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老村长来了,嘎布吉县长来了,摄制组的人来了,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大家围在佛珠散发的光圈旁静静的观看,佛珠发出的光华中忽然现出一个模糊的佛像,面容依稀老喇嘛的一样;老村长跪下了,牧民们都跪下了,合十双手五体投地对着佛珠叩拜;佛珠又急速的转动了起来,光华忽暗忽灭,似乎想挣脱什么束缚般的焦急。洛桑微叹了口气,又分出一丝内息输入佛珠,又将佛珠扭曲成一个阵行;佛珠兴奋的跳动几下,三十六缕光芒旋转着聚为一处,合为一条五彩光柱,衬托着佛像脱离了佛珠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转一周,向西方掠去。
夜色又浓郁起来,洛桑看着老村长,两人同时说出一句:“大师去了!”
虽是一样的话,但洛桑说的是肯定句,村长说的是疑问句,中间差别大了。紧接着洛桑又说了一句话:“正西二十里。”说完,就身子一软,躺倒在草地上,他昏过去了。
洛桑并不是真的昏了过去,在那种情况下他也只有昏过去才能解释过去;怎么解释?苯!就是什么也不解释,明天醒来自己就说对昨晚的一切都记不起来了,就什么也不用解释了。
洛桑在牧民们的簇拥下被抬到了村长的帐篷里,大家围着他听老村长手捧佛珠讲述练闭口禅的老喇嘛怎么被自己发现,又怎么被自己和洛桑救治好,好了后又怎么给洛桑流下佛珠飘然而去。
讲述的过程中,乔影和摄制组一直在紧张的拍摄;乔影不时的提问,当问到是否真的洛桑一想到喇嘛大师佛珠就会发光时,老村长肯定的说:“是啊是啊!这一段他经常发光。”
作为翻译的嘎布吉县长翻的头都晕了,但是又不敢不翻译;人家可是中央的记者,又有同期录像;回去找几个会藏语的还不向喝水一样的方便。可是自己这一来就惨了,搞普查,普查出这么个东西,唉,倒霉啊,上级会什么看自己。
老村长又说,今天晚上所有被佛光照到的人,都有很大的好处,百病不生是不可能,但以前身上的病肯定都没了,心越诚的人得到好处越大。
但是摄制组的随行的医生提出异议,说自己以前就有腰间盘突出(长期坐着不动闲得了),现在虽然不疼了,但肯定不会就这么好了。老村长弄清了腰间盘突出是个什么病后就说,你只要再向佛珠磕三个头,肯定就除根了。医生立即跪下冲佛珠三叩头,又爬了起来;问:“就这么好了吗?”
老村长大笑,“你这么利索那像有腰病的人?”
医生醒悟过来,大喜,当即有做了几个高难动作;果然一气呵成,腰腿如二十岁的小伙子般利索,当即又磕了三个头。
刚才在一旁站着看牧民跪拜佛珠的摄制组、乡政府、派出所的人员,都丢下手中的东西冲佛珠叩起了头。这一来可就苦了装昏的洛桑,刚才他是为了给老村长个面子,将一丝真气输入医生的身体内,加上知道了他的病在什么地方,很快就治好他的那一小快突起;可是这是十几个人啊,自己怎么治啊。想到这裏,就想给老村长来一下,让他闭嘴。
但老村长的下面一句话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乖乖的并且急切抓紧时间给那三个司机治病。
老村长说:“刚才洛桑昏倒前说喇嘛大师坐化在二十裡外,还请那位师傅帮忙去把大师迎回。”
三个司机都挣着要去,结果三辆车都去了。
把这十几个人的病看完,洛桑真的累得快昏过去了,运转内息,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