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他家就住在窝棚区小道南三关第六排一门……”
“看,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我可没有扯瞎话啊!!”
说完就朝着四周瞧瞧,得了几处认可的目光之后,这心裏才算是踏实了起来。
可就算是这样,邵年时依然不慌不忙的继续询了下去:“那敢问,他家中可有旁的亲眷,那一日去买粮之人又可是他本人?”
“这!这我可如何得知!我只是他的至交好友,今日去他家找他玩耍,一入得屋内就躺在床上大呼疼痛。”
“只问清楚了吃了你家米粮之后才有这般的情况,这才匆匆的赶过来,为我兄弟讨要一个说法的啊!”
邵年时对于这个人的反驳也不着恼,跟着这个问题继续回到:“那就是说,你这兄弟乃是一人居住了?”
“那么……二蛋,去将我柜台上的账本拿来!”
一点没带憷的并且从人过来闹事就站在邵年时身后的高二蛋应了一声是,就转身从贾晓贵藏匿的柜台之上翻出来一本长长的账单。
这就是那一日单独的做账,属于铺子当中净盈利的一本。
因为粮食特殊,所以被邵年时搁置在了最前面。
前后一本账面,因为经手人不同,在字迹上也略有些差别。
但是这记账的方式却是如出一辙,与旁人家不同的是,这本账本的后边,竟是多了一行小小的空白行。
而在这个空白行的位置,还标注着一些旁人都看不懂的记号。
为了让大家都能明白这些记号的含义,邵年时就用手指依次的点了下去,并在此过程之中给出了这些符号真正的含义。
“这是麦穗的标志,代表着购买粮食的人出自钱粮帮自家的兄弟家属。”
“这一真实度,可以凭借钱粮帮常在码头上上工的雷子兄弟来证实。”
“那一日我与我身旁的这位店员,对于每一位由雷子兄弟拉过来的钱粮帮的亲眷都进行了登记确认。”
“码头上那些米面,有近八成的存粮都被钱粮帮的兄弟们给购回到了家中。”
“喏,大家看,不知道在场的有没有钱粮帮工友们的亲眷?你们回家可是吃了我初家粮铺的处理粮食?”
“要知晓,这种粮食我初家大概半年就会清仓一次,每一次都会将这半年之中产生了损耗不适合单独出售的米面折价处理。”
“而这件事儿我已经禀告了身处济城的本家老爷。”
“他对于我的这种处理方式给予了最大的认可。”
“我们家的初老爷甚至说,钱粮帮的兄弟们帮助了我们初家商行诸多,本应该享受更多的好处才是。”
“若是兄弟们不嫌弃,我们初家应长长久久的供应下去才是,给诸位街坊们方便,也给初家自己方便。”
“所以,我一定要问上一句,若是这米面的确不能入口,那还请诸位将粮食退还,我直接让人当中销毁,从此之后,初家绝对不会对外出售一分一厘生虫,水泡的米面。”
“不知道大家认不认同?可真有第二家出了问题之人?”
一听到邵年时要这么处理,以前说好的半年卖一次的米面也没了下文了,那些出身于码头工人的家眷们,心中可真是着了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