:“等此案真相大白再说。现在你来说说小丫!”
玉春焦急地说:“我,小的知道的都说了。还请大人开恩!”
“说说小丫!”窦蔻没好气道。
玉春这才低头说:“小丫是小彩霞第一次登台时遇到的小丫头,看她可怜便收下了她。这丫头胆小得很,也跟小彩霞合得来。别看她不是哑巴,却跟个哑巴似的,半天不说一句话。这样一个没存在感的丫头竟然被人杀了,实在是让人看不懂。”
“还有要交代的吗?”窦蔻黑着脸问,她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玉春坦白得太快了。
玉春摇头,装出一副老实人的模样,“没,没了,真没了。”
窦蔻冷哼一声,转身去了关押文师傅的牢房。
文师傅在大家的认知中他就是个哑巴,从来没听他说过话。然而窦蔻看到他时却觉得这人不应该是个哑巴,跟他杂耍班手艺人的角色完全不相符。
文师傅年约五十几许,留着山羊胡,眼神精明,神情淡然,完全没有一般人蹲大狱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