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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杨探长嘴里喊着保证,手下的几个人却偷偷摸摸开始往耿朝忠所在的房子下面移动,耿朝忠一看周围群众的眼色,早就知道了怎么一回事儿,摇头冷笑:
“杨探长,真是人无伏虎心,虎有伤人意啊!别以为就你们有枪!”
说话间,耿朝忠右手一闪,腰间的大红九瞬间抬起,只听“啪!啪!”两声,房檐头上挂着的“即墨老黄酒”条幅突然下坠,杨探长的大檐帽也瞬间被打了一个窟窿。那条幅飘飘荡荡落下,恰好把几个正摸到房檐下的山东路巡警盖个正着,杨探长摸着凉飕飕的头顶,一滴冷汗顺着脑门缓缓流下。
“好枪!”
楼下的吃瓜群众哄然叫好。
本来底下的看客听到枪声想要尖叫来着,但是这枪开的太快,片刻后大家就发现这枪声根本不是冲着他们,再看看杨大探长的帽檐,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大声叫好。
“杨探长,最好别让你的手下开枪,弄不好他们的枪还没拿出来,你的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耿朝忠站在屋檐上傲然说道。
杨文秀朝四周一瞅,别说掏枪,自己那几个手下早就在屋檐下缩成了一团,看来就是自己被打成马蜂窝,这帮怂货都掏不出枪来。
这城市里的巡警,能有资格配枪的本来就不多,能打准的更是少的可怜,可能一年半载都难得开几枪。要知道这还是青岛,日本人经常隔三岔五登陆烧杀掳掠,大家多少还见过世面,要换别的地方,枪响了巡警不尿裤子就算好的了。
杨探长苦着脸干笑数声,知道碰上了硬茬子,也不再耍什么阴谋诡计,解下配枪扔地上,抬头看着耿朝忠竖起了大拇指说:
“小伙子,厉害!这身手呆在朱胖子手下简直就是屈才!我看那朱胖子根本就是嫉贤妒能!这么样,你下来我保你没事,我带你到总局分辨清楚,如何?”
“好!”
杨文秀话音刚落,耿朝忠就接过话来,“我信得过你杨探长的为人,岛城警察圈里,谁不知道杨探长是一言九鼎,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一定可得把我送往总局,否则我耿朝忠这趟不死,谁都没个好!”
杨文秀在下面略略沉思片刻,就答应了耿朝忠的要求。他心里明镜似的,就自己手底下这几颗老葱,抓不到人不说,还得丢大脸,不如来个顺水推舟,还显得自己有勇有谋。
要知道这时候的巡警,可不是什么纯粹的战斗人员,平时还兼着管理小贩,收拾市容这些后世城管干的杂活,战斗力低的可怜,平时也就欺压个普通市民,稍微厉害点的角色就只能干瞪眼了。
商量停当,耿朝忠跳下屋檐束手就擒,一旁看着的四方所的同事也只能目送耿朝忠被山东路的同僚带走。周丙几个人低头商量了几句,也离开了现场回去给朱木运报信。
...........
“你掌握着朱所长什么秘密?”
山东路派出所刑讯室,杨文秀杨警长板着一张脸,威严的问。
耿朝忠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疲疲沓沓的说道:“长官,我敢说,怕你不敢听啊!”
“啪!”杨文秀一拍桌子,清瘦狭长的脸上不怒自威。
“笑话!还有我听不得的秘密?再说就你一个毛贼,能知道什么大秘密?”杨文秀一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