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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将玉佩戴在我脖子上之后,便抬手摸了摸我的头,语气显得十分轻柔。
“儿子,这五位乃是协助我陈家历代先祖的姐姐,你以后可要好好供奉她们,我已经算过了,在你二十五岁之时,这五位姐姐可以救你一劫。”
此话落入八岁的我耳中,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爸则眼神深邃的凝视着我,似乎还有什么要说的,但是他却并没有开口,只是一遍又一遍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和你母亲日后还要进城工作,带着你也不方便,你以后就跟着我的师妹吧,她在城里居住,来往也方便些。”
我爸转头望着穹顶无尽的星空,自顾自的喃喃道,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门背后躲着的母亲听的。
“对了,我们陈家已经被天谴,你刚才在香炉里见到的字便是诅咒,为了避免你也受到影响,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清楚。”
我爸犹豫片刻,最后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神色严肃,郑重其事的盯着我的双眸。
而我则疑惑的仰头看着他,虽然当时的我还不太明白诅咒是什么意思,但是跟随爷爷多年,我还是清楚活人一但与这个词沾上关系,那基本上都会落得个悲惨的结局。
因此,出于生命趋凶避祸的本能,我也看着我爸的双眼,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记着,你八字偏阴,命格太柔,在你二十五岁之前,绝对不能去水池河流里面游泳,其次就是我们陈家被诅咒了三代人,你爷爷是第一代,天谴已经害死了他,而我是第二代,我会想办法去补救,尽量挽回你的性命,但……”
我爸说着停顿了片刻,犹豫半晌,最后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我也没有把握能够护你周全,如果以后我死了,你记得千万不要把我埋在风水宝地,不准给我做法事,不准刻立碑文,否则你也活不过三十岁。”
“切记,到了二十五岁之时,不管你在做什么职业,不管你读没读书,你都要在火葬场周围开一家扎纸店,这扎纸店必须白天黑夜都开门,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受诅咒的影响最少。”
说完以后,我爸像是被抽空了全身力气,整个人都靠着我家青砖墙壁瘫坐在了地上,他自衣服兜里抽出了一根香烟,然后放在了嘴里点燃,狠狠巴了一口香烟过后,就不再出言。
这一夜整个陈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而第二天凌晨天色破晓,我爸就早早招呼着几个亲戚,将我爷爷的灵柩用龙杆抬着,往大门踏出朝着陈家祖坟区域而去。
没有哭丧的孝子贤孙,没有送殡的锣鼓喧嚣,也没有悼念的乡里乡亲,更没有远处来的爷爷生前好友。
仅有孤零零十几个人的抬棺队伍,以及我父母跟我,我们一行人在茫茫青色的大山之中,显得格外突兀。
我爷爷的葬礼显得格外冷清,他是村里最为德高望重的老人,也是走得最为匆忙凄清的老人。
抬棺队伍也没有走到陈家祖坟的中心区域,而是仅仅在祖坟坟山边缘地带,便匆匆的刨了一个大坑,将我爷爷的棺材放下之后,便就地刨土将其掩埋了。
没有刻碑,没有高耸的封土堆,更没有香烛纸钱,仅有些许新鲜的黄泥,放眼整个祖坟山,我爷爷的墓可以说是最潦草的,甚至还不如祖上的一些女眷的坟有排面。
我想哭,可是我爸却不让我哭,他也不让我妈哭,他说我爷爷的死乃是天谴,如果哭出来就会牵连家人。
于是我与我母亲两个人就吧嗒吧嗒的流眼泪,嘴里硬是没有哭出哪怕一声,我爸在平坦的黄土面前磕了三个沉闷的响头,然后就拉着我跟我妈转身回家。
回到村里,也没有留抬棺的人吃饭,我爸直接给了他们一些钱,紧接着他就拉着我马不停蹄的赶向了王海生家里。
王海生家里还躺着一个张玉萍,十里八乡的道士闻听张玉萍乃是因为我爷爷埋人而死,并且已经怀着身孕,一个个都不敢再来替其超度,只有我爸带着法器来到了他家里。
遭受天谴死亡的人本就是不可轻易超度的存在,更何况张玉萍已经是有了身孕之人,一尸两命怨气不是一般的大,一般道士根本就超度不了这种阴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