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人听到风洵的口令,手中的大刀又是收回。风洵却是一点也没有松懈,尽管此时的燕玦已经受伤。他把手中大刀稍稍抬高,看着刀刃上有着一抹血迹,玩味的说道:“荆阳百姓,求求你们的裕亲王、”“为了天下无忧,为了闽地不盛行,为了天下苍生,闽地人都该死!”“本座为了解救天下的苍生,让你们荆阳城的百姓做威胁,这也是为难之举,在本座的眼中,天下苍生才是重中之重。”“是以,荆阳的百姓,你们不能怪本座!”“要怪就怪你们的裕亲王,野心昭天下,如若让燕玦得到这个天下,祸害的不仅仅是你们荆阳百姓。”“你们要相信!闽地炼制的活死人是你们这些无辜的百姓!”果然,城下的百姓听到风洵的这番话,更是对裕亲王心生恨意。早前几个月从江湖中人的口中得知裕亲王与闽地圣女的事情,他们只是随便听听。就算裕亲王为了闽地圣女,也不该是来危害他们荆阳城的百姓才是。如今看看这局面,有着闽地妖女在裕亲王身前作祟。他们荆阳城的百姓怎会如以往那般安安稳稳的活着?如今这些别国的人都是前来屠杀闽地人以及裕亲王。不就是怕到时,闽地妖女手中的巫蛊之中控制百姓,甚至去祸害别国的百姓。如果继续放任裕亲王与闽地圣女祸害百姓。那么,这个后患便不仅仅是对大燕。甚至,南疆,西凉以及相邻的戎狄,都会受到影响。到时,闽地巫术盛行,谁还制服得了?突然、一道老妇人的声音响起。“裕亲王!老婆子求你放过我们荆阳百姓吧!带着闽地圣女离开吧!”这道老夫人的声音落下,一道比较尖锐的女声带着哽咽响起。“什么离开!”“都是该死!裕亲王!你怎么不去死!为了一个闽地妖女,置我们百姓于不顾!”“你就不配做北疆的王!”一个人说起这么愤恨的话语,接二连三的便是响起这种恨不得燕玦立即去死的声音。“不配做北疆的王,该死的是你才对!”待百里卿梧赶来城门处的时候,正好听到紧闭的城门外百姓说着戳心的话。百里卿梧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那空荡荡且紧闭的城门。然后便是直接往城墙侧的石梯走去。后面跟上来的魏礼见着百里卿梧的身影,在是回头看着往日热闹非凡如今空无一人街道。立即跟了上去。另一边房顶之上一直在看戏的黎赋在看到那抹素白锦衣的身影时,神色微微一变。看着百里卿梧从而上了城墙的石梯,黎赋的脚步开始挪动。魏礼紧跟着百里卿梧:“姑娘,你现在不能去。”果然,百里卿梧的脚步停下。现在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风洵的人都是在城门外盯着荆阳的百姓。“风洵是要用荆阳百姓对付燕玦。”尽管有心计有手段的百里卿梧在面对这一刻的时候,她束手无策。她不能控制荆阳百姓对燕玦的怨念。然而,就因为这些荆阳百姓的怨念,对燕玦来说又是另一种伤害。这些都是燕玦拼尽所有的力量护住的百姓。突然,百里卿梧却是不知道燕玦为了荆阳的百姓是为了什么?尽管燕玦爱民如子,一旦涉及到百姓生死的时候。就算曾经燕玦是带给他们盛世的人,现在在这些百姓的眼中。燕玦也不过是与以往那些昏君为了美人祸国殃民的没什么两样。魏礼见着百里卿梧停下脚步,“姑娘,现如今该是如何。”百里卿梧的目光缓缓与魏礼对视,说道:“阮赟现在何处?”魏礼好似知晓了百里卿梧意思,道:“姑娘,从有活死人在这荆阳城中后,阮将军已经把兵力全部留在了荆阳城外的山脚下。”“刚刚二公子就是打算让姑娘你去与阮将军会合。”百里卿梧眉间紧锁,这个时候,如若要出城必然是会被风洵发现。更是让百里卿梧有些心惊的是,风洵利用荆阳的百姓对付燕玦。如若是风洵一方的人还好应对,偏偏还有西凉以及戎狄的人。百里卿梧瞳眸倏尔一沉,看向魏礼,道:“魏礼,在裕亲王府外的有那些人?”魏礼眼中的眸光微微晃动,“有江湖中人,赫连展以及水悠,还有许多情。”“戎狄大多人都是把他们给牵扯住,风洵只对付裕亲王。”“西凉的摄政王呢?”百里卿梧问道。魏礼回想了一下,沉默了一下,抬眸看向百里卿梧,道:“属下并没有注意到西凉王爷。”或者说,在裕亲王府大门外并没有西凉摄政王的影子。闻言没有西凉摄政王的影子,百里卿梧的目光却是往城楼上看去。“西凉摄政王该不是和风洵一同在对付燕玦?”百里卿梧喃喃自语,说着脚步又开始挪动。刚刚走了两步,魏礼立即上前拦下。“姑娘,等二公子前来。”百里卿梧神色微微一变。而从裕亲王府外从戎狄人手中逃出的慕容井迟一路便是往这边赶来。百里卿梧顺着脚步声看去,目光凝聚在由远而近的慕容井迟身上。慕容井迟在见到百里卿梧的那一刻,眸光一冷。如果按照软筋散的药性,百里卿梧该是在王府之中才对。而房顶之上的黎赋看着另一个男人走向百里卿梧的时候,动作停下。深邃的目光盯着站立在城楼边侧石梯上的素白锦衣女子身上。“你怎么在会这里?”慕容井迟眼中满是冷意,此刻,他不得不怀疑百里卿梧的目的。百里卿梧挑眉深沉的看着慕容井迟,“听慕容少主的意思,我好像不该在这里?”慕容井迟却是着急燕玦的情况,直接与百里卿梧擦身而过。百里卿梧转身看着慕容井迟的目光,道:“慕容井迟,你知道燕玦的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