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有些老板就想不通了。
他们这些小摊贩摊子上卖的也不是啥金贵的吃食啊。
谁家若是在这裏用精米精面来摆摊子,那就擎等着赔个底儿朝天吧。
于是有那想不通的就喊了一句:“凭啥呢掌柜的,俺们平日里用的粮可还没你在里边卖得好呢。”
“你若是将这些米粮贱价卖出去了,那俺们这生意可还怎么做啊?”
这话得到了诸位小摊主的纷纷应和,谁成想被围住的邵年时却是笑了。
他将这个问题回答的特别的诚恳,让听了他的话的小摊贩们,就跟着安静了下来。
“诸位老板,你可知道为什么不能对你们售这种米面呢?”
“我只问一个问题,咱们虽说做的买卖小,但不得不承认,那也是生意吧?”
“其实诸位与集市大街之中的会宾楼,聚贤楼的老板们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因为你们都是做吃食生意的买卖人。”
“那么,说到做吃的买卖,给客人的第一感觉要是什么?”
“那就是物有所值。”
“咱们在码头上生意是否兴隆,靠的是食物的材质的好坏吗?”
“也仅仅是一部分。”
“大部分人靠的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吃食的手艺。”
“现在站在我面前,想要给个通融的老板们,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诸位经营的吃食种类竟然没有一家是重复的吗?”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偌大的聊城县城,靠近漕运的聊城码头上,能消费的人群,是支撑不起来第二家重复的摊子的。”
“想来在这裏开的长久的老板们,多多少少的都碰到过两家竞争的情况。”
“但是到了最后为什么留在这裏是诸位老板呢?”
“那是因为诸位老板一定是在码头上做包子,做饺子,做饽饽甚至是做米花糖最好吃的那一位。”
“既然工人们图的就是各位的手艺以及做出来的吃食的味道,那你们还担心什么呢?”
“这些工人们短暂的伙食改善之后就再也不关顾诸位的摊子了?”
“不能的!”
“先不说我卖与他们的米粮的多少,只单单说来码头上上工的条件,就不允许你们的老主顾们扛着一个饭盒去给人抗包的。”
“所以,他们就算是今日在我这裏买到了大量的米面,可是在第二日早起或是晌午的时候,他们还是该怎么吃就还原怎么吃得。”
说到这裏的邵年时停顿了一下,瞧着这些小老板们的情绪已经缓和下来了之后,又继续说了下去:“这只是其中的一点,还有另外一点最为重要的。”
“从我这裏购买米面的人都知道这些米面是略有瑕疵,尚可入口的残品。”
“但是这裏的人爱惜粮食,并不在乎。”
“可若是这种东西被做生意的你们给买了去,第二天一早起来,虽然你们的馄饨皮儿从原本的黑面儿变成了白面,你们蒸出来的白米饭从糙米变成了精米,但是那些客人们一眼就能瞧出来,你们是买了码头上初家要销毁掉的便宜的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