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他的床,下了床便是一具尸体?半死不活?契丹第一美人?美仁回想起方才昕大哥的异样,难道说他也修炼了什么邪门的武功?
一个恍神,萧正甫向她逼来,笑道:“大美人别浪费时间了,我还要照顾我的其他兄弟呢,哈哈哈……”
她不着声色地又往后退了几步,佯装可怜,唉声连连,道:“这位将军,我真的没有胡说。我与你们大王早就相识,你敢说你们大王在两年前就是这个样子?昨夜我逃跑,他只是杀了那两名妇人,却唯独留下我的命,还让我在他的主帐之内过了一夜。”
萧正甫顿时愣住了,因为美仁说的话句句在理,她不但杀了他们的人,给他们下药,还带着他们的奴隶逃跑,依大王的脾气,她这个罪魁祸首定当死得很难看。看昨夜她被大王抓到后,大王抱着她上了马,又抱着她回了主帐,而不是将她吊起来毒打审问一番。方才,他和几个兄弟看她的时候,大王的目光明显带着不悦,但不知为何又将她赏赐给了他。
美仁见他脸色变了,应该是她的话起到了效果,于是趁热打铁接着又道:“我之所以会说这么多,是不愿看着将军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送了命。我只是与他有些未曾说清楚的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他不是真心要将我赏赐给你的。”
萧正甫一屁股坐回榻上,想了又想,想到前些日子为了将要到来的宋人军师,他出言不逊,还带领几名将士闹事,当时大王便狠狠地责罚了他们,莫不是大王今日借此事又想旧事重提?
一年多前,前任南院大王战死,现任大王耶律元修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不但以身故在大宋境内三王爷之子的身份出现,还一举夺了契丹第一勇士的美称,更是博得了可汗和太后的赏识,成为新一任的南院大王。大王是汉人女子养的,体内流着汉人的下贱血液,之前大王因为一个汉人军师惩罚他,他咽不下这口气。如今这个如花似玉的汉人女子,又拿大王来压他。这些下贱的汉人,整日让他们契丹人不得安宁,就连打个仗,还要受他们的眼色,他作为契丹的勇士怎么可能会咽下这口气?
趁着萧正甫发呆之际,美仁一步步向帐帘处挪去,方想逃出去,谁知被萧正甫发现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冲到美仁的面前,淫笑着道:“大美人,别玩花样,大王是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为难我们这些肝胆忠心的部下的。就算他想罚我也找不着借口,因为是他当着大伙的面将你赏赐给我的。”
原以为这个契丹狗贼是个猪脑,谁知还是被他看穿了。比力气,美仁是拼不过他的。在他压住她的瞬间,情急之下,她便习惯性地以手扣住他的要穴,气运丹田,在她以为她就要被他污辱了的时候,透过掌心,一股源源不断的强劲内力灌入她的奇筋八脉之内。
“你——”萧正甫发现身体的异样,体内的内力在不断地被身下的女人吸走,他想要挪开身体,无奈整个人被强制的内力吸住,怎么样都脱不了身。
他双眼瞪得似铜铃,举起双手掐向美仁的脖子,很快便垂下,一动不动地压在美仁的身上。
美仁正想大力推开高壮的萧正甫,这时帐帘被人给揭了开来,来人行动如风,将萧正甫从背后一把抓起,大力地掷出帘外。
惊诧之中,美仁看到满脸暴怒的向昕坐在榻前。
“你这个女人,为何会那么狠心?”刺啦一声,向昕将自己的衣襟在她的面前撕了开来,指着心口处那道丑陋的剑疤,他一把扣住她的双肩,将她拉近他的身体,怒吼着,“你看见没有?这裏,我用了两年的时间才让它慢慢愈合。刺我那一剑的时候,你究竟在想什么?既然你事后会后悔,为何你那一剑还能下得了手?你告诉我,你的心都是什么做的?是铁石心肠吗?”
“我以为……你会还手,你会避开的……”顿时,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会还手?会避开?你以为?”向昕生出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嗤笑开来,松开手,扫了一眼她身上那件艳色的肚兜,咬着牙,便又拉起她,将她拖出了帐外。
已是入秋,出了帐外,一阵冷风吹来,让美仁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萧正甫赤|裸着上身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头部刚好撞上一旁的木桩,两眼合着,面部扭曲,神情恐怖。
向昕上前探了探萧正甫的鼻息,未久,便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契丹士兵道:“来人,速将萧副将抬下去,找军医给他看看。”
看见萧正甫,美仁心下疑惑,盯着自己的双手,当下再气运丹田,可丹田之处空如深谷,完全没有方才那种强劲霸道的内力。她的直觉便是,她之前修炼《天一圣经》下卷的内功心法起了作用。她仔细回忆下卷,难道这种内功心法是吸人内力为己所用吗?她好像没有留意到其中记载了这个,只可惜弯刀被向昕收了去,不然,她定要再细看看是不是这样。
她原以为《天一圣经》下卷上的功法只是霸道而已,却没料着也是如此歹毒的邪功。不过这一次,却是这个邪功救了她。
向昕根本没有顾及美仁上身只着一件艳色的肚兜,沿途,那些契丹士兵一个个色眯眯地盯着她看,所幸,她的头发全部披散了下来,还能遮住一些暴露的肌肤。
面对向昕,美仁真的手足无措,她恼他,因为他根本没有把她当作女人来对待,而是像对待一个奴隶那样对待她,但一想到是她错在先,这些苦她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裏咽。
向昕将她丢回原来俘虏的营帐之内。
终于,她有了能蔽体的衣物,不过却是件粗糙的契丹女人衣服,长袍左衽,圆领窄袖,腰间束带,下着长裤,裤角塞在靴筒之内,这一身衣服,让她很不习惯,但总比没衣服穿的好。
萧正甫没死,但伤了头部,对于在那营帐之内发生的事完全不记得,却记得是向昕将他给扔出帐外的,就算他对美仁再垂涎,也绝不敢再碰她一根毫毛。这一次他摔坏了脑子,摔没了内力,下一次不知是否会把命摔没了。
美仁舒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没人会知道她能吸人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