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的光阴都在疯狂的运动中滑过,不让任何时空的距离成为他们同为一体的阻隔。
男女之间狂欢般的喘叫与快|感犹如电流般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卓小圆的神经,神魂俱飞间,她甩头摇身,拼命地呼喊着这个粗暴有力的可爱男人的名字,双手抚摸着男人近乎完美的身体,以最默契的频率,去感受着对方爆炸性的力度和轻重有度的叩击,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攀上快乐的顶峰,直到身心俱疲。
今晚,她是属于他的,她要把心留下,过了今晚,心还在这裏,但她的人却要投入到别人的怀抱。
无论是她,还是他,他们都别无选择。正因为这是一个凄美的结局,所以这过程才会是这般的疯狂,这般的热烈,这般的让人黯然销魂。
当她又一次达到灵欲的高潮时,一泄如注,整个人已是一片昏迷。
刘邦久久地凝视着她的胴体,望着数点落红,虽然他并不陌生,但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这几点落红,竟然可以改变他一生的命运。
他不得不惊叹人类的聪明与伟大,幻狐门在江湖上绝对不是一流的门派,却能拥有如此玄妙的秘术,这简直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这种秘术就是补阴术,它从人的生气与血脉流通的规律中寻找到一个契合点,然后通过一种固定的程序,经过人的训练之后,将身体某一部分的肌肉注入活力,使之发生刺|激性的生长,从而达到你所追求的效果。
换而言之,就是一个女人,只要她掌握了补阴术,无论她曾经多么淫|荡,她都可以在一夜之间人为地将自己还复成处|子之身。有了这种近乎神奇的技术,卓小圆又怎能不是这女人中的极品,这销魂阵中的悍将呢?
迷糊中的她沉沉睡去,醒来时已是天色渐明,一摸身边,刘邦却已不知去向。在她的发鬓上,留下了一朵不知名的小黄花。
卓小圆凄寒地一笑,缓缓地将花儿取下,然后一瓣一瓣地将花儿揉碎,散洒一地。
花已碎,心也已碎,只有昨夜的那一阵疯狂,残留记忆中回味。
“你回来了。”当纪空手赶到一座山岗时,五音先生独自一人静立于一座石亭中,放眼茫茫夜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只有当纪空手轻蹑而至的脚步接近到他的身后时,他才开口说话。
“是的,一切非常顺利,就不知扶沧海他们回来了没有。”纪空手显然记挂着虞姬,是以才有此问。
“红颜已迎接他们去了,有‘乐道三友’的襄助,又有土行的绝技,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五音先生安慰道。
纪空手也知道自己这是关己则乱,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后抬起头来,道:“我一回来,便听车宗主说,你在这裏等我。我寻思着,你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我说。”
五音先生淡淡一笑,道:“其实也没有急着要说的话,只是夜观天象,有感而发罢了。”
纪空手抬头望天,怔了一怔:“今夜无星无月,天上一片漆黑,这天象如此混沌,如何观得?”
“对你来说,也许如此,但在行家眼中,这夜色只是一道风景,而星月则是藏在这风景之后的东西,不仅有迹可寻,也有一定的规律,只要你用心去观察,就能从细微处洞察天理玄机。”五音先生一脸恬淡,缓缓而道。
纪空手平生最不信命理之说,是以对五音先生所言颇不以为然,对他来说,这世间本无上天可以注定的事情,只有凭着自己不懈的努力,才能最终掌握自己的命运,仅凭天象就能预料未来,只是庸人的无稽之谈。
他的神情落入五音先生的眼中,五音先生不以为意,淡然问道:“你从不信命?”
纪空手不好驳斥,尴尬一笑,道:“这命理之数,信则有,不信则无,全在心数之上,因人而异,我可不敢妄言评定。”
五音先生微微一笑,道:“这天象测命,原是由星辰运行来决定一个人的时势运程,在智者的眼中,它的确是真实存在着,你之所以不信,乃是因为你自小混迹市井,看惯了江湖术士在街头玩弄的骗人伎俩,是以才有先入为主的思想,但是你不能因为有了这种思想,就否定一切,这样矫枉过正,终究对你没有太大的好处。”
“是,先生所言极是,空手一定谨记。”纪空手虽然恭声答道,心中却依然有所怀疑。
五音先生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强求,只是再望茫茫夜空,良久才道:“我若是空口白话,或许说服不了你,但眼前观得一事,或许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
纪空手也顺着他所视的方向望去,半天也没看到什么动静,不由在心中暗道:“正该如此才对。”
五音先生缓缓而道:“其实天下万物,只要存在,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外行人看天,只觉得皓月当空,繁星闪烁,恰似一道极富诗意的风景。但在我的眼中,这天上的星辰,恰恰代表着地上的每一个人,平庸之辈,自然黯淡无光,不为人察。而世间名人,无论是善是恶,是忠是奸,只要他是一号人物,他这一生的运程都可在这星辰运行的轨迹当中有所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