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声音,百里卿梧往那个方向看去,正是看到许多情手中的铁棍毫不留情的往对手的脑袋打下去。血浆瞬间溅起!百里卿梧神色凛然,纵然飞身而下。魏礼与姚屹见状,两人神色都是一紧。“去告诉二公子,姑娘往城门的方向而去。”魏礼朝着姚屹说完,便是飞身而下,看着百里卿梧的身影,也不知道该是如何好。姚屹片刻也没有耽搁,转身往王府之中妃飞下。而赶来的百里棠只看到姚屹一个人,神色自然是肃然无比。“卿梧呢!”百里棠说道。“姑娘往城门处去了,裕亲王在城门那边。”姚屹神色晦暗的说着,他就觉得今日定然会发生什么大事情。果然,百里棠没有在停留,便是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姜珩此刻已经差不多快到了荆阳城,他得让姜珩只停留在荆阳城外。姚屹站在原地却是不知道该去追百里卿梧,还是跟着百里棠。突然远处传来百里棠的声音。“姚屹跟上!”闻言,姚屹的脚步立即加快。——荆阳城门处。城门之上,两抹打斗的身影仍旧纠缠在一起。时不时的还能听到刺鞭如雷贯耳的声音。城墙脚下却是被一批黑衣人围着的荆阳百姓。他们都是恐慌不安,这里大多的百姓都是抓来的。几乎荆阳城中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他们的惶恐的目光都是盯着城门之上一紫一黑的身影。他们被强行的抓到这里就是心知肚明。都是因为裕亲王与闽地妖女作怪,那穿着黑色身影的不过是要为了全天下的人着想。除掉裕亲王以及闽地的人而已。裕亲王再也不是以往那个为他们百姓着想的裕亲王。如今的裕亲王是宁愿为了闽地的妖女不顾百姓的安危。真是应了那句红颜祸水那句话。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祸国、只为博得美人一笑。如今,北疆的裕亲王为了残害北疆百姓只为护着闽地妖女。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倏然,城墙之上一道响亮的电闪雷鸣声响起。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城墙之上的那一幕。只见紫色身影乱发狂舞,燕玦眸若冷电,如果细细看去,他的双臂之处沁出的血迹已经把紫色的锦袍侵染的更深暗。就连嘴角都有着好似点缀上去的血迹。燕玦受伤了。他紧握手中的刺鞭,发寒的眼睛看着相隔不远处的风洵。倏尔,他嘴角掀起冷笑,城墙之下那些逐逐渐多起来的荆阳百姓,让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他说:“你是打算杀了荆阳所有的百姓?”相隔不远的风洵也好不到哪里去。风洵闻言,用力的擦了擦嘴角沁出的血迹,异瞳格外的发冷,盯着对面的满头青丝都倾下的燕玦。“毁了你的名声,杀了你护着的百姓,这是本座一直想要做的,不过这些年都没有找到机会。”“有什么比你死了还遭你曾经护着的百姓唾弃来的爽快!?”风洵这般说着,发冷的神色突然收敛,手中的大刀在手中快速的反手一转。目光直接转向城墙之下的荆阳百姓中。大声道:“燕玦!这些都是荆阳城中的老弱妇孺,你说,本座,把他们屠尽,你会把闽地妖女交出来吗?”果然,城墙之下的那些百姓听着那穿着黑色锦袍的男人说这段话,每个人更是恐慌。谁想死!谁想死啊!燕玦的目光最终都是没有往往城墙之下看去。他是裕亲王时,他能守着北疆荆阳城,他在要舍去北疆时,这些百姓的生死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曾经想要护着的是北疆的百姓。如今他也不过想要护着自己想护着的人。曾经他心系天下,不惜一切代价都是要来达到目的。现在,天下他要,不过心系的是一个女人而已。“风洵、你我争斗了这么多年,你觉得本王会是为了根本就不信本王的百姓而舍去什么吗?”燕玦的声音中带着嘲讽和笑意。他是人不是神,护着北疆百姓是他的职责却不是本分。如今这些百姓为了所谓的流言蜚语,就恨不得他去死。他们想要的盛世却不想想是谁给他们的盛世。只要一旦会让他们惶恐的事情发生。他燕玦便是天下最大的恶人!这些所谓的百姓不配他来护着!风洵听着燕玦风轻云淡的声音,却是眼眸一紧。燕玦有几斤几两重,他比谁都清楚。如果燕玦根本就不畏惧所谓的名声和百姓的生死,那他还真是那燕玦没有什么办法!不过,燕玦的声望这样也算是在大燕的百姓中一落千丈。就算卷土重来也是未可知。只见风洵嘴角浅浅的往上扬起,异瞳中掀起的笑意让人不由的背脊一凉。果然,下一刻。风洵手中的大刀猛然一挥,目光看着城墙之下。声音中的戾气好似在城墙之下每个人的耳旁回旋萦绕着。“杀!”“杀到裕亲王交出闽地妖女为止,杀到裕亲王把闽地所有的活死人交出来!”城墙之下那些包围百姓的黑衣人,手中的钢刀骤然举起。一瞬间。惊叫声,哭喊声,更有妇孺的求救声。连绵不断的飘向荆阳城门处的上空。这个时候,荆阳城真是像极了一座在哭泣的城池。燕玦听着这些声音,剑眉紧蹙,目光却是仍旧没有往城墙之下看去。风洵见着燕玦仍旧无动于衷,轻笑。当年禾嘉不就是用同样的办法,让闽地的百姓逃离江湖中人的追杀。甚至当年皇后死在储秀宫大火中后,禾嘉仍旧不想放过钟叔。被逼着在大燕北疆饶河林之中。当年禾嘉是如何对待闽地的人,今日他便如何对待她儿子!风洵就不信,燕玦真的会眼睁睁的看着荆阳城中的百姓死在他的眼皮下。果不其然,燕玦的目光终究是往城墙下看去。耳边传来孩童的哭咽声,让燕玦的目光骤然一沉。风洵看到燕玦的脸色有些变化后,又是开口。“停、”“百姓何其无辜,只要裕亲王交出闽地妖女,就把荆阳的百姓给放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