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和怎么可能有心思安心处理政事,此放任不管,如果让朝廷乱起来,那还怎么处理政事啊!“皇,臣只是觉得锦衣卫的方向错了,王原不过是太仆寺的七品主薄,怎么可能掺和进宫里的案子?锦衣卫不能因为他是出身福建的官员。。。。。。”杨廷和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但是还没等杨廷和说完,正德皇帝已经一拍桌子打断了杨廷和的话,怒喝道:“够了!”杨廷和、梁储两位大学士被正德皇帝的怒火吓了一跳,正德皇帝冷哼道:“你不用为王原开脱,他涉案已经是证据确凿了!他确实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官,正因为他不起眼所以他才会涉案!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人指使!”“你们对案情根本不了解,所以这件案子交由锦衣卫查办,你们还是安心处理政事吧!退下吧!”说罢正德皇帝拂袖而去,转身去了内殿。徒留下两位大学士面面相觑,正德皇帝都已经走了,他们也只能无奈的出了大殿。这件案子果然触及了正德皇帝的逆鳞,只是稍一提及引得正德皇帝大怒。但是绝不能这样放任下去,两人决定联袂去锦衣卫。两位大学士亲自前往锦衣卫,这还是头一次。王原还在审讯当,但是他还是没有开口,这样的硬骨头确实十分少见。对于王原的调查也陷入了困境,因为王原竟是一个十分孤僻的人,连同窗都很少往来。看来只能等王原开口了,张知节也有些百无聊赖,但是这时节又不好回家,只能在官衙暂时歇一歇。刚合了合眼有锦衣卫来报,杨廷和、梁储两位大学士联袂而至。用脚趾头想,张知节都能想的出来这两位大学士是来干什么的。而且张知节甚至能够猜的到,这两人准是去正德皇帝那里碰了钉子!别说王原涉案的证据十分充足,算不充足,只要自己将王原抓了,杨廷和、梁储去找正德皇帝都得碰钉子。不过到底是官之首,人家都来了不见也是不行的,张知节只能打着哈气出来了。在正衙见到了杨廷和、梁储两位大学士,张知节笑道:“两位阁老联袂而至,真是少见。”杨廷和沉声道:“张提督。。。。。。”杨廷和只是开口说了三个字让张知节给打断了,张知节抬手道:“本督知道两位阁老因何而来,我说再多都没有用,两位阁老还是亲自看一看卷宗吧!”说罢张知节挥了挥手,后面的锦衣卫将抱着的卷宗送了过去,杨廷和、梁储沉默的看完了,脸一副阴晴不定的神色。“张提督,这里似乎并没有王原的口供!或许只是夏臣的攀咬呢?”梁储沉声道。“确实没有王原的口供,因为王原还没有开口。不过,如果不是共犯的话,夏臣怕是连王原是谁都不知道!”张知节淡淡道。“况且,王原自从被抓进来之后一声不吭,连声冤屈都没有喊过,两位阁老不觉得这十分怪吗?”“还有,夏臣供认王原散播纸条。而本督在还没有抓到夏臣的时候已经查出了是王原散播的纸条,这正好对起来了。”梁储和杨廷和也无话可说,虽然他们很想王原是被冤枉的,但是现在他们自己都不信王原是被冤枉的。杨廷和沉声问道:“张提督,夏臣还供认了魏彬是同犯,不知道魏彬是不是已经招供了?是不是和夏臣的供状对的起来?”张知节淡淡道:“本督只管审理宫外的,宫内的由司礼监张公公和东厂马公公审理,所以具体内情本督也还不得而知!”杨廷和同梁储都沉默了,其实他们心里已经知道,那不过是万一的希望罢了,王原应该是没有被冤枉的。这有些出乎杨廷和、梁储的意料,没想到真的有官涉案,这反倒是让他们更加凝重了!这样的话更适合被借题发挥了!他们实在是拿不准张知节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这些日子来一直都有官员闹哄哄的弹劾张知节,没有个消停的时候。张知节只是窝在家里,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也是张知节受到正德皇帝训斥的流言助长了这场风波,只是不知道张知节是不是因此怀恨在心。如果张知节真的怀恨在心,而借由王原这个小小的官兴起大狱的话,那简直不可想象!遥想当年洪武四大案,牵连甚重,死者怕不下十万之众,想想都让人觉得触目惊心!所以如果张知节怀恨在心想要株连的话,那真的是不敢想象!梁储沉声道:“张提督,前些日子朝堂纷纷扰扰,有些不像样子,因为有官员被东厂所抓所以误会到了张提督身,所以。。。。。。”梁储话还没有说完,张知节已经截住道:“两位阁老多虑了,本督一向秉公执法!”张知节这样说,梁储和杨廷和还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真是假,是真心如此,还是假意敷衍!但是张知节话都这样说了,他们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杨廷和、梁储一同出了锦衣卫,两人都有些苦恼,两位堂堂大学士竟然让锦衣卫给难住了!但是还真拿张知节没什么办法!两位大学士回到内阁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的值房已经人满为患了,原来这些官员们也都知道了有官被锦衣卫抓了。他们也同两位大学士一样,担心王原会被牵连到此案当,如果张知节怀恨在心借此株连的话,那事情可大发了。见到两位大学士回来,他们纷纷问起来:“阁老,皇怎么说?难道任由王原含冤被锦衣卫抓走了吗?这要是被锦衣卫屈打成招,那还得了?”梁储摇头叹道:“王原不是被冤枉的,他是真的涉案了!这已经是证据确凿的事,所以你们别想着能把王原捞出来!”这些官员们一听顿时傻眼了,王原竟然真的涉案了,这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