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毛小道按着鼻子,说陆左,说实话,你身上有很多谜团,你自己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揭开来呢?也没有人知晓,只希望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走,不要到了最后,变成一场悲剧才是。
我们谈了一阵,说起小妖在耶朗祭殿收服的焱骡蜈蛊,杂毛小道很稀奇,说什么蛊虫,竟然敢拿“阎罗老子”的字号,来命名?我沟通槐木牌,唤醒了小妖。经过一夜休整,小妖踏着小舞步走出来,听我们要见一见她新得的宝贝儿,先是不愿,矫情了一番,在我们几个的强烈恳求加花言巧语之下,这个没有心机的小狐媚子喜滋滋地伸出手。白|嫩的手上,有一只模样丑陋的小黑甲壳虫儿,一双触须胡乱动着,张牙舞爪地,好奇地朝我们张望而来。
我看着这只起初张狂,如今在小妖手里如同乖宝宝的小虫儿,想起了冰尸龙哥最后的话语。
善待火娃!
原来它就是龙哥口中的火娃啊?
龙哥在那耶朗祭殿中,千年孤寂,唯一能够陪着它的生物,也就是这个小虫子。而如今,小妖将它给带了出来,此番下去,龙哥又不知道要孤单多久。我感叹了一下,问小妖:“昨个儿没事吧?”
说道昨天,小妖一肚子火,说客老太那老妖婆,一身的宝贝,还没有交什么手,便被那绳子给捆住了,什么气力都施展不得,最后拼力一搏,倒把自己给伤了,所以才不得不回到槐木牌中休养……这小妮子不停叨叨,心中不服。看着她红润的嘴唇,我不由得想起在寒潭底下发生的一切,耳朵边有些热,觉得自己好邪恶。
为了分心,我说,捆你的那根绳子,我好像带回来了,扔哪儿去了?
杂毛小道从衣服里掏出一截白色绳子来,约一米五长,小拇指粗细,裏面混杂着很多白色的银丝,焕发着光泽,显得很漂亮。他说他之前研究了一下,这绳子是被人祭炼过的,要找高人将印记抹除,然后用“开经玄蕴咒”祭炼一番才可使用。
小妖蛮横地一把抢过来,说这个归我了,你们可有意见?
这小祖宗发话了,我们能够说什么,唯有摇头苦笑,谈到焱骡蜈蛊,也就是火娃,我们问这个小东西,算不算是大杀器啊?有了它,我们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小妖撇了撇嘴巴,说哪有啊。原以为厉害得要死,结果把玩了一番,一天也用不了几次。对付高手,破不了气场,欺负小杂鱼还差不多。而且脑子容量小,是个白痴,谁要有点手段,都可以迷惑它,立马调转枪头。还要总啃骨头,一个吃货,难伺候得要死,早知道扔在那儿不管了……
那火娃一双触须不停转动。我们哈哈大笑,说不少这一个,多少也算是一种手段吧。
这时肥虫子飞出来了,瞪着眼睛,看这个新加入的小伙伴。结果它那金蚕蛊王的风范,把火娃吓得吱吱叫唤,要不是小妖极力控制着,说不定就飞跑了。肥虫子这个家伙也是个拉风货儿,在火娃上空飞来飞去,不停地转,散发着黯淡的金光,淡淡地装波伊,使得那火娃最后失去了反抗,一双触须点地,表示臣服。
肥虫子确定了自己的老大地位之后,指挥小弟过来跟我示好,火娃就范,飞抵到我手上。我吓了一跳,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想来火娃是可以控制自己火焰燃点的。如此最好,可以避免误伤。
我们好是一番喧闹,到了下午六点半,病房的门被敲响,杨操和另外一个陌生的面孔,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