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跑!”“堵住他们!”村长带着那帮人纷纷大喊,他们可是最不想让这帮人跑掉的。那帮人又不是猪,他们怎么可能没反应过来他们上当了,只要这些人回过味,马上就会回来找梁家堡算账,这些人手里有枪,到了晚上他们还能凭着鸟铳跟他们打一场,到了白天,人家火力猛,还不要命,他们能抵挡得住?村长也急了,但很快的,他停下了追击的脚步,脸上出现得意的笑容。为什么要让压力都放在他们这些人身上呢,既然村里有人开始不听话了,那就让全村人来面对这个压力好了。他们回来之后,肯定不敢一开始就报复,给他们钱,这笔钱,今天谁没有参加,谁就要出,参加的人不但不能出钱,还要问别的人要钱,不给钱就把这些人带去他们家闹。到时候就说是这些人拿着武器跟他们打的,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村长说了算。“让他们跑,跑了多好,我们回家,记着,回去之后,把武器都收一下,听我统一安排。”村长阴冷地说道。十几个人都没明白,他们担心报复到自己身上。村长道:“为什么要说是我们干的?晚上谁没参加统一安排,到时候就说是他们干的,把枪往他们院子后面一藏,到时候不是他们干的都是他们干的,想让村里给他们做主,每家每户都掏钱,你们也掏。”这些人不愿意了,现在眼看着都没有“收入”了,家里存的那点钱,拿出来也不够用,还要为这件事掏钱,日子还要不要过啊。村长骂道:“猪脑子,钱收上来,还不是我分配?我说给谁了,他们谁敢多说一个字?好了,都回去睡觉,还有,记着,到时候你们出面作证,说就是梁婕和梁静让你们帮他们打架的,不过你们不想参与,就没有参加,都记住,谁敢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他们,记着没有都?”这么一说,这群人还真高兴了,不但不用掏钱,还能赚一些,这么好的事情谁不愿意啊。至于别的,既然村长说了,他就能办到。打不过,总还是能栽赃的。“要不咱们报警,就说是梁婕让村里这么干的,到时候说枪是她给的,让公安枪毙她,钱就都是我们的了。”有几个人出主意说。村长想了想,摇摇头:“这个不行,人家没那么笨,而且到时候谁出面作证枪是梁婕给的?还是稳妥一点,就按我说的办,走,回去睡觉。”门楼上,梁大爷收起枪,他不气恼,斗争就没有那么顺利的,今天不行,再等机会就是了。“不管他们打的啥主意,我们的态度要一致,今天晚上的事情,不知道,不记得,没出来过,都记着,不要给自己惹麻烦,我们的目的是拿钱,他们既然闹出事情了,那就让他们自己去看着办,还有,要是有什么事情都不要慌,我们稳妥的很,回去之后把枪藏好,这是不能叫人看到的,将来还要靠枪吃饭,手里没枪,就拿别人没办法。”梁大爷叮嘱着。那两个他认为比较可靠的的确很信任这老头,别看平时不言不语,狠起来在村里就没人能比得上。村长算啥东西,他能比这老头子更能忍,能算计?有这个老头带着,肯定能拿大钱!回到家门口,梁大爷对两个儿子叮嘱:“记住了,万一那两个人靠不住,你们要干掉他们,不要让他们把我们有枪的事情说出去。不要怕,这是乱世,这么多人手里都有枪,他们发现不了问题,还有,回去把你们媳妇都教好,叫她们不要胡说八道,家里出了事情她们也没好日子过。”梁大爷的变化之快,诡异之极,让三个儿子也拿捏不准,这怎么还防备上自己人了?梁大爷冷笑:“啥是自己人?钱才是自己人,那么多钱,少给一个人分点,我们就能多留点,有了钱,干啥不方便?拿到钱之后,啥都不要管,马上买外国身份,尽量能全家都出去,万一不行,我们县跑,出去再把人接出去,万一还是不行,我们自己在,怕啥?”三个儿子大是兴奋,他们可算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梁婕现在手里还有至少几个亿的钱了,几个亿啊,拿到这么多钱,要啥没有?外国人也要给钱当跑腿的,拿着这些钱,找啥女人没有,过啥好日子过不上?“放心,我们懂,到时候能跑就都跑,不能跑就先跑。”三个儿子一起点头。在他们心里,女人如衣服,没有了可以换,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这种想法,能成什么好人你说。难怪梁大奶奶会派儿媳妇找梁婕通风报信,没有用真心换的心,那能真吗。村里重归安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外头多了子弹和火药熏黄的地面,村里没有人管这些,也没有人想过这些都是证据,在他们看来,在自己村里,就算谁来查,能查出啥?警方至今都没有行动,这件事居然一点都没让村里感觉惊讶。不是没有人想到这些,而是没有人把这件事当回事,多少年了,梁家堡从来没有出过任何事情,就算地上多了些子弹又怎么了?谁还敢来刨根问底不成?在梁家堡的村民嘴里有一句话经常被提起,叫做“梁家堡有祖宗家法,国法管不着”。也不知该说真愚昧,还是说太内心强大。不是梁家堡没有明白人,大部分人心里都知道,要是犯法了,梁家堡根本挡不住警察冲进来抓人罚款,可在长久的历史中,梁家堡的人仿佛都催眠似的牢牢记着这句话,加上镇里有他们的人,一些领导也有求于梁家堡,把这些人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知该说是这些人麻木的时间太久了,还是梁家堡太封闭了,后者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去外面见识过世面的人已经不少了,他们已经知道梁家堡外面是什么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