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见结束。
陈玉婷趾高气昂地在山谷外发号施令:“近年出生的小辈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旁系不知道怎么教导孩子,跟着排辈的主家子女还不懂吗?你说是不是大姐,你的人都跑光了也不管管,也就是娘娘心好,不然也直接给你吃了!”
陈玉珠本就浑浑噩噩,长老会明明说了主母一位尚在定夺中,这一进一出不仅她丈夫的三弟死了,心心念念的的位置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让自家一直被压一头的妹妹骑到头上来。
真是天道好轮回!
又听陈玉婷明目张胆的威胁她,一想到这些年两家不合,她不是不能干出这事儿来。
当即心悸晕了过去!
“妈!”
“姑姑!”
大房的人乱作一团,一招势变,主母之位许下,主家落地也是早晚的事,他们不敢跟二房起争端,就连有血缘关系的二房三位爷也不敢有任何表示,只能冷眼旁观。
谁叫主母陈玉婷有个好儿子呢,他们的这位好侄子本就在女娲的属意下成为临安领主,如今母亲又是主母,权利可谓如日中天,今后的唐家要彻底变天了。
“妈,别闹了。”唐衡川一反常态,靠在石壁上呆呆地说,“都是为娘娘办事的,谁又比谁高贵呢?别难为他们了,让大伯母歇息去吧。”
陈玉婷下意识不愿,最终还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出声让陈玉珠快走,别在这儿丢唐家的脸。
大房离开后二房一行也相继从天目山离开,脸色并不好看。
等回到了二房的别墅,众人才不约而同坐在大厅,没人说今天要聊什么,娘娘也没发火处死更多人,但他们还是觉得今天得把头顶上的迷雾给解开,不然总觉得哪里不对。
唐衡川坐在主位沙发上夹着根烟出神,其他人或站或坐,都在等他开口。
唐严治站在一边觉得没面子,小推了他一把:“说说吧儿子,你觉得娘娘今天要给我们传达什么话?”
唐衡川没正面回,他突然转头有些焦急地问坐在一侧的陈玉溪:“花妹呢?最近怎么样?”
陈玉溪是二房二子唐严元的妻子,育有唐荣、唐渊、唐栀花。
她怯怯地说:“花儿在老宅养着,兽像也好好在供。”
唐衡川得到答案后内心平稳不少,目光又落在六位嫂嫂弟媳怀孕的肚子上,这才将心稍稍放回肚子里,点燃烟抽了起来,从不安重新转变回漠然不羁的态度。
他吐出一口烟圈,徐徐地说:“妈,善待大房,唐千锋不是因为跟茅山勾结才死,他是为了咱们唐家死的。”
众人均是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