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妈咪!”
一声声呼唤,我倏地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隐约听到门后七夜的叫唤。
“为什么不让我见妈咪!”
“你妈咪在睡觉。”西爵在门口耐心答他。
“妈咪会赖床,我要去叫她,不然她上课要迟到了……”
叫我,七夜进来叫我?低头,我的身上覆盖着那雪绒长被,竟全身赤|裸,昨天那晚终究不是梦。
“乖,下去把早餐吃了,让野泽叔叔送你去上课,你妈咪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替她请了假。”
西爵继续温柔哄着,不久便听到啪嗒啪嗒地拖鞋走远的声响。
西爵扭门而入,他手上捏着不知名的照片,笑得倾城,许久未见的半边梨涡夺目绽放,他将手机丢到了我的面前,画面是那夜他的清纯笑靥。
“我竟不知你这人这般怀旧。”
我想了想,这许是不满我剽窃了他过去的照片,怕是我将来一个生活不顺把他卖给娱记,于是我伸手接过:“那我删了它就是咯。”
他笑容一僵,语气也逐渐冷硬起来:“你决定好了吗?”
“什么?”
决定?我心下猛然袭上一片凉意。
“你决定不了,我就替你决定。”
他邪笑着,将手中的照片递进我的视线内,我的毛孔瞬间放开一倍,照片的中我赤|裸着肩膀睡得香甜,旁边的西爵搂着我,一脸挑衅地看着镜头。
“你说秦羲看到这张照片会作何感想呢?”
我咬了咬唇,他的每句话锋利如刀削心口,潺潺流血,咽下悲痛:“你……卑鄙!”
下颌一阵吃痛,他粗鲁地捏紧我的下巴,逼视我看清他眼中的恨:“彼此彼此!我说过,我会侵夺你的所有。”
泪滚落,熨烫麻木的脸:“我不明白这样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泪珠跌落在西爵的手背,他仿若电亟倏地松开了手,起身背对着我:“就算是我不要的东西也不准别人接收!”
呵,原来我是他不要的东西,我终究是那样痴妄,我傻了,昨日的一切不过只是他的一种手段和策略罢了。
推开门,秦羲正坐中央手中捏着张照片,怔忪发呆,闻推门声响,一见是我,蓦地站起,脊梁僵住:“你回来了?”
照片没拿稳,飘飘荡荡竟落到了我的脚面,脸色一白,我惨然一笑:“你都知道了?”
仿若被人抓紧心口,他的身形轻轻一滞,慌乱地将我拽入他的怀中,忘记了力度颇为粗鲁。
抱紧,再抱紧,似乎这样才能让他稍微踏实,许久,他启唇依旧是那样轻叹舒爽:“我们离开这可好,到一个他永远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我垂眸,视线模糊,偶尔水珠坠下,落到了衣服上,顷刻被衣料吸收:“可我……”
话还未尽,他第一次失了分寸,衔住我的唇,绵长而又温存的吻后,他额头抵着我:“不提好吗?我爱你,很爱很爱,爱到连我自己都害怕。”
“我不怕你爱我不多,我只怕有一天看不到你,不管之前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只是知道,我爱你,只是你,仅有你!”
我抱住他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悲痛都只化为一句:“对不起!”
想着不久,即将离开这裏,我本着念旧的本质,买了点东西到监禁所看望烈,怎么说他曾经是阿宴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