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直接挡在面前的女子,百里卿梧微冷的眸瞳凝视着羌雪略显苍白的脸。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倒是很好,怎么看着圣女脸色苍白,可是受了伤?”羌雪看着百里卿梧嘴角挑衅的弧度,勉强扯着笑意。随即把目光看向慕容井迟。慕容井是见着羌雪眼神中的凝重,便是知晓羌雪的意思。燕七记忆出现了问题,怎么这个时候百里卿梧来了裕亲王府。百里卿梧见着羌雪凝视着慕容井迟,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们聊,我先走了。”说完,百里卿梧往院门处走去。百里卿梧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院门处,羌雪的声音便响起。“怎么回事、百里卿梧怎么会和燕玦一同回府?”慕容井迟挑眉,听着羌雪满是质疑的语气,道:“这个你可得去问百里卿梧,我一直都在荆阳城,怎么知道百里卿梧为何会与燕七一同回府?”羌雪听着慕容井迟很是敷衍的回答,眸中掀起一股冷意。“慕容井迟,你答应我的、”慕容井迟歪着脑袋,顽劣一笑,“我是答应让你在这裕亲王府一直呆下去,但是我可没有答应助你成为裕亲王的女主人。”“你、”羌雪气急,突然胸口绞痛,她脸色更是难看。慕容井迟看着羌雪捂着胸口,挑了挑眉,冷言,“要我是你啊,眼下是想着该如何从风洵的手中逃脱。”“只有从风洵的手中得到自由,一切才皆有可能。”说完,慕容井迟脚步加快,往院门走去。独留下的羌雪紧紧的捂住胸口处,神色越来越黯淡。慕容井迟说的不错,此时她还没有从风洵的手中脱离。哪怕百里卿梧没有出现,她在这裕亲王府仍旧只是一个傀儡。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还想争什么?一直跟在百里卿梧身边沉默的魏礼,此刻看着裕亲王府中的气派。在百里卿梧的身边低语,“姑娘,这裕亲王府中处处都是机关,不过这是白日好像没有启动。”闻言,百里卿梧眸瞳中划过一丝讶色,这才环视了一圈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百里卿梧微微诧异。她并非懂得机关之术,魏礼与百里棠都是师承墨家机关术后人。这座府邸有机关便一眼能看出。“姑娘,在这府上行事可要多加小心。”魏礼提醒道。百里卿梧点头,目光看着前面的男人好像在与齐墨说什么。随即齐墨便站定原地,那个男人往另一个院落走去。百里卿梧看着那抹即将消失的背影,也有些理解,燕玦的地位多少人都虎视眈眈,不妨没有想要偷袭的人。若是晚上有人出现在这座府邸刺杀的人。想来也是有来无回。齐墨看着百里卿梧走来,恭敬的说道:“百里姑娘,主子只让你一个人进去。”魏礼看着把他拦下的齐墨,脸色略变。百里卿梧轻笑,虽不知燕玦意欲何为,但她还是对着魏礼说道:“你暂且听从齐墨的安排,我不会有事的。”魏礼看着百里卿梧已经往右方的院落走去。欲要跟着,齐墨挡在他面前,说道:“我主子可不会害百里姑娘。”魏礼冷眼看了一眼齐墨,随即转身站在一侧。跟上来的慕容井迟见着齐墨与魏礼有些僵硬的气氛,“这,是怎么了?”齐墨亦然是把慕容井迟给拦下,说道:“慕容少主,主子说了,在主子没有痊愈前,慕容少主不得前往打扰。”“那百里卿梧呢?”慕容井迟挑眉问道。齐墨轻笑,“慕容少主确定要与百里姑娘比一比在主子心中的位置?”闻言,慕容井迟轻嗤一声,掉头就走了。慕容井迟深知燕七与百里卿梧有事情要相谈。而此时荆阳城看似风平浪静,暗中却是风起云涌。百里卿梧的突然出现一定扰乱了燕七的计划。饶是谁都没有想到百里卿梧会出现在荆阳城。并且,百里卿梧还是一个他慕容井迟控制不住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让燕玦赶回荆阳城了。不过,慕容井迟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的脚步缓缓停下,回头对着齐墨说道:“齐墨,你主子有没有不对的地方?”闻言,齐墨耸了耸肩,示意并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随即,慕容井迟思索,突然想到燕七的记忆。果然,脑中顿时怔愣住,慕容井迟往院门处看了一眼,转身,面无表情的往回走着。当时他知道百里卿梧在荆阳,还去了一趟饶河林,只顾着把百里卿梧留在荆阳,放在眼皮下不给燕七添乱。此刻他倒是觉得,是不是他错了。不该把百里卿梧在荆阳的事情告诉给燕七。真是三年百里卿梧是乱了燕七计划之人。难不成三年后了,还是百里卿梧?——襄阁。裕亲王府中最戒备深严的地方。百里卿梧一踏进院落中的时候,便发现一股肃然之感。饶是她不想四处打量,此刻也不由的往四周看了看。难怪有种肃然威严的感觉,这座院落就如同皇宫一般,看不到一丝府邸院落中其他景色。百里卿梧顺着游廊徒步走着,心中却是谨慎不已。走过游廊转角处,那一身紫衣锦袍的男人在前方屋檐下好似在等着她。百里卿梧看着那负手而立站着的伟岸身影。瞳眸中涌出一抹浅淡的审视。燕玦听着脚步声,回头看着朝他走来的女子,会心一笑。“这座府邸是当年我从北疆郡守手中夺过来的。”百里卿梧挑眉,当年?那个时候燕玦才八岁吧。“这座府邸是我人生起点,也是我镇压这南郡六省的资本。”闻言,百里卿梧深知燕玦的意思,如若没有这座府邸。如若他当年没有斗的过这北疆的郡王,如今的燕玦也不过是被人牵制的裕亲王而已。“原本我的计划中没有你,既然你已经涉嫌其中……”百里卿梧深深的看着燕玦,听着他欲言又止的话语,她声音清冷通透,“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