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丹道:“你可知道中了春|药的人若是没有女人发泄,几同生不如死?”
“纵是这般,那又如何?”纪空手的脸上已有冷汗冒出,显然是凭着自己强大的意念在控制着药性的发挥,终于站起身来道,“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他日再见,定当相报。”
他踉跄地走出香闺,才知这是一座典雅别致的竹楼,掩映于苍翠的竹林中,有种说不出的俊秀。可惜他无法欣赏眼前的美景,药性来得如此之快,让他浑身如同火烧一般,情绪躁动,难以自抑。
只走出几步,他整个人便坐倒在竹楼之下,气息浑浊,呼吸急促,身下的行货如枪挺立,硬绷得十分难受。
他头脑猛一激灵:“静心!”只有静心,才能使潜藏在自己体内的兽|性受到制约,可是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时,仿若一团火焰的气流却涌上心头,几欲让他头脑爆裂。
直到这时,他才豁然明白,在这个世上,的确是除了女人,再无这种春|药的解药了。因为此时此刻,他脑子里所想的,不是红颜,就是虞姬,全是他们之间缠绵动人的场面。
昏昏然中,他已完全丧失了理智,开始撕裂自己的衣物。
就在这时,一声悠扬的笛声响起,在刹那间惊动了纪空手已然消沉的意志。当他满是血丝的眼睛循声而望时,却看见一个少女的胴体在清风中裸|露出来,该凹的凹,该凸的凸,健美的体形始终跳动着青春的旋律。
“红颜,真的是红颜!”纪空手喃喃而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那美丽的胴体靠了过去。
当他相距胴体不过三尺之距时,已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处|子幽香,这幽香恰似一粒火种,诱发了他心中不可遏制的兽|性。
他低号一声,犹如一匹发|情的野狼般扑了上去……
当他醒来时,他的人依然躺在竹楼香闺的床榻上,斜照的夕阳从竹窗中透洒进来,斑斑驳驳,分出几缕暗影。
在他的身旁,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赤|裸着身体,正是娜丹。
纪空手不由大吃一惊,再看自己的身上,竟然是同样的自然天体。
“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并不是红颜与我共赴巫山云雨,而是……”想到这裏,纪空手几乎吓出了一身冷汗,随手找了一件锦缎裹在身上,再看娜丹时,却见她的脸上似有一股倦意,安然沉睡,犹胜春睡海棠,脸上隐有泪光,但又有一丝满足和甜美,散发出夺人神魂的艳光。
“怎么会是这样呢?”纪空手蓦然恢复了自己丧失理智前的所有记忆,当时自己明明走出了竹楼,远离美女,何以最终两人却睡到了一起?
更让纪空手感到心惊的,是床榻锦被上隐现的片片落红,这一切只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娜丹以处|子之身化去了他所中的春|药之毒,这无法不令纪空手感到内疚与感动。
纪空手缓缓地站到窗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他之所以叹息,是不明白娜丹何以会对萍水相逢的自己作出如此巨大的牺牲,更让他感到惭愧的是,即使是在丧失意识的时候,他也只是将身下的女人认做红颜,而不是娜丹。
背后传来娜丹惊醒的娇吟声,她显然听到了纪空手的这一声叹息。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纪空手那健美有力的背影,俏脸微红,似乎又想到了刚才可怕却又甜美的一幕。
“还痛吗?”纪空手不敢回头看她,只是柔声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不敢回头?”娜丹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冒犯于你。”纪空手缓缓地转过头来,与娜丹的目光相对。
娜丹淡淡一笑,道:“你没有必要内疚,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因为,我喜欢你。”
她的确是敢爱敢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似乎比纪空手更有勇气。
纪空手只能默然无语。
“在我们苗疆,处|子的丹血本就是献给最心爱的情郎的。从第一眼看到你时,虽然你脸无血色,昏迷不醒,但我却知道你就是我等了多年的情郎。所以,我一点都不后悔。”娜丹嫣然一笑,就像是一朵才承雨露的野花,娇艳而充满了自然清新的韵味。
纪空手本就不是一个太拘小节之人,娜丹的大度让他有所释怀,面对少女热烈的爱,他不忍拒绝,一把将之搂入自己的怀中,道:“你这样做岂不是太傻?”
娜丹摇了摇头,道:“就算我不爱你,也依然会这样做。因为我们苗疆人没有见死不救的传统,能为一条人命而献出自己的处|子之身,这不是耻辱,而是我们苗疆女人的无上光荣。”
纪空手还是头一遭听到这种论断,虽觉不可思议,但仍为苗疆女子的善良纯朴所感动。
“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纪空手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肌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对纪空手来说,他愿意为自己的每一次风流付出代价。他始终认为,这是男人应尽的责任。
“你错了,我爱你,却不会嫁给你,因为我知道你的身边还有女人。按照我们苗疆女子的风俗,我把处|子之身交给我爱的人,却把自己的一生交给爱我的人,只有这样,我才是最幸福的女人。”娜丹笑得很是迷人,毫不犹豫地将纪空手紧紧抱住,轻喘道,“所以,我并不介意你再来一次,希望这一次当你兴奋的时候,叫的是我的名字。”
纪空手还能说什么呢?他什么也不必说,他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那就是以自己最大的热情去融化怀中的女人,在她的心上,深深地刻下自己的名字。
……
“给你下毒的人一定是个高手!”娜丹说这句话的时候,衣裙整齐,就靠在纪空手的身上。当她听完纪空手所讲述的经过时,脸上出现了一种对英雄式的狂热崇拜。
“不错,李秀树身为高丽亲王,他的手下的确是高手如云,这一次我能死里逃生,不得不说是侥幸所致。”纪空手经历了生死一战之后,不由得对李秀树作出了重新的估量。
“幸运永远不会眷顾于同一个人,如果有,只是因为他有超然的实力。”娜丹紧盯着纪空手的眼睛,微微一笑,“这是我们族人中的一句谚语,却是你的最好写照。没有人会拥有永远的运气,只能是拥有永远的实力,你能创造出这样的奇迹,绝非侥幸。”
纪空手笑了笑,便要去搂她的小蛮腰,谁知她却像一只滑溜的鱼儿般挣了开来,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我不许你摸,摸着我我就想要,那样只怕要累垮你。”娜丹的眼睛一眯,斜出一片迷人的风情。
“你真像是一只吃不饱的小馋猫,不过,就算累垮了我,也是我心甘情愿的。”纪空手笑嘻嘻地与之捉起了迷藏,只几下,就将她拥入怀中,两人坐于窗前,静观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
“你后悔吗?”纪空手突然问了一句。
“你怎么会说起这个话题?”娜丹笑了一笑,有几分诧异。
“因为我只是一介游子,过了今晚,也许我就会离你而去。”纪空手淡淡而道,眉间却隐含一丝伤感。
“你本就不属于我,所以我并不后悔。我只是想问,你究竟是左石,还是纪空手?”娜丹平静地说出了惊人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