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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会议已经是晚上六点多,叶知雨知道这个时间段去酒店的路况非常糟糕,估摸着晚饭要到七八点钟才能吃到嘴了。
这样想来就觉得有点对不起穆姑娘,人家大老远地跑来这里,她没时间陪他也就算了,还让他挨着饿等自己吃晚饭。
“就算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先吃,他大概也不会照做吧。”刚刚这样想完,叶知雨就有点疑惑,“我……凭什么对这种事有笃定的感觉啊?”
“还是别天真了,你根本就不了解他那种戴着面具生活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她这样认真地告诫自己。
有些人天生就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但人家那是被动技能,不是主动释放的,所以也不会对此负责。
……
下班高峰时段的交通果然堵得人心慌,老司机也被堵得情绪激动,踩起离合器来就有一点点暴躁了,
出租车在一耸一耸地缓慢前行,叶知雨被耸得都有了点晕车的症状。
她难受地靠在椅背上,大脑明明已经很疲惫了,却还是无法睡着的状态是最难受的。
待到她终于以“老牛破车”的速度抵达了酒店,一下车她就把挽起的头发放开了。
刚才在车上,后脑勺跟椅背蹭了一路,头发早就被蹭得乱糟糟的。
因为头发已经紧紧地挽了一天,散开后就有着非常自然的大波浪卷。
她随意抖搂了几下头发,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肩上,既柔美了轮廓,又增添了女人味。
她刷卡进去房间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头疼,忍不住“嘶”了一声,呐呐自语道:“头好痛……今天大脑真的超负荷了。”
走进去她才发现只有床头灯开着。
暖黄的灯光照在穆少艾安静的睡脸上,他应该睡得很熟,连她开门进来的动静都没有吵醒他。
叶知雨住酒店的时间比不住的时间都多,所以早就习惯了中央空调系统换气的味道,于她而言,那就是酒店的味道,和医院的消毒水味一样,就是一个行业里标志性的存在。
此刻她闻到房间里的洋甘菊味道,顿觉身心都很舒适,原来酒店里的味道还可以这么好闻。
香氛蜡烛以外还有清冷的鲜花香味。
她发现房间里比她走之前多了好几瓶花,从器皿的选择和插花的艺术性上来说,绝不可能是服务员的手笔,一定是学艺术的审美能力很高的穆姑娘才能把普普通通的花材插出如此风姿卓越的姿态。
所以说,要比住酒店的天数,她肯定比穆姑娘多多了,但是要论在酒店里搞浪漫情调嘛,她甘拜下风。
别说,看穆姑娘睡得那么香,把她都给看瞌睡了。
刚才在出租车上养了好半天没养出困意,现在一看到柔软的大床啊,那些瞌睡虫就前赴后继地来了。
她忍着困意,倾身过去想要叫醒穆少艾,却因为突然把头往下低的关系,又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待到那阵痛意过去以后,她摇了摇穆少艾的胳膊,压着声音说:“诶,去吃晚饭吧。”
她之所以做得这么温柔,考虑的是:如果穆姑娘饿了,听见她说吃晚饭,肯定是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如果穆姑娘没有饿,现在只想睡觉,那最多是被她叫了个半醒,翻个身就又能睡着了。
结果穆姑娘只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嗯”,她甚至分不清那是表示他听到了还是只是他的鼻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