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当下下来了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周围的人立即感叹:“原来是小公爷啊?我说谁这么大的排场?不过,以前的小公爷也没摆这么大排场啊?”接着马车里又下来了一个俊朗的少年,站在那里当真是玉树临风。周围的人疑惑道:“这个少年郎倒是看起来面生,莫不是小公爷的亲戚?”“你的消息落伍了!听说今天啊,国公府来了一位少年贵客,小公爷亲自去码头迎接的,国公府大开门迎进去的!兴许也是哪家名门之后吧!”看到下来马车的人,齐彦名他们都吃了一惊,这不是在临清码头遇到的那位神秘少年公子吗?几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蒙面女子费尽周折的聚集了那么多人,是为了刺杀这个少年吗?虽然不知道蒙面女子为什么会刺杀这位少年公子,不过若是目标是他的话,那蒙面女子大费周折也能说的过去了!他们可是亲眼见到过这位神秘公子,将司礼监的太监吓得屁滚尿流,绝对是有大来头。当时跟着少年公子下船的锦衣卫可个顶个都是好手,当时锦衣卫官船还人影绰绰,谁知道他究竟带了多少人?看到这些护卫也个顶个都是高手,齐彦名他们知道这些人一定是锦衣卫,只不过是换了便装而已!再听到周围人的话,齐彦名他们知道,这么大的排场根本不是所谓的小公爷摆出来的,而是这位神秘的少年!那这位少年一定是魏国公府的小公爷来头还要大了,四娘凑到齐彦名跟前低声道:“齐大哥,咱们怎么办?”齐彦名低声道:“现在也不确定目标是不是他,况且只凭我们肯定不是对手!还是等着吧,到时候见机行事!”虽然齐彦名说着不确定,但是他们心里其实都明白了,**不离十,蒙面女子的刺杀目标是他!楚楚看到那个清朗飘逸的身影,心里有几分叹息,却是是生了一身好皮囊,可惜怕是要魂飞魄散了!虽然觉得他当初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但是楚楚对这位少年公子的观感还是不错的!又岂止是楚楚对这少年公子的观感不错,四娘他们也都对这少年公子观感不错,至少在码头没有为非作歹,惹是生非,这已经让人觉得十分难得了!不过江湖人也没有那么多顾忌,迫不得已该杀的时候也不会手软!其实张知节出了国公府一直有人在跟踪,秦淮河熙熙攘攘人群涌动,跟踪的人伪装起来十分简单。他们已经布局良久了,所以早盯了徐鹏举,徐鹏举在秦淮河畔豪掷千金,做足了准备好接待张知节。这些都瞒不了人,有些人想要打听很容易,所以跟踪的人看到张知节突然下了马车登了一艘陌生的画舫,十分惊愕,这可是和预想的不一样啊!徐鹏举不是包了一艘豪华的画舫吗?怎么他们没有去徐鹏举包的画舫,反而登了一艘陌生的画舫!出现了突发情况,跟踪的人赶紧回去报信。画舫已经离开了河畔,跟踪的人也无法再跟踪下去了!跟踪的人瞪大眼睛仔细看清了画舫的名号,枕香阁。张知节看到走过来的佳人,确实十分惊艳,不过却也感到十分好笑。张知节是感到好笑,徐鹏举却着实被惊艳了,秦淮河畔还从没出现过如此英姿飒爽的佳人!江南女子都像水做的一样,素来以温婉著称,所以徐鹏举第一次看到这么英姿飒爽的佳人,确实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美。只见那佳人款款的走了过来,抱拳行了一礼,咦,这姿势十分熟练啊,这不是男人礼节的姿势吗?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见过大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等等,这貌似是个男人!这,这这怎么可能!长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男人呢?!徐鹏举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张知节呵呵笑道:“怎么样?扮江南佳丽的感觉怎么样?”这个绝色佳丽不是别人,正是先张知节一步南下的白玉兰!白玉兰听到同知大人的打趣,不由脸肌肉抽动,他向来以自己长的漂亮为耻,又怎么会乐意扮女人呢,冷冷道:“任务需要!”看到白玉兰臭臭的脸色,张知节无语,又不是我吩咐你扮的,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这个方案!此时的徐鹏举的终于从惊愕清醒了过来,指着张知节和男扮女装的白玉兰,结结巴巴道:“你,你们。。。。。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张知节哈哈笑道:“这是南镇抚司的百户,白玉兰!是奉我的命令来秦淮河潜伏的!”“我在京里正在追查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干系重大,然后有人费尽心力的策划调我来南京!”“我趁机在南京布了个陷阱,看看能不能钓鱼来!鹏举兄,十分抱歉啊,没有提前告诉你,让你亲身涉险了!”张知节一脸歉意道。徐鹏举感兴趣道:“你的陷阱是这艘画舫吗?”“不错!一个年少慕艾,十四岁去逛青楼的少年,来到了南京,又怎么会放过名扬天下的十里秦淮呢!所以,如果他们有行动的话,最合适的地方是在这里!”张知节自嘲道。“我为了迎接你,包下了秦淮最负盛名的画舫,这件事必定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你为了不涉险地,所以自己准备了艘画舫钓鱼?”徐鹏举虽然恣意胡闹了一些,但是也是个聪明人,转眼一想明白了。“是的,我虽然想要钓鱼,但是也爱惜自己的小命!所以还是自己画舫安心一下!不过还是让鹏举兄涉险了,我十分歉意,一会儿。。。。。。”“停!把我当哥们儿被说这么多,可惜今日没有把手弩带在身!”徐鹏举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些跃跃欲试起来。张知节放下心来,笑道:“这个好说!来人,给小公爷取一把南镇抚司的好手弩来!”画舫的二楼已经备好了美酒佳肴,张知节请徐鹏举了二楼,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皓月当空,是不知道鱼儿会不会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