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长歌与许暮衣不知何时一也来到了身边。许暮衣斜靠在一旁,长歌与逐风并肩而立,她的眸光顺着逐风望的方向,落在琳琅身上。
“这么一来,我们的麻烦会更多。”逐风有些无奈。
“不好吗?反正我们的麻烦从不曾少过。”长歌笑得极为妩媚。
她知道如此一来会暴露殿下的身份,引来不少麻烦,但,将身份暴露更有利于找出八年前陷害殿下地人。
陷害殿下的人,便是害死妩歌的凶手。
想到这儿,长歌蓦然咬紧了牙关。
许暮衣一直看着长歌与逐风,始终不发一语。此时街道上不少人都频频朝此处看,阿若环顾四周,再看看站着的闻不悔,见他一动不动,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夫人是有身孕的人,站久了该累了。不如进大厅细说吧,这外头毕竟人多嘴杂。”
阿若的话让恒凌有如电击,这才注意到站在自己眼前的琳琅挺着个大肚子,心下又喜又惊,冷冷地瞥了一旁的闻不悔一眼,又有些许不甘。
闻不悔的视线一直在恒凌与琳琅身上徘徊,却在阿若出声提醒后回过神来。而琳琅也松开了恒凌,恒凌则顺势扶住了她。
“我们进去吧。”琳琅摸了摸恒凌的脸,轻声道。
恒凌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点头。阿若试图上前扶琳琅,却被恒凌的一记冷眼给吓退了。
恒凌那模样,就好比阿若是她的仇人。
阿若是个聪明人,遂道:“奴脾先去准备茶水。”
琳琅点头,目送阿若远去,转而朝身旁的恒凌笑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姐妹二人相携进了闻府大门,而闻不悔则自一开始便被撇在了一旁。跨进闻府的大门时,恒凌回头看了闻不悔一眼,眼中不乏胜利之色。
在她和他面前,阿姐选择了她呢!
长歌三人见琳琅她们去了大厅,也跟了上去。
闻不悔看着她们几个人的背影不由苦笑,心下也猜到这个小姨子可能并不喜欢他。
他虽不会刻意去打扰琳琅姐妹相认,但从开始到现在还有许多的疑问需要求证。想了想,他举步欲跟在她们身后回府,却因不远处传来的叫喊声而顿下步伐。
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一个衙役远远跑过来,喊他的人正是这人。
“闻老爷,”那衙役气喘吁吁地在闻不悔身旁停下,双手按在膝盖上喘气,道:“闻老爷,我们大人请您进府一叙。”
闻不悔掏了一锭银子给那衙役,道谢:“劳烦这位小哥,今日府中有客来访,怕是抽不出空来。还请小哥转达闻某的歉意,并告知万兄一声明日闻某做东邀他得意楼一聚。”
衙役收下他的银子笑道:“闻老爷客气了,不过我家大人说他有急事与您相商,务必请您过府。”
闻不悔皱了皱眉头,心下掂量了一番后便应承了衙役的话,转而唤来管家,细心交代了几句后坐上管家安排的轿子,与那衙役一道朝府衙而去。
自古以来官商都是分不开的,故而这府衙闻不悔进进出出的次数也不在少数。跟在衙役身后走在路上,他心下一直在猜测今日万不全找他过府究竟所为何事。听那衙役的语气,似乎是急事。
且,是与他有关的急事。
衙役领着他到了万不全的书房,敲了门,道:“大人,闻老爷来了。”
“进来吧。”
衙役闻声,推开书房的门,将闻不悔请了进去后,带上门,退了下去。坐在书桌后的万不全见闻不悔进了门,起身笑脸相迎,道:“闻老弟,几日不见,越发的英挺了,难怪这川州城内大大小小的姑娘们都削尖了脑袋想嫁进闻府。”闻不悔笑道:“大人说笑了。”
“你我兄弟一场,这儿又没外人,不必客套。”万不全对他的称呼略微有些不满,随即又笑道,“今日辛苦闻老弟跑一趟了,本想上闻府去叨扰一番,却又想起弟妹有孕在身多有不便,遂作罢。坐!”闻不悔在一旁坐下,万不全亲自为他斟了茶,道:“今日让闻老弟前来,确是有要事。”
“万兄有话不妨直说。”闻不悔礼节性地端起茶饮了一小口,后轻轻放下,等着万不全接话茬。
万不全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和闻老弟直说了。老哥今日得了消息,有人状告闻老弟你窝藏了一个朝廷钦犯一老弟啊,林大人犯的可是死罪,差一点儿便是诛九族,你可别扯到这裏头去,否则,就算左相大人再只手遮天也帮不了你。毕竟,这案子是右相大人经手,皇上亲自判决的。”
若非闻府的丫鬟素衣造化好嫁入了左相府,他也不必衝着左相的面于私下去提点闻不悔。
毕竟,他也不想惹祸上身。
闻不悔心头一颤,忙道:“多谢万兄提点,此事我心中有数了。”
万不全道:“早些将这事给处理了,只要不被上头查到,你怎么做都行。”
闻不悔颔首,笑道:“前两日小弟无意间寻到了红玉珊瑚,恰逢嫂子生辰快到了,晚些让下人送到府上,当是给嫂子的贺礼吧。”
“闻老弟客气了。”万不全半客套道。
“万兄不必客气,给嫂子生辰贺礼是应该的。”
万不全笑开了花,道:“那为兄就代你嫂子先行谢过了。来来,喝茶。”闻不悔一笑,端起茶又饮了一口,忽又想起了什么,皱眉问道:“万兄,近来府中可有抓到拐卖孩童的人贩子?”
“暂无,怎么?”万不全问。
“无事,只是问问。”闻不悔一笑带过,道:“还请万兄多注意一下,若是抓到这类人贩子不妨通知我一声。”
万不全在官场混了这么久,揣摩心思这点本事自然也学了个七八分,见他不愿多说,也不细问,一口应承了下来。
“既然闻老弟这么说,自是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