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从基层乡镇调回城里,李翔家里托了人,开了后门没有?没有。
他家里化了钱吗?也没有。
“无缘无故绝对不可能,那时候也许不需要花钱,时代不一样,但是至少要面子或者条子。现在没有票子,不进行利益交换,绝对不可能。”说这个话的人,是一个前县委书记,因贪腐被判刑八年,出来后,跟李翔聊天时说的。
李翔一辈子也化了不少冤枉钱,但是,进城没花钱,当公司经理也没花钱。这恐怕是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的。
前者是机缘巧合,后者是自讨苦吃。
李翔睡得晚,起来的却早,动作也快。
李翔到了家里,老爸还没有去敲钟。
以前晒谷场边上有一棵大樟树,树枝上挂了一口钟,生产队开工收工开会都是敲钟为号的。
五八年大炼钢铁,钟被砸了拿去炼钢铁了。
到了李翔懂事的时候,树上挂的是一节铁轨。
老爸正准备出去,看见儿子来了,他说,“你来了正好,这两天不要去公司报到,下个星期一去吧。”
“那怎么行?公司通知我尽快去报到的。”李翔想,老爸怎么管起我上班的事情来了,他也是一个不喜欢管闲事的人哪。
“你们公司经理跟我说了,这几天他不在家,等他回来再重新安排。”
“他原来准备安排我去哪里?”这个老爸也知道吗?“你怎么跟他熟悉?”
“原来打算安排你去管食堂,不早了,晚上有空再跟你说。”
老爸敲钟去了,李翔吃过早饭,优哉游哉去了新华书店。
在新华书店买了语文、英语、数理化一套复习资料,买了一本《郭小川诗选》。
路过百货公司,他进去看了看钟表。
李翔原计划是想买一块上海宝石花的女式手表的,一看一百多,钱有点紧张。
李翔当下没有买,准备什么时候去康桥之前再来敲定。
前两次回来匆匆忙忙的,来不及考虑。李翔认为刘云确实需要有块手表。
把信和复习资料寄到康桥去了,李翔有点失落了,不知道接下去干嘛了。
找老同学吗?他想过几天清静日子。
回到房间人是清静了,心又清静不下来。
隔壁的人肯定做事去了,不管她,闩门,看书,累了就睡觉。
------
“咚咚咚。”有人敲门,李翔醒了,迷迷糊糊的起来,穿着短裤稀里糊涂的去开了门。
门才开了一小半,李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来人一把将门全部推开了。
李翔仔细一看来人,马上像兔子一样窜回了床上,迅速抖开早上折叠好了的被子,胡乱盖在身上,紧张的看着来人。
来人正是毕湘怡,“为什么不吃饭?”
李翔看一眼手表,“睡过头了。你吃了吗?”
“不要管我,不要问我,我过来就是跟你约法三章的。”毕湘怡边说边走进去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有关门。”
哼哼,不关门我都紧张,关了门灵魂就出窍了,李翔盯着她,说不出话来。
“从今天开始,我不跟你说话,你不准跟我说话,不要影响我谈朋友,这是一;二,晚上不能超过一点钟睡觉,你不睡,不要影响我休息;三,你主动跟我说话,就是表示你想好了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听清楚了吗?”
李翔赶紧点头同意,心想,这个妹仂一晚上不作声不作气,原来是考虑这个问题,很好,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毕湘怡看见他点头同意了,转身关上门出去了。
李翔摸摸肚子不饿,继续睡觉吧,等吃了晚饭再看看书,写一点东西。他起来去闩门。
刚到门口,门又被推开了,还是毕湘怡,他连忙一只手抵住门,身体躲到门后面,不解的看着这个妹仂。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李翔点点头。心里说,我又不是聋子。
“点头不算,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可以了吧?”女的就是麻烦,李翔深有感触了。
“既然听清楚了,到时候不要怪我不客气,听见了吗?”毕湘怡始终是严肃认真的,根本不像是开玩笑。
“听见了,听见了!可以了吗?”李翔心里好笑,我要你客气干嘛,不要吓我就可以了。
“砰。”毕湘怡使劲关上门走了。
果然不正常!
你毕湘怡不跟我说话了,我会没事热脸贴冷屁股吗?用得着作古正经神眼作色吗?用得着一而再再而三交代吗?
李翔将被子卷起来推到床头,放上枕头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