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徐鹏举看到百名锦衣卫便装而立,不免有些惊讶,此行可是秦淮河寻欢作乐的,哪里用得着这么大阵仗?看到徐鹏举惊讶的样子,张知节笑着解释道:“经历了几次刺杀,险象环生,所以现在走哪里都得多带点人,要不然心里不踏实!”虽然无语,不过张知节是贵客,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徐鹏举便也没有再说什么。这个时候,高勇前悄声道:“大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张知节听完放心的点了点头,把又要骑高头大马的徐鹏举拉到了自己的特制马车。不明白徐鹏举为什么那么喜欢骑马,坐马车多舒服啊,特别是这种特制的马车,还安全。张知节把徐鹏举拉马车是怕今夜发生什么变故,徐鹏举端坐在高头大马,绝对是个巨大的靶子。徐鹏举同样不明白张知节那么喜欢坐马车,男人不应该骑马吗,骑在高头大马多威风,多么有回头率,还能四处瞅瞅能不能遇到什么美女。百名锦衣卫侍卫护送着马车一路来到了旧院珠市,秦淮河游人如织,有众多护卫一路开道,也走的很慢,已经天色擦黑了。秦淮河灯光闪闪,看起来十分朦胧浪漫,挂着各色灯笼灯火通明的画舫已然在烟波荡漾,时不时传来袅袅的歌声,带着江南人特有的软语侬音。张知节撩起帘子一路张望,不得不说这南京的繁华确实胜于北京,游人如织,各色佳丽云集,确实能让人眼前一亮。不过张知节眼神却是不停的四处寻找,直到看到了一艘有些熟悉的画舫,这艘画舫体积颇大,灯火通明的停在河畔。画舫还有一个身形婉转的魅惑身影,过路的游人目光触及到他,无不眼前一亮。不少路看到画舫的身影如此诱人,禁不住向画舫走去,想要登船,却被拦了下来,“这位爷,实在抱歉,这画舫已经被人包下了!”张知节看到画舫已经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再看到那个有些熟悉的婉转的身形,不禁一乐,自己要来的地方到了。“停车!停车!”张知节撩着帘子高呼道。徐鹏举正在给张知节介绍着秦淮河的绝色佳人和各种风流逸闻,突然听到张知节让马车停下,不禁有几分不解。“怎么了?停下干什么?还没到呢?”徐鹏举疑惑道。“我看那边停得那艘画舫,看起来十分雅致,很合我的心意!咱们今儿去那吧!”“不成,不成,我已经为你包下了一艘名舫,里面可是艳名扬秦淮的佳人,可不是随便一艘画舫能的!放心吧,哥哥不会坑你的!”“可是,我觉得那艘真的很不错啊!”徐鹏举闻言趴过来向窗外看去,的确是一艘极为雅致的画舫,重要的是自己竟然从来没有见过!徐鹏举可是自诩对十里秦淮自己家偌大的公府还要熟悉的人,此时竟然见到了一艘陌生的画舫,最重要的是画舫的婉转的身影,十分勾人心弦。竟然是自己从来没有去过的,强烈的新鲜感,让徐鹏举也心里痒痒的。长夜漫漫,又不是非得拘泥在一艘画舫,看到张知节期待眼神,徐鹏举笑道:“走,咱哥俩先去探探这座画舫。”临下马车,徐鹏举突然想起件事来,问道:“老弟,你不会真的只是喝酒赏月来的吧?”张知节笑道:“我既然说了,自然不会食言!说喝酒赏月喝酒赏月!”徐鹏举听了有些目瞪口呆,若是张知节真的只是喝酒赏月,那自己也不好放浪形骸,不免有些无趣。张知节看到徐鹏举的样子,哈哈笑道:“不过不知道这秦淮河可有以月为名的佳人?”赏月,赏月!此言妙极!徐鹏举听了不禁抚手笑道:“莫说秦淮有很多以月为名的佳人,是让她改名也改得!”张知节和徐鹏举笑着下了马车,来到了画舫停靠的地方。“两位爷,实在抱歉,我们画舫已经被人包下了!”听了这话,徐鹏举脸色一沉,这秦淮河畔竟然还有画舫认不出我这南京小霸王,这未免太没面子了!在徐鹏举要发作的时候,里面传出了一串娇笑声:“还不请客人船!”养足精神的齐彦名一行人在夕阳斜照的时候出了客栈,一路打听着来到了秦淮河畔。秦淮河熙熙攘攘,游人如织,他们世代居住在北方,倒是没有来过南方,何曾见过这一派繁华景象,怪不得人人都说江南好!只是他们却顾不得欣赏河畔的醉人风景,因为人太多了,这让他们如何找得到蒙面女子所要刺杀的人?几人在人流里不断地穿行,四处寻找,却是一无所获。直到后来听到了吵吵嚷嚷的议论之声。“真是好大的排场啊!带着那么多护卫!”“是啊!哪有来秦淮河游玩还带那么多人的?咱秦淮河治安好着呢!”“连名震南京的小霸王都不曾带过那么多人!别不知是哪里来的土包子吧?”听到议论声的齐彦名他们不由眼前一亮,待打听清楚了之后,朝着他们指点的方向击去。没过多久他们跟了那一队浩荡的队伍,看到队伍里足足百名好手护卫着,他们心里不由笃定起来,他们逛了这么久,似乎也这一队人像是蒙面女的目标。他们不由看向了护卫着的唯一一辆马车,他们自然猜不出马车里是谁,他们毕竟不是地头蛇。他们一路跟着,一边留意身边的议论声,心想这些南京本地人总能认得出来这是谁的马车吧。只是可惜,这马车没有任何标记,连本地的游人都猜不出这马车里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齐彦名他们也不焦急,既然已经跟来了,总能有看到他真面目的时候,总不能一直待在马车里吧?齐彦名他们一直跟着,终于马车停了下来。齐彦名他们都紧紧握住了怀里的短刀,不知道蒙面女子会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