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们的表情都很奇怪,有不敢置信,也有见鬼了的感觉。
窦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她真不认为无悠散人将死者的血液熬黏稠,再加点面粉团成丸子,就能替代死者吃下的毒药。
要是毒药都能这么简单复制的话,那药师们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不过,从死了这么多天的尸体上取血,也是够恶心的。吃下这东西真没问题吗?
细菌什么的,这无悠散人有考虑过吗?
“怎么了?”端木杨也被那些大夫带动得皱起了眉头,“说说你们诊的脉。”
何太医是知情者,上前道:“老夫在彩月姑娘的脉象上诊出了喜脉,证明这药物确实是能让人凭空生出喜脉来。至于霜月姑娘,老夫有点不大确定,不过,单凭脉象来看,也是喜脉无疑。”
王府医不是知情人,也皱眉道:“两位姑娘的脉象确实是喜脉,只是霜月姑娘真的是……。”
“行了。”端木杨赶紧出声制止道,又问起了另两个自民间请来的大夫。
这两个大夫也是人老成精,通过何太医和王府医的回答,也明白了肃亲王想听的话。
虽说齐王也在场,但他们还是觉得肃亲王可靠些,便均跟何太医所说的话相同。
最后一个就是孙一钱了,他是宫中的御医,单凭医术来说并不差。
“孙一钱,到你了。”端木杨哼道,“说说吧,这两个姑娘的脉象可与那天你为于青青所诊的脉象相同?”
孙一钱在心里大呼,我命休矣!
然而人都是怕死的,孙一钱看向齐王,发现齐王的眼神无比狠毒,大有说错话就会人头落地的感觉。
孙一钱知道自己早已成了弃子,要不然也不会被皇宫里的人送出来。
可他不想死,既然没有后路那就试试看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便看向了端木杨,“王爷,小的也诊出了喜脉。她们二人的情况跟当时小的给于青青诊脉时相同。当时小的就觉得纳闷,这喜脉跟正常的喜脉有所不同,原来是吃了药呀。小的也是被骗了。”
端木杨冷哼,看向齐王,“如此,你还有何话说?”
齐王扭过头去,一言不发,他已无话可说。
窦蔻接着道:“那么于青青生前所说的身怀有孕完全是假的,肃亲王所言句句属实。可惜了,于青青已死,无法好好地给王爷道歉了。”
这时,无悠散人又站出来说:“老朽想跟大家说一件事儿。”
窦蔻笑了,其实她也是知情人之一,便准了,“何事?”
无悠散人看向齐王说,“齐王殿下,老朽方才说过,就是男人吃了这药也能诊出喜脉来,王爷信不信?”
齐王冷哼:“无稽之谈。”
“那么咱们来打个赌吧。”无悠散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