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娘亲的身影渐行渐远,上官铃急得不行,可偏偏她没办法挣脱开上官白的桎梏,只能用力挥舞着双手,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直到她彻底走远,上官白刚想松手,谁料,上官铃气得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
“嘶!”她属狗的吗?吃疼的将手腕抽回,上官白恶狠狠瞪着她:“你做什么?”
“谁让你阻止人家的?活该!”上官铃毫无内疚感的说道,“你干嘛不许人家和娘亲说话?说!你是不是满了人家什么事?”
“哼,不阻止你,你打算去给娘亲添乱吗?”上官白早就看透了她的本质,这家伙,添乱在行,帮忙绝对不行。
“人家哪有。”上官铃愤愤的跺跺脚,她在老哥的心目中,就是这种印象吗?
没有?骗鬼去吧。
“总之,娘亲说了,让咱们乖乖待在这裏,你哪儿也不许去。”他得寸步不离的守着妹妹,省得她又去外边胡闹。
上官铃心中各种委屈,总觉得,娘亲和老哥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在街边买了几个包子,一边往丞相府走,上官若愚一边享用早餐,百姓们几乎都去了城门口,欢送风瑾墨,街道上倒是冷清,她询问了街边的摊贩,准确无误的确定丞相府的方位,然后慢悠悠往那边走。
丞相府坐落在京城以北的幽静路段,隔得不远,是重臣们的府宅,那里也是有名的官宦府邸,是百姓们不敢随便踏足的地方。
上官若愚大口大口吃着包子,穿梭过一条风景优美的青石路,几片落叶随风落下,她停在一栋巍峨的大宅外,昂着头,看着挂在横梁上的牌匾。
“啧啧啧,大臣住的地方比皇子住的还要高端大气上档次。”简直没天理了!
“站住!”负责警备的侍衞,在大门口拦住她的去路,当他们见到上官若愚手里刚咬了几口的包子时,面上闪过几分嫌恶,“这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去,他怎么不干脆在这儿挂个牌子,写上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上官若愚翻了个白眼:“我找红莲。”
“没这个人。”侍衞想也不想的说道,只当她是哪种来寻求帮助的人。
“真的不让?”上官若愚又咬了一口包子,狠狠咀嚼了几下。
“快滚。”侍衞的耐心显然濒临消失,态度极其嚣张。
好吧,看来他们是真的不肯放行了,上官若愚摇摇头,慢条斯理的把半个包子吃掉,然后拍拍手,旋身一转,冲到两名侍衞面前,一记扫堂腿,一个侧踢,利落的把人掀翻。
“啊——”侍衞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被她撂倒,嘴裏发出痛苦的哀嚎。
“叫毛叫?”上官若愚掏掏耳朵,“都说了我来找人,早点替我通传一声哪儿还用得着我出手?真是欠教训。”
她没好气的哼哼两声,看也不看地上满脸痛苦的侍衞,转身打算进府。
“刷刷刷。”五六道人影忽然从院子里飞来,速度快如闪电,当上官若愚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深陷包围圈中。
面上得意的神情猛地一僵,她慌忙抬起手,“那什么,误会,纯属误会。”
卧槽!把刀拿远点行不行?
眼睛瞥了眼直对她的几把长刀,她腆着脸,讨好的笑了:“我真的是来找人的。”
有找人会直接动手的吗?
侍衞们各种不相信,戒备的盯着她,仿佛只要她稍有异动,立马就会让她横尸在此。
上官若愚不停的转动着眼睛,寻找办法逃脱这危险的局面。
“把她绑起来,带去见大夫人。”一名侍衞冷声命令道,显然是把她当作了来者不善的歹人。
上官若愚高举着双手,“喂,我真的是来找红莲的,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仗着自己敏捷的身手,她避开了从后边伸来的手臂,一边在包围圈中进行躲闪,一边用言语表明自己的清白,奈何,她嘴裏说的这些话,却没一个人相信。
他们出手的动作愈发凶猛,愈发凌厉,甚至带上了杀气。
上官若愚的身手在普通人中还算不赖,但和内功高手相比,完全不够看。
她只勉强撑了一会儿,就被人给制服,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脖子上还横着一把刀,处境各种悲催。
喂喂喂,把刀拿远点成吗?
她嘴角抽搐的想要说话,却被侍衞点住哑穴。
“带走。”那名侍衞大手一挥,打算押着她去见丞相府的大夫人。
上官若愚很无奈的被推搡着前进,不过,她也没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害怕,毕竟,要见的这位,可是这具身体的母亲,总不可能伤害她吧?
只是,这种被五花大绑的待遇,依旧让她很是无力。
早知道,她就不该贸然前来的。
想她驰骋职场这么多年,啥时候被人这么粗鲁的对待过?被反绑的双手隐隐作痛,可偏偏她连呼痛也做不到,像是一具提线木偶。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在途经精致的花园时,一道如黄鹂般清脆、柔和的声音忽然飘来。
嗓音美妙,似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