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扔了暗器?
不好!
只这两个字儿反应在张灯官的脑中,他就眼前一黑,噗通一下,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张灯官无法准备,他那张脸好不容易有了好转的脸……直接就埋进了黄泥地中。
冬天里,地冻的硬啊……
面朝地一磕下去,张灯官差点没缓过劲儿来。
那种抻着劲儿的疼,从下巴往脑仁里边返过去,激的眼泪鼻涕……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嗷!!!”
……
“啊哈哈哈!”
……
“好!谢家的搅拐,果真名不虚传!”
“谢家功夫果真爽利!”
身后,爆笑的是跟曾跟张灯官聚在一队的苦力,叫好的,则是两家特聘的镖局师父。
至于那根将张灯官利索的收拾掉的武器,也在众人的欢叫声中……咕噜噜的从他的脚脖子底下滚了出来。
这武器骤一瞧像是一条两尺见长的哨棍。
只不过,在哨棍末端,一寸见方的地方,连了一个毫无结对痕迹的把手。
这把谢家镖局中镖师们习用的武器,实际上却是拐。
是谢家镖师的成名兵器。
行走在外的谢家师傅们,除了腰间配的能见血的钢刀之外,就是这一双山枣木制成的轻拐。
无论是趟场子还是追逃匪,都是特别好用的武器。
为何好用,有两个原因,前者,不至于见血伤了和气,后者,则是跟现在拦住了张灯官这般情况下,可以当成暗器使用。
相当趁手。
刚才那条相当不起眼的红拐就是谢家镖师抛出去的暗器。
只是一个绊倒的招子,却很考验抛出者的手法。
那根短拐正好别在了张灯官脚尖落下后的节点,让他毫无抵抗之力的栽了那个大跟头。
“嘎嘎嘎!”
大家嘲笑够了,也是时候将这个不听话的工人给抓回来了。
都不用旁人吩咐,跟张灯官聚在一堆的那群工人们的工头,只朝着身后一挥,就有好几位工友抄着手……朝着张灯官的所在跑了过去。
待到他们拎张灯官回来的时候,王栓子那队人马还没从岔路上拐完呢。
看得随队离开的王栓子,赶忙缩了一下脖子,老实的像是个鹌鹑。
入了初家人的手中,还想要逃跑?
怕是做梦吧。
而被抓回来的张灯官?
苦工队的工头对他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怜悯。
返队后,张灯官那被撸掉的口巾子再一次的被塞了回去,他的双手更被缠上了一道粗粝的麻绳,身旁还围上来了两个自觉的要看管他的人。
引得往聊城码头上的这一路,没少被他的工友们给嘲讽。
“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一点感恩之心都没!”
“初家老爷这样心善的人,给了我们这种活不下去的人一口饭吃,还不满足。”
“竟是拿了卖身的钱还想着抵赖逃跑,我啐!”
“合着什么好事儿都让你占去了?”
因着这粗壮的工头着实有几位簇拥,身旁的工友们自然感同身受跟着一起谴责:“就是,俺们虽然是卖了自己的,可是初老爷说了,那边上的工虽然累,却也是实打实的赚钱。”
“若是省着点,总能自赎自身的。”
“你这个汉子,心不好,恶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