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卿梧看着百里姗俩姐弟,唇角仍旧含着隐隐的笑意,看了一眼齐越。齐越会意,上前踢了一脚白面书生,似乎是从惊醒中想来,男子坐起身来眼中还有些惊恐。待看到所有人看他像在看怪物一样的时候,坐着像后退着。齐越一手拽起男子的衣襟,随即一摔,男子彻底的跪在地面上。百里卿梧红唇一勾:“你认识我吗?”男子看着百里卿梧的模样,眼中的怯意很明显,缩了缩脖子,道:“不、不认识。”“百里卿梧,你少用你的属下恐吓了,这个男人明明就是你养的面首,在这个时候还来陷害你的姐姐,你还真是恶毒之极啊、”百里卓狠狠的瞪着百里卿梧,说的话相当的是不客气。秦楚楚的眸光落在那白面书生的脸上,问道:“哀家问你,太傅府的大少爷说的可是真的?”齐越打算上前,却被百里卿梧的眼神给制止。秦楚楚见着衣衫不整的男子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又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许是秦楚楚的声音柔和了许多,男子才抬眸看向秦楚楚,用哀家自称且还如此年轻的。那定然是宫中的太后秦氏了。他拱手,一副书生的作态:“草民姓蒋,名驰,陵周人士。”听闻陵周,秦楚楚看了一眼赵辅盛,随即把目光看向蒋驰的身上,轻笑:“听你的谈吐,是一个读书人啊。”百里卿梧淡淡的看着这一幕,习惯性的右手转着左手腕上的芙蓉镯子。蒋驰把头低的很低,声音也比刚刚小了许多:“是,草民是一介读书人。”“你知晓睡你的女人是谁吗!是裕亲王妃,蒋驰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知晓裴子言就是因为与裕亲王妃的关系不明不白。”“才从一介布衣书生成了如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所以你也想接着裕亲王妃的身份能在这帝京有一席之地。”“我说的对吗!”百里卓这一句几乎是用吼着出来的。蒋驰似乎很震惊的模样,猛然抬头看向那一脸云淡风轻的女人。百里卓感觉到怀中的百里姗在发抖,心中更是气愤不起,明明该百里卿梧承受这一切的。他的姐姐怎么能受如此大的屈辱?反正事情都已经演变成这个样子,他的姐姐不好过,百里卿梧休想明哲保身。秦楚楚没想到百里卓在必要的时候这么有用,眼中虽有震惊但也端庄。她看向百里卿梧:“裕亲王妃,你怎么解释。”还未有等百里卿梧开口,赵辅盛上前一步,拱手道:“太后娘娘,微臣就是听闻裕亲王妃在此私会面首,才特意赶来。”“不过守着的人明明看到裕亲王妃进入了那厢房之中,还听到了裕亲王妃与这蒋驰谈话。”“可微臣前来时,屋中的女子已经变成了太傅府的姑娘。”端着茶盏的秦楚楚闻言,手微微顿了一下,眸光中也有冷意。这时,大堂中不知是谁也开了口:“裕亲王妃可是谴走了侍卫一人来到这江京阁的呢,如果说是听闻有人污蔑于她,怎么会谴走侍卫?”“这不就是明摆着是来私会面首的嘛。”这个人开口了,接着又是一道议论纷纷的声音,都是用着鄙夷的目光看着百里卿梧。“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私会面首,被人发现了,就让堂姐做替死鬼。”“你不知道人不要脸则无敌吗。”“……”秦楚楚看着百里卿梧平淡的脸色,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什么事情才能让百里卿梧那张永远云淡风轻的脸出现裂痕。哪怕是到了现在,被人指着说不要脸,百里卿梧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太后娘娘,赵大人,求求你们给我姐姐一个公道!”百里卓紧紧的护着怀中百里姗,吼道。赵辅盛神色一凛,目光看向百里卿梧,道:“裕亲王妃,虽然在那房中并非是你,但,微臣也是有证据,在房中最先的女子是你,裕亲王妃。”百里卿梧挑眉,直接落座在身后的位置上,掀眸面带笑意的看着赵辅盛。她慢条斯理的说道:“那就由赵大人说说你口中的证据。”“如何?”百里卿梧说着,又看向秦楚楚:“太后娘娘觉得呢?”秦楚楚暗沉的目光对上百里卿梧,相隔了几秒后,才对赵辅盛,说道:“裕亲王妃说的对,赵大人,你就说说你知晓的证据。”赵辅盛心中虽然有着不安的感觉,但那抹不安在看到秦楚楚坚定的眼神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于山,告诉太后娘娘,你盯着裕亲王妃,看到的什么,又听到了什么。”叫于山的闻言,小心翼翼的走到赵辅盛的身前,跪地:“奴才见过太后娘娘。”秦楚楚并没有看向一个奴才,目光落在手中的茶盏中,至关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出现一丝差错,绝对不行!赵辅盛垂眸看着于山,说道:“本官让你盯着裕亲王妃,你可否是一直盯着裕亲王妃?”于山怎知道今日会出现一个秦太后?虽然知晓这个女人没有多大的权力。但、是大燕最尊贵的女人,儿子还是大燕太子,所以,于山有些束手束脚。“是,奴才除了不能进入裕亲王府外,只要裕亲王妃离开裕亲王府,便一直盯着裕亲王妃。”“那你说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盯着裕亲王妃的,”赵辅盛又道。听着赵辅盛声音中的坚定,于山紧张的在淡淡消失,他说道:“大约两个月前,是大人你说有人发现裕亲王府与裴丞相有染后,便让奴才盯着裕亲王妃的。”“只是,奴才刚开始以为裕亲王妃也只是和裴丞相的关系不简单,但是这两个月以来,奴才发现裕亲王妃并非只和裴丞相有关系。”“且还和一些面容姣好的书生。”于山的话音落下,大堂中又是一阵哄然。赵辅盛的视线一直盯着百里卿梧,发现百里卿梧依旧未变的面容。“百里卿梧!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