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运走,窦蔻又安慰起了傅远,“别难过了,不过是个命案现场,赶明儿找几个道士和尚来做场法事就好了。至少你赚了个红木大门,听说那玩意儿可值钱了,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木头做的,若是紫檀的那就赚大发了。”
傅远还能说什么呢,紫檀木?怎么可能。他兴致不高地冲窦蔻二人拱手道:“慢走,不送!”
跟他们沾上边的事情都不是好事,瞧瞧,这又给他的茶楼带来了血光之灾。他得离他们远远的,目前为止他还不能死!
马车上,窦蔻兴奋不已,捏着手指道:“终于扳倒窦怀谆了,回去多吃两碗饭!”
端木杨却紧皱眉头将她看了又看,突然问:“豆芽,你觉得许志高死了,对谁最有利?”
窦蔻突然靠近端木杨,脸上的笑容一收,冷言冷语道:“在这之前我看肃亲王还是回府好好查一查,我那贴身用的粉色帕子的事吧。”
端木杨心中泛苦,不知羞耻地握住窦蔻的小手,“那不是你的帕子,你这些个小习惯我还是知道的。”
窦蔻使劲抽出小手来,由于太用力手上的皮都被弄红了,咧嘴道:“你想谋杀啊!帕子不是我的,可帕子上的香味却是我身上香囊的味道。那香囊是蝉衣今早才带在我身上的,你说,陈胜怎么知道我用的是什么香囊?”
端木杨脸面一沉,冷声道:“看来王府又要大清洗了!”
窦蔻哼道:“别怪我没提醒你,王府里的这锅粥全被一粒老鼠屎破坏了。别问我这粒老鼠屎是谁,相信你懂的。还有,我最近是因为太忙了不想动,等我闲下来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地把你的青青公主弄死了。
幸好找我麻烦的是陈胜,他被我先发制人忽悠住了,就这么忘了香味儿一事。如果换了像齐王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来,自然会拿我身上的香味儿做文章。若是那样,我想自证清白还得费些功夫!”
听着窦蔻这狠辣的话,端木杨反而笑了,“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你了。放心吧,此事我必定给你个交待。”
窦蔻自然不会做把人给偷偷弄死这样的事,她毕竟是大理寺少卿,不会做知法犯法之事。
只哼哼道:“知道就好,我相信蝉衣,可却不相信跟蝉衣结交的小丫头。你装作瞒着我把蝉衣带走审问吧,也好给某些人做做样子。如果肃亲王府还跟以前一样乌烟瘴气,我就去别院不回来了。”
“不会不会。给我两天时间!”端木杨说着要拉窦蔻,实在是窦蔻离他太近了,很想抱抱呢。
“哼!想得美!!”窦蔻赶紧后退,她宁愿抱着大枕头也不想跟这男人亲密接触,她有洁癖,她心里的刺还没拔出来呢。
端木杨沉下眼眸,只好在心中暗叹一声,错过了这次还不知要等到何时呢?他都好久没有亲豆芽了。
窦蔻看端木杨这个样子心里没来由地开心,想当年这家伙牛皮哄哄的,那个讨厌啊。
现如今还不是被她调.教得有模有样?虽然她也说不清是怎么调.教的。
不过,一个大棒一颗枣的手段窦蔻还是知道的,便拍了拍脸上的表情,让自己变得严肃起来,说道:“王爷以为许志高死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最大的受益者?”端木杨皱眉,一下子抓到了窦蔻话中的不同来,“难道这桩小案子的受益者还有多人不成?”
看到窦蔻严肃的表情,他也调整了脸上的表情。既然无法亲亲抱抱,那么就先从聊天说案做起。
窦蔻点头,分析道:“没错,受益者并非一人。一开始我也以为这只是卢氏和窦玉瑛联手设下的一个漏洞百出的局罢了。可后来看到齐王一个劲地为她们说话,窦怀谆又舍了他辛苦培养出来的好女儿,你想想看,这里面会是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