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爵把我领到另一所房间,空间较大却以黑色为基调,一进屋他就为自己倒了杯红酒半带慵懒地依靠在书桌上,欣赏窗外的风景,而我的眼珠子竟不自觉的放在了房间内那张King size 的床,那床就像电视里广告里,那轻轻一躺就能印出个人形。
唔——
我很无耻地联想到西爵在这张床上熟睡的容颜,一股喷发的热血忍不住要往鼻孔外冲,竟忘了自己正身处在危险的漩涡地带。
“你要结婚了?!”
他随性的晃着杯中的炯红液体,目光散漫,很是漫不经心的询问。
我一惊,清醒过来,垂下眼眸应了一声。
谁知一下秒,他狠狠地将手中的高脚杯掷出窗外,夜太黑看不清只是捕捉到一道亮光划过,仿若殒星,伴随他的这个动作,腰部的衣角翻飞,露出一小截光洁的肌理。
而我为西爵阴晴不定的神色吓到,没敢出声。
他一把把我按到了墙上,双手撑着我额头两侧,禁锢住我逃跑的突破口,俊容迫近,慑人的气息压上。
“郑卡布,你活得很是滋润,嗯??我在水生火热的地狱里煎熬着,你却跟你的初恋情人你侬我侬?”
我侧首避免看他过于灼人的眼瞳,却不想距离太近,一扭头的动作竟无意擦过他的唇角。
“你想要我怎么样?我还有孩子啊——”
“少拿孩子当借口,我给你两种选择:要么在婚礼上逃婚,要么你把七夜过继给我!”
身体猛烈一震,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要七夜做什么?他也不是你的孩子?”
“我有自己的打算。”
他的手放开,长腿一伸,慵容地坐在床边,云淡风轻地朝我瞥来一眼,万般风情流转。
我终于知晓为何觉得他俊美至极,竟是气质的变化,当年的他稚气未脱,即便俊逸却少了那股摄人心魂的风情,如今的他,不过三年……不过三年……
他是路西法的化身,想来这媒体给他的这个称号确实不虚。
“你休想,我不会把七夜给你的!”我失声坚定表态。
“哦——那么你是想和那个秦羲退婚咯?”
我别过头,揣紧双拳又颓然松开,语气却没先前那般坚决:“也不会!”
“郑卡布,你最好不要试探我的底线,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我自有办法从你手中夺过七夜的。”
“我好不容易才让七夜的太爷爷接受我抚养七夜,你不可以……”
跨前两步,我下意识的靠近他虽然是半俯着身子却意外用了仰望的眼神,却忘记这个距离叫做——危险零界限。
毫无预警地,他伸手擒住我的手臂,轻巧一拽,我跌落床上,不待我有所反应,热烫的身体随之压了上来,我的胸口捣鼓如雷,剧烈起伏着,而他毫无缝隙地贴着我的胸口,颇为恰意地凝睇我的窘状。唇角微扬,深不见底的黑瞳里倒映着我惊恐的表情。
“你……你想干嘛?”
想我郑卡布看了那么多猥亵小说,却在这紧急时刻忘了这四个字,可以堪称为玩床上滚来滚去游戏的导火线。
“你说呢?”
顷刻,他饱满的唇瓣附了上来,舌尖灵巧地蹿了进来,带着醇酒的甘甜与微醺与我的舌头纠缠起来。
许是被他唇内的酒香熏醉,这一刻我竟忘了挣扎,他十指与我交握,压至脑侧,柔软的唇一路吻下,他每吻一处,那处便燃起点点星火,格外灼热炙烫,却酥麻难当。
忽的,他停了动作,曲着背脊,居高临下的俯视我,银亚麻色的发丝垂直下坠,藕荷色的灯光洒下,柔泽的发看似水样般的透明,美不胜收。
而他俊美的五官背对光亮之处,一片阴影,纠缠在这一片梦幻的发丝中,看得好不真切,只是那灼亮的眼眸闪烁不定,迷惑人心。
而我被他弄得全身酥麻无力,脑袋混沌初开,想不得,怨不得,恨不得,却能爱得,懂得,痛得。
身上一凉,我才幡然醒来,我和他竟赤|裸相对。
“不可……”
“以”字吞没在唇齿之中,反应太晚,懊悔不及,他下一波缠绵再次进军,比上次更为炽烈。之后,我的脑海竟无一片澄清过,只觉自己跌入深沉的梦境中,云雾氤氲,体内却被点燃了一把火,焚烧的不是五脏六腑而是全身筋脉。
一股熨热侵入体内,我仅得一丝清明,却再次跌进蒙胧梦中,只喟那潮汐渐起渐落,心被溢满,满满当当地从口中忘情吟唱:
“爵,爵,爵……”
那一晚,我在陷入真正梦香的那一刻,脑海中仅剩四字: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