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阿莱斯特：全部揍一遍！
“每日一次的暴怒……”
阿莱斯特陷入沉思：“这听起来，倒是颇有些月之子的风格。
“暴怒除却属于‘罪与罚’的领域，同样也属于鲜血领域。我认为它应该建立在爱之道途或者超越道途的能力之上——要么是一种诅咒、要么就是一种仪式。”
“而这里就是问题所在，阿莱斯特小姐。”
西雅尔多王子的表情严肃。
他端起自己身前的红茶，将其摆在左侧：“如果这是一种诅咒，那么说明这种无序的暴怒本身就是他们想要达成的目的。可如果这是一种仪式……”
紧接着，他又将三块方糖放到右侧的空杯中。
阿莱斯特愉悦的眯着血红色的眼睛，言语如同魅魔般充满蛊惑力：“我来给你举一个例子……在莱比锡，一个狡猾的嫌犯做出了充分的误导，从而引诱警察怀疑他人……而最终，这个嫌犯被警察稍迟一步发现，随后顺利拘捕或击杀。这种情况下，就算前面被误捕的人投诉，警察会因为他前期的冒进而付首要责任吗？”
“……唔，恐怕最多就是会有一些声讨。”
他正要将左侧的那杯红茶倒进空杯，就看到阿莱斯特伸出茶杯，将自己只喝过两口的红茶倒了进去，让方糖沉浮着逐渐溶解。又将那已经倒空的茶杯直接翻过来，盖到了这个茶杯之上……让他除了两个倒扣在一起的茶杯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但他显然很在乎炼金术，因此下意识的反驳道：“假设我们通过解析世界、最终得到解释一切的‘大公式’，那其实就不应该存在任何问题。”
西雅尔多王子驳斥道：“至少我仍旧相信星锑之道。”
“可是……”
“……那如果不是他们呢？正如小姐您所说，也有其他势力的可能……不是吗？”
西雅尔多王子满头大汗。
阿莱斯特简单的答道：“按照威胁度最高、最可疑的顺序向下排序，从上往下揍一轮。运气好的话，第一轮就结束了；运气不好的话，那也是真正的犯人歹毒又狡猾，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真的吗？星锑之道可是超越之道……你要是真理解星锑之道，你现在就根本不可能感到困惑。”阿莱斯特靠在后排的座位上，将塞勒涅抱过来，将她的脑袋塞到自己胸口里。
阿莱斯特笑道。
阿莱斯特张狂的笑着，微微倾斜的身体像是喝红茶喝到微醺一般：“在我面前，那种东西没有用的。
“……僵化？”
“……备车。”
——可他甚至还不知道阿莱斯特小姐想去揍谁。
西雅尔多王子点头应道：“所以我不怕这是诅咒，而怕这是我认不出来的仪式……因为如果是后者，那说明他们想要搅动的混乱甚至还要远大于此事。”
想到这里，阿莱斯特感叹了一句：“遗憾捏。”
可假如他不姓“瓦伦丁”……就算他有着同样的苦修与决心，如今能如此轻易的抵达第四能级吗？他的导师还会是王立炼金协会的会长吗？他还有那个机会接触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炼金学书籍吗？
“——现在吗，殿下？”
阿莱斯特低沉轻柔，伴随着淡淡的香气，弥漫在车内狭小的空间内。
那个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西雅尔多微微皱眉，低头看向阿莱斯特。
——先前他自认为行到此处，皆是因为他的苦修与决心。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无论那目的到底是什么，都要有着将其无视、斩断、超越的觉悟。
芬里尔吃了一惊：“但现在已经太晚了！根据星象显示，我们要是现在回去也肯定赶不上什么……”
强拉着似乎因为晕车而有些抗拒的塞勒涅重新回到车上，阿莱斯特叹了口气，伸手拿出胸口的化妆镜。
“这还用问吗？还是说，你是知道那个答案却故意不想说出来？”
她微微侧头，回看一眼西雅尔多王子与他身边名字不是很吉利的占星术士先生：“我的意思是，别在这喝茶了——给你扣上，免得你屁股黏在这椅子上。”
“我有一个姐姐，也是你这个问题——均衡者习惯于用理性解析世界，思维反而容易因此僵化。”
“……什么？”
“……所以我们应该找谁？”
哪怕不和星锑流炼金术师相比……就和其他炼金术师相比，这也算是一个少见的派系。
“我也是学过一段时间的星锑式炼金术的。”
阿莱斯特愉悦的笑着：“当然是恶魔学者了。”
不知不觉间，西雅尔多王子已经落在了从属者的位置上。
“我说那边出了问题——它现在就要出问题。”
“你们是请我来杀人的——希望你们能有这个意识。还是说……”
那稚嫩的声音也因此而骤然变得沙哑而颇具磁性：“这是你们炼金术师的通病吗？亦或是均衡者的宿命……
——倒也没什么证据。
“没有这样的觉悟，又如何才能将凡人的灵魂升华为‘星锑’？想想吧，那些真正的星锑式炼金术师……为了往上爬而不惜一切，宁可让自己显得丑陋也要再进一步。你真有这样的欲望与决心吗？姓‘瓦伦丁’的你应该不懂这个道理吧，毕竟只要你展露出前进的欲望，王室自然就会给你配给相应的资源……”
……是啊。
“如果没出事的话……我们就直接打上去。
阿莱斯特心说。
“我的直觉告诉我，恶魔学者的聚集地里，一定有这个阴谋的关系者。”
“……什么？”
虽然阿莱斯特没法直接三选一，然后选唯一有不在场证明的那个人……但她至少可以确定，只要莱比锡出现了这种级别的麻烦，那么自己一定甩不脱。它早晚会缠到自己身上。
“还挺能猜的。”
因为阿莱斯特小姐的思维速度递进的实在太快了。
“伱这个人啊，就是太讲究逻辑了。”
芬里尔有些无奈，但他显然有身为下属的自觉。见西雅尔多王子态度坚决，他也就立刻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