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卿梧突然有些好奇燕玦的计划是什么,对付风洵还有西凉摄政王。如若此番能全身而退,那便是犹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百里卿梧更是知道这次完全是所有联手对付燕玦一个人。赢了就是这天下的霸主,输了……燕玦嘴角的笑逐颜开,然后转身,“那你不妨先告诉我,你的计划是什么。”百里卿梧闻言,眉梢拧住,看着前面步子走的极缓慢的人。她的脚步也没有加快,就顺着前面人的脚步走着。“不是都说了吗,这次前往荆阳城不过是碰巧看到风洵的人马,好奇便来探个究竟。”好似相信了百里卿梧的话,燕玦又是问道:“那你在帝京做了什么?”“裴子言把持朝政,也是你授意的吗?”百里卿梧眸瞳一沉,这个人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她又没有问起他的计划,就算心中有几分好奇,但也没有打算问出来。燕玦一时没有听到后面的回答,脚步又停下。转身看着矗立在游廊中的百里卿梧。燕玦剑眉微拢,“我好像和你说过,无忧不是你一个人的儿子。”“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如果是为你自己,我一定不会过问。”“但是牵扯无忧,我觉得,你应该与我说一声。”百里卿梧冷声一笑,她就知道这个人永远都是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来说无忧不是她一个人的儿子,她凝视着前面与她对视的人。“不是和你说了?你还想要知道什么?”“别提无忧,现在是我和你在谈话。”果然,燕玦现在是知道了,只要他顺着她的性子来,她便会收好身上的刺。只要他强势一点,这个女人就会瞬间炸起来。只见他嘴角挑起的笑容竟有一丝柔意,“那你打算怎么对付羌雪?”百里卿梧微微怔愣,明明前一刻还在说无忧和她计划的事情。怎么下一刻就说对付羌雪的事情?“不说?”燕玦漾着的戏虐很是明显,“你是第一次来这座府邸,羌雪可是来了几月。”“你该不会想在本王的府邸对付羌雪吧。”百里卿梧轻笑,这厮说话还真是和慕容井迟如同一辙,真是狐朋狗友。“真的不需要本王的帮助?”百里卿梧看着燕玦嘴角翘起的笑意很是刺眼,“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不能动羌雪吧。”果然,燕玦看着一脸肃然的百里卿梧,收敛起嘴角的笑意。他直接懒散的靠在身后的朱红柱上,眼神似打量的看着百里卿梧。“女人聪明过度了,就显得男人很没用。”百里卿梧看着突然像是转了性子的男人,挑眉,“不对啊,裕亲王很有用啊。”燕玦看着一点都不按套路走的女人,真是很容易激起他暴怒的心。百里卿梧见燕玦沉默,继续说道:“过几日我便要前往淮州,竟然你说了不要在你的府邸中动羌雪,那在府外应该可以吧。”百里卿梧这么说已经让步了,她知晓羌雪是风洵的关联。然而,燕玦听到的却是她要离开荆阳前去淮州。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让他无从下手,然而又不能用对付别人一样对付这个女人。是了,他现在大概知晓百里卿梧的性子。软硬都不吃的女人,还真是比现在荆阳的局面都棘手。百里卿梧看着燕玦仍旧沉默的样子,又是一声轻笑,“难不成在裕亲王府外也不能对付?”燕玦深深的看着相隔不远一脸风轻云淡的女人,字眼明了,“羌雪能控制活死人。”果然,燕玦说出这句话,百里卿梧便知晓燕玦是何意。风洵的心思已经摆明,能超控活死人的不是风洵便会是羌雪。若是此时她对付羌雪,无疑是扰乱了燕玦的脚步。风洵是用活死人来对付北疆的百姓,燕玦是用羌雪挽救北疆百姓。百里卿梧便是瞬间想通透,说道:“可以,我做事很有原则,那我就告辞了。”她来这裕亲王府本就是为了羌雪而来。现在既然燕玦说不能动羌雪,那她在等上一段时间也不是不可以。“你要去哪里?”燕玦眼中有一丝惊慌,连忙问道。百里卿梧微微一笑,“既然现在不能动羌雪,那我便先回淮州。”“不行。”燕玦想都没有想的说道。百里卿梧挑眉,“我很忙,没闲工夫陪你转悠。”说着便掉头,哪知道刚刚走了两步手腕被我握着。百里卿梧回头,正好对上那双漂亮眼睛。“你答应慕容井迟这段时间照顾我。”百里卿梧的目光看向握着她手腕的大手,说道:“我以为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慕容井迟会前来裕亲王府。”“我不知道。”听着这句颇为无赖的话,百里卿梧瞬间想到了无忧。“你知道!”百里卿梧声音都变了变。如果燕玦用以往那般强势对付她还好,现在居然学习了无忧的惯用伎俩。“你现在很危险、必须留在王府。”他说着,握着百里卿梧的手腕的大手用了用力。“我看留在这裕亲王府才很危险吧。”百里卿梧猛然抽回手,说道。燕玦看着手中落空,仍旧保持着刚刚的动作,没有说话。百里卿梧见着他这幅模样,随即想到这个人还在发着高烧,便轻咳一声,声音也是轻柔了不少,“既然现在你已经回到你的地方,你的人自然会照顾好你。”说着,还上前一步,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还有些烫手。百里卿梧突然觉得刚刚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人家会这样也是担忧她的安危。百里卿梧对上那双深幽的眼睛,说道:“你刚刚说原本你的计划中没有我,我现在告诉你,你所说的涉嫌其中并非涉嫌其中。”“你什么意思?”燕玦眼神一滞,所以他又猜错了?“我没有涉嫌你的计划之中,而我出现在这荆阳城,只是碰巧,我更不会让你的计划出现异动之举。”听闻百里卿梧的意思,燕玦轻笑。百里卿梧见状,因着男人掀起笑容,那张脸上居然妖冶邪肆无比。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脸是有多能摄人心魄,但从没有如此相近的细细打量过。百里卿梧往后退了一步,冷然的说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