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茶楼没有多少名气,却也是三层建筑,是京城不多的高层建筑之一。
三楼某间临窗的包厢内,有两位戴着面具交谈的怪人。一人戴着滑稽的孙猴子面具,另一人却是带着华丽的银制面具。
戴孙猴子面具的人说道:“下去瞧瞧吧,别让这女人把事情搞大了,宝藏是我们最后的退路。”
银制面具人道:“是该下去瞧瞧了。省得这女人真把我给忘了。”
“哼!我说你也太高看这女人了,不过是肃亲王宠她罢了。”孙猴子面具人似乎很看不起窦蔻的样子。
银制面具人没有回答,起身道:“在下这就去安排。小心驶得万年船!”
“玉佩之事全权交与你来办,越快越好!”
“是!”
银制面具人转身走了。
戴孙猴面具的人依然靠在窗边往下看,宣威将军府面前越来越热闹了。
看热闹的百姓义愤填膺,大骂着让窦怀谆交出人家的刀形玉佩。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个大将军真没人情味儿。用正妻的玉佩来赎平妻生的女儿,这女儿还是个杀人犯,真是脑子坏掉了。”
“是啊,是啊,连正妻的嫁妆都要贪。他不是大将军吗,还在意这些?”
“你没听说,是窦将军还是个小兵时候的事情了?”
“哎呀,平步青云后就抛弃糟糠妻呀,真是个混蛋。”
“何止啊,还把正妻和正妻生的孩子都除族了,这,这简直不是人。”
百姓们通过简报,已经知道了宣威将军府里的龌龊事,也知道了窦玉瑛是杀人犯的事情。
更是知道来找麻烦的是什么人,所以,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们终于逮到机会骂骂权贵们了,怎么能不使劲骂呢。
仇富心理可不是某个时代老百姓的专利,这样的人哪个朝代都有。
窦蔻在普通马车里笑眯眯地听着,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了。
“不错,说得真不错呢。”窦蔻啧啧道,她对将军府没有半点归属感,对窦怀谆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亲情。
这是实话,看到他们罪有应的,反而心情超级棒。
蝉衣和程素衣坐在窦蔻跟前倒茶递点心,两人也都是笑眯眯的。
程素衣道:“大人,你不会是真想要回那块刀形玉佩吧?”
窦蔻撇嘴道:“那也得人家给才行。你不知道现在借钱的是大爷,要债的是孙子啊?何况,那块刀形玉佩已经不在窦怀谆手里了,张管家之所以跟对方就此玉佩争执不下,不过是想多要点银子罢了。”
“就这么放过他们?”蝉衣噘嘴道,“那太便宜他们了。”
窦蔻笑了,“小蝉衣也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过,变得好。那不过是块普通玉佩罢了,何必纠结在玉佩上。多要点银子可以买更好的玉佩给母亲。纠结至此,也是想让将军府多丢会儿脸罢了。”
“嗯嗯!”蝉衣连连点头,“王妃这么说,那肯定就是这样的。多要点银子比什么都强,有了银子才不会饿肚子。”
窦蔻嘿嘿笑了,这丫头饿肚子饿怕了。
掀开窗帘子,窦蔻看那边还在大声争执,说道:“差不多了,蝉衣去通知外祖父,狗急跳墙就不好了,见好就收吧。”
“好!”
蝉衣走了,窦蔻又吩咐程素衣道:“去跟那些护卫们说,注意百姓中不怀好意者,不要弄出大麻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