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走,可看两只猫玩玩还是有趣的,顾商含糊道:“再说吧。”
两人提着猫回到七楼,江堰蹲在地上,轮流给两只猫擦脚,之后提起猫包走进卧室,顾商在后边跟着。
江堰来到衣柜前,手都握上把手了,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身体一僵。
顾商道:“怎么了。”
五秒过去,江堰保持不动,“我记错了,猫包不是放在这。”
顾商挑了下眉:“你没记错,你就是从这里拿出来的。”
江堰沉默了一会,“我现在不想放这了。”
顾商抱臂,“怎么了,你这衣柜见不得人?”
“不是。”江堰生硬道,但他又憋不出来什么东西,只能直挺挺地站在衣柜门前。
眼见江堰真的有点无措———真挺神奇的,明明江堰没什么表情,或许是相处久了,能单纯地感受到那股情绪?
顾商还是心软了,“得了,你以为上次的我是捧着雪人下来的吗。”
江堰有些愕然,经这提醒,才想起,“你早知道了?”
顾商用鼻音哼了一声,打开衣柜门,那十几件衣服仍然好好地挂在那。
“你不生气吗?”江堰低声道。
顾商:“给我展示一下你是怎么用的我就不生气。”
江堰:“……什么?”
“我说,”顾商单手撑在江堰身后的衣柜门上,缓缓逼近,“你是怎么用我的衣服的?”
江堰理解了,他第一件事是挪开视线,撇开脸。
“不许,”顾商道,“转回来。”
江堰硬撑着转回来,鼻尖都要碰到顾商的了,他还企图蒙混过关,道:“没怎么用,就是挂着。”
顾商只盯着他。
江堰也不动,半晌,他说:“顾商,舅妈忌日那天,你陪我吧,好不好。”
还带讨价还价的。
顾商拖长声音“哦”了一声,笑了一下,“偷了我的衣服,还要我给你做事。”
江堰实在不想做,太羞耻———可他知道,顾商就是喜欢看他窘迫,看他露出那种忍着的表情。
顾商突然说:“我想看。”
江堰心脏一紧,立刻妥协了。
顾商说的是“我想看”。
不是“我要看”,不是“现在就弄”,也不是“滚去做给我看”。
还是有点改变的,不是么。
……
顾商站在一旁,看江堰轻轻地把靠左边的一件衣服和靠右边的一件衣服拿下来,然后上了床,拿过高枕放在床中间。
左边的衣服盖在枕头上,凹成适合做坏事的形状。
江堰看了顾商一眼,喉结紧张地动了下。
这架势。
顾商已经猜到江堰是怎么弄的了,他蓦地靠近,坐在床边,膝盖碰到了江堰的小腿。
江堰的身体越发地僵硬了。
顾商用膝盖顶了顶,催促道:“快点。”
江堰便俯下身,左手撑着,右手拿起另一件衣服,顿了一会,破罐破摔地往口鼻处一贴。
全程看都不敢看顾商一眼。
江堰的脸和脖子又红了,哪怕衣服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的眼睛和额头仍然闷红一片。
哦,分工还挺明确,左边的拿来操,右边的拿来闻。
床咯吱咯吱地发出一点声响。
嗯……平日里顾商不是在下边就是在上边,压根没当过旁人视角,直面去看。
看了一会,他忍不住把手放在上边,来回摩挲着,喜爱得很。
这公狗腰,这腹肌,这鲨鱼线。
江堰的身型和体态好,撑在床上,拱起一道流畅的人弧度,一点不塌腰,满是成年男性的荷尔蒙,赏心悦目得不行。
顾商呼吸变得急促,手往后挪,摸到背,再往下。
就在他来了兴致,准备捏一捏的时候,他肋骨忽的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
是江堰的头。
顾商咳嗽了几声,差点以为自己要吐血。
江堰猛地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腰,还哑着声音,一声又一声地喊着他的名字:“顾商,顾商……”
顾商勾着嘴角,拨弄着江堰的头发,他感受着支配的乐趣,享受着被痴迷的快 感。
江堰这种对外强悍,对内依赖的模样,他越看越喜欢。
察觉到江堰的动作变快,他坏心眼地捕捉到了那个瞬间,道:“会陪你去的。”
埋在顾商腰间的江堰猝不及防,闷哼一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