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民间诡事杂谈 ”查找最新章节!
此念头出现在我脑海,我只觉得好一阵天旋地转,整个大脑瞬间空白,手中紧握着的锄头,继续挖也不是,丢了离开也不是。
时隔十数年,陈家的祖坟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本来抬棺祭祖的小路已经彻底被荒草树木占据。
而爷爷坟墓周围的环境也已经大变模样,否则我是绝不会贸然挖掘的,毕竟最初我爷爷坟墓周围的样子已经深深印刻在我记忆里。
我凝视着足下的赤黑色泥土,以及泥土里若隐若现的凉席,浑身升腾起一股寒意,这股寒意瞬间充斥我的四肢百骸,自天灵盖冲出身体。
该怎么办?
是就地重新掩埋,还是直接把爷爷遗体挖出来?
丢掉锄头,倚靠着面前的针叶松树,我自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吧了一口烟之后,我内心惶恐的情绪方才有所缓解。
平心而论,我此时只想一走了之,不再理会我爷爷的坟墓状况,毕竟相比起直面现实,选择逃避问题终归要来的简单许多。
但如果我真这样做了,那么大不孝之名算是坐实了,就算无人知晓挖坟之人是我,可我自己的良心依旧会过意不去。
在多抽了几口香烟之后,我的脑子终于是不再沉闷压抑,反而变得轻松了许多,本来茫然无措的心绪彻底消失。
扔掉烟头,抬脚将其踩灭,我再次提起锄头,准备将我爷爷重新掩埋。
经过内心的一番天人交战后,终归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我爷爷原本就死得十分凄惨,我此刻自然不能让其暴尸荒野。
至于判官嘴里关于我父亲留下的东西,我也完全对其失去了兴趣,当我意识到自己正在挖掘的乃是爷爷坟墓后,我就不再想得到其中任何物件了。
“噗!”
“噗!”
伴随着我不断将泥土挖回葬坑,泥土洒落在凉席上的摩擦声连续传入我耳中。
然而,就在我将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挖到葬坑里时,却发生了让我惊愕无比的事情。
“砰!”
一声不同于泥土洒落的闷响骤然传彻此地,我赶紧握着电筒,借着白色的手电光芒,朝着葬坑里望去。
却见本来完好的凉席上,莫名破开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空洞,应该是方才我挖过来的石头砸出。
凉席被埋在地下,历经十数年的岁月侵蚀,没有被彻底腐朽就已经是个奇迹了,其具有的韧性以及弹性早就随着时间被消磨殆尽,甚至其表面都有黑色氧化的痕迹。
如今经不起一颗与拳头大小相当的石头重量,也是实属正常的,只不过让我感觉奇怪的是凉席里面的情况。
在凉席内似乎有一个空荡的空间,而不是实心的,透过破洞口,可以清楚的窥视其里面的具体情况。
凉席的内部是黑黝黝一片,的确存在一个空腔,而且我并没有发现我人类的骸骨,更没有闻到尸体本该存在的臭味。
“咦?怎么会这样?”
我惊愕的望着着凉席,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其表面,却惊骇的发现凉席表面入手冰凉,还附着这某种湿滑之物,类似于岩石上的长条状苔藓。
“莫非这黑色土壤就是被这种物质渲染的颜色?”
我挪动手电光芒,自地上拾起些许黑色泥土,将其拿到凉席旁边做对比。
结果不出我所料,二者无论是在色彩,还是在手感上都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二者都没有任何异味。
百分之九十九的苔藓都是存在着一股腥味的,这是犹豫苔藓本身附着的水生细菌众多,细菌散发的气味极其难闻。
“不对,这凉席也有问题。”
就在我对比土壤与凉席之时,我的目光掠过了石头砸出的洞,里面的黑色空腔清晰可见。
这是完全违背常理的。
我爷爷的遗体埋葬位置,足足距离地表有三四米,填塞的土壤少说也有数百斤。
而包裹我爷爷的凉席质地柔软,根本不可能撑起数百斤的重量才对,在尸体腐烂之后,凉席应该被压塌变成实心的才对。
可目前的情况是凉席之内依旧是空荡荡的腔体,似乎并没有受到土壤的影响。
这极其不合理,要知道在一些大型古墓发掘现场,许多古墓就算是采用了条石,青砖加灰浆来建造,但依旧会因无法承受土层重量而崩塌。
我爷爷坟墓存在的岁月虽然没有这些古墓这般久远,可说到底,保护他遗体的就只有一床凉席,无法与青砖条石相比。
但眼前的情况却有些令人发蒙。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用锄头将重新填入的泥土尽数清理出来,同时又把凉席周围剩下的土壤也全部挖出。
终于,我的面前出现了完整的凉席,令我惊讶的是,凉席虽然整体已经发黑,可是却没有半点虫蛀痕迹,也没有腐朽的地方。
整张凉席与才埋下去时看上去差别不大,仿佛十几年的岁月,就只是让凉席变黑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