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守护甜心(1 / 2)

逆光·轻寒 暮夏 6262 字 8天前

<span class="center">喵哆哆</span>

<p/><h3>引文:守住幸福守护你</h3>

关于“守护”这个词,最早一次深刻接触,应该是在初三时吧。小女生们认为爱意最好的表现,莫过于情人节时收到昂贵的玫瑰花束,或者在抢破头的新片上映时,被邀请一起去看电影,还有在半夜睡不着时也能有人陪着通宵煲电话打游戏……总之,需要用各种奢侈品来证明,只有彻底宣泄着无论是金钱还是时光或者体力,才被认为是幸福的。

不过在这些热闹的人群中,我的一位朋友却显得格外淡漠,虽然她也“不幸”被老师们列入了早恋黑名单,但她和小男友的事件一点也不引人注目。有人奇怪,甚至嘲讽,他们一定不懂得爱,没有浪漫可言,更不用提幸福二字。而这位朋友毫不在意,和小男友规规矩矩地忙着上学放学、写作业做考题,我只笑她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后来要毕业了,那些曾经甜蜜浪漫的小情侣们全都劳燕分飞各自散去,唯独他们俩,不仅考入同一所重点中学,还被老师们一反常态鼓励他们相互加油。

我好奇,问了她怎么守得住男友也收获学业。她的话让我至今记得——“其实不是我守得住他,也不是他守得住我,只是我们俩都选择了守护美好,美好的东西要一点点地去享受和体会,而不是挥霍和炫耀,别人看不见,但我们知道那就是属于我们的美好。”

那时还小,并不太懂其中的含义,直到后来经历过许多人与事,才发现那位朋友是多么的聪慧,她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了一个珍惜理解她的人,留下一份最纯粹的感情,也给未来的人生选择了最有价值的道路。

所以每每想到此,我便不禁微笑,那种纯真年代里,值得提笔写下的故事真是太多了。也许你身边就有一个在默默关注守护你的人,一定要用心去观察哟。

诗花语学院的高中部里,有着一个十分神秘的社团。

据说不管你有任何需要或者愿望,只要付得起相应的代价,他们都可以帮助你实现。

所谓的代价,是与托付者的愿望大小成比例的。但不论是什么,都一定是对方最重视的东西。而且不管事成之后你是否愿意,这个代价是一定要付给他们当做酬金的。

这当然是学院里一个口耳相传的秘密,只在高低年级之间相互传开。

似乎有过好事的学姐把这个社团的存在,当做鬼故事一般在夜谈会上拿来闲聊,居然也引得寝室里一片胆小尖叫。

而这个略带着奇异与恐怖色彩的社团,竟然有着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名字——守护舍,而他们的社团教室,就在学院后面那栋老教学楼的地下室里。

<p/><h3>春·连翘</h3>

这是一栋自带庭院的老房子,因为从前习惯把花木种在窗户外面的花坛里,所以一到春天,这栋老楼就被金黄灿烂的连翘木枝给包围了。

自从诗花语学院接受某大财团的赞助,在老校区旁购进了新地,又建了新的学区,这处紧邻的老教学楼就被勉强当做纪念保留下来,成为了一众社团的办公楼。

可是没过两年,也不知道其他社团用了什么办法,都纷纷搬到了崭新明亮的新教学楼里,只剩下守护舍一家,独留此地。

“唉,这花又开了,天佐你要不要紧呀?”扶着长条竹扫帚站立在庭院当中的男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扭头朝着花枝半掩的窗户里大喊。

回答他的,是一连几个响亮的喷嚏。

老旧的教室木门已经掉落得只剩下一层斑驳的红色旧漆,乍看上去,竟然也有几分古旧的时光感。

那木门随即“吱呀”一响,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少年,从门后闪身出来。

“木昀,你是不是存心要看我的好戏?啊……嚏——阿嚏!”少年眼角发红,揉着鼻头委屈极了,像一只被惹恼的猫咪。

被唤作木昀的男子受到这样子的指责,并不生气,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眉目温和得仿佛晨雾里的一片远山。

天佐见他并不反驳,也深知自己的迁怒毫无理由,只好伸手把身边那开得热闹的花枝胡乱拍打几把,一边恨恨骂道:“该死的春天,该死的花!明明知道我有花粉过敏症,干吗非要到处乱飘?”

他这么干,结果却是让花粉更多地飞舞了起来。

木昀拦阻不及,少年已经变了脸色,捂着鼻子逃命一般飞奔回教室去了。

木昀听到教室里传来少年一连串的喷嚏声,还有夹杂其间的怒骂,竟然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这个天佐,什么时候能够把毛躁的性子改一改,才会少吃一些亏呢。

“那个……这裏是守护舍的社团办公室吗?”

忽然,一个怯怯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木昀顺着声音,发现了一个躲在院墙外,却把头和半个身子从院门里探了进来的女生。女生的眉眼很秀气,脑后垂着两条长辫子,皮肤白皙得像是上好的纯色细瓷。

“很荣幸,能够为您服务。”木昀露出一个标准且亲切的微笑,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过去。

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教室,像是学院里普通的社团办公室,看不出任何怪异的地方。

木昀笑眯眯地递给女生一杯刚刚沏好的绿茶,在她对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问道:“请问,要怎么称呼呢?”

女生坐在茶几前,低着头,双手捧紧木昀递过来的玻璃杯,显得十分紧张。

“我叫连翘。”

教室另一侧,捂着鼻子半躺在沙发上休息的天佐,重重地皱了皱眉头。

女生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概在她来这裏之前,也是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的:“我今天来,是希望你们能够帮我实现我妹妹的生日愿望。”

“我的妹妹,其实是妈妈和新爸爸结婚后出生的孩子,但是她四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不能下床走路了。后天是她的十岁生日,所以我希望……我希望……”

女生有些迟疑,似乎是想起了那些关于守护舍的可怕传说。

木昀和天佐对视一眼,微笑着问:“你希望她能够站起来,对吗?”

自称是连翘的女生忽然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眼睛直直看向对面的木昀:“你们真的可以办到?小美一直都希望能够重新到花园里跑一跑,我还答应要带她去放风筝……”

女生的眼神像是被什么点燃了起来,说话间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天佐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你知不知道这个愿望,要用什么代价来做酬谢?你的妹妹如果能够简简单单就康复,恐怕早就站起来!”

连翘原本闪着红光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垂下头去不再出声了。木昀示意天佐不要再说话,偌大的教室里立刻陷入了一片沉寂。

许久,连翘低声却坚定地开口:“如果你们可以帮助我,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只要……只要我能付得起!”

木昀的眼神变得无比柔和,他将手放在连翘的肩头,轻轻拍了拍:“你的愿望,我们守护舍接下了。”

天佐看了他一眼,想要出言阻止,却又被对方无声的手势制止了。

院子里的连翘花开了几日,天佐已经习惯在这种花海中保护自己,出出进进,一只严实的医用口罩是他必不可少的防身“武器”。

“我说,今晚午夜一过,就是那个女生妹妹的十岁生日了,你真的要帮她实现愿望吗?”抱着手臂,靠在楼梯一侧看着木昀收拾院子的天佐,一副“我就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的表情询问着对方。

“又不是没有报酬好拿,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木昀抬起头看了看天色。

春天的阳光已经把这座几乎半荒废的庭院晒得温暖了许多,也许再有一个月,夏天就要来了。他要赶在那之前,把这裏收拾得更好一点。

天佐的嘴角抽动,走到了天佐的面前:“你也看到了……那女生从一踏进这座院子起,我不信你没有注意她身上的‘气’。”

对于他和木昀来说,看到的东西并不是如常人那般的简单。

“如你所见,那个女孩一直都被‘愧疚’缠绕。可是六年过去,她却还有勇气来到这裏……”木昀斯文的脸庞上居然浮出了一丝狡猾的神色:“难道你不好奇,这么强大的一颗心,会是什么味道?”

天佐的脸色僵了一僵,有些讶然:“我以为你早就改吃素食了。”

木昀却不再说话,只是摇着头露出一个兴味的笑容来。

女孩连翘的愿望其实很容易实现,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魔法。她的妹妹一觉醒来,发现爸爸妈妈藏在枕头旁边的漂亮裙子,就会忘记自己的脚不能动,而是开开心心穿上新得来的礼物,冲到楼下客厅去向大家炫耀。

目睹了这样子的奇迹,激动得满脸泪水的一家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却只有连翘脸上欢喜,心裏却是陷入可怕的惶恐之中。

三天过去了,连翘竟然没有再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这本身就是很奇怪的。

她一直都在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付出“代价”的时刻到来。当天守护舍答应了她的请求,她连自己之后怎么离开那里的,都已经记不清楚。至于当时答应了什么“代价”,事后回忆起来,却好像根本没有约定过。

爸爸和妈妈一直都想移民到一个终年温暖的国度去,现在妹妹的腿也好了,于是这个想法就在一次晚饭上被正式提了出来。

连翘想:如果离开这个国家,那么自然也会转学离开诗花语学院,那么是不是就不需要去担心和守护舍的交易了呢?

虽然这么想着,确实轻松了不少,可是连翘看着整天满地乱跑的妹妹,却总有一种不安在心裏挥之不去。

木昀再次见到这个女生,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院子里的连翘花已经谢了一大半,天佐的花粉症也终于得到了缓解。

木昀其实早就发现,早在几天前,那个来拜托自己帮忙的女生,就在院墙外徘徊了。

“我还是想知道……报酬到底是什么?”连翘不安地绞着手指,心底的慌乱表露无余,连声音都在发颤。

“你大概听了不少关于我们的传言吧。”坐在对面的木昀,笑了笑说道:“我们也并不是每一桩交易都要报酬的,难得有人对自己的亲人这么关心。”

连翘惊讶得抬起头来,结结巴巴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木昀朝上推了推眼睛,笑着解释:“我对你的妹妹使用的魔法,是建立在你对她的关爱上的,你好像为了她什么都肯付出,我相信这个魔法的效果一定会很牢固吧?”

女生听到这样子的话,脸色却一下子变得惨白了。

天佐从连翘进来,就冷眼坐在一边,这时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女生发白的嘴唇轻轻颤抖了几下,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其实当年,是我伤害了小美。”

明明是自己的妈妈,忽然某一天,却成了别人的母亲。

看着襁褓里粉|嫩的女婴,天使一般的笑容和她“咯咯”的笑声,却无论如何都嫉妒不起来。

妹妹一天天长大,妈妈的所有心思都似乎被她牵着,就连自己身上的那一份,也一点点被夺走,越来越少。

可是她是那么可爱,牙牙学语的时候,第一句学会的居然不是“妈妈”,而是“姐姐”。

只要连翘出现在她的面前,小小的婴儿就会向她伸出手来索抱,会把带着奶香的小脑袋拱进她的怀抱里唧唧喳喳说着完全听不到的儿语。

这样子的妹妹,叫人怎么讨厌她?

四岁的生日,小美的蛋糕是四层的大水果慕斯塔,妈妈花了三天时间亲手做的。所有参加派对的宾客都在祝福这个小小的女娃漂亮、健康,没有人注意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安静的姐姐。

连翘的回忆仿佛潮水倒涌,把她一点点吞没,脸色泪水横流。当初的悲伤和不堪一起袭来,心底的疼痛却加了倍地苏醒。

“我们去山上露营,妹妹看到树上结的野果,吵闹着一定要吃……我真的看到有小鸟在啄食它们,我以为不会有问题……所以我就给她吃了一点……没想到她晚上回家就开始发烧了……是我的错,都是我害她的……”

“其实你当时心裏,还是有那么一点恨自己的妹妹吧?”天佐的声音在一旁,突兀地插了进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连翘红肿着眼睛,嘴唇咬得发白,“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吃那个果子,其实这些年的每一个晚上,我都在后悔,如果当初不给小美吃那个野果,又或者我也一起吃了……我心裏会不会好过一点?”

木昀忽然伸手过来,递给了连翘一杯水。

“一切都过去了,我之前说的,只是骗骗你,你的妹妹不会再复发了,你可以放心。”

连翘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瞪着泪眼去看他。

木昀的相貌似乎属于“模糊”的那一类,就是那种即使你有心去记,分开之后回忆起来却也说不出什么特征的一种。

可是当你注视木昀时,却会发现他明明是个很出色的人。

“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社团,为本校同学服务,那当然是举手之劳。”木昀露出一个标准服务式的微笑,“至于报酬嘛……我已经从你那里收取了,所以不用担心。”

连翘还没听明白,微微疑惑地看着对面这个男生。

木昀摆了摆手:“真的已经没问题了,你就放心吧。”

送走了连翘,木昀转身回来,天佐已经站在院子里等着他。

“怎么这次心软了,难道嫌弃人家的心不够甜美?”天佐摆明了是要看一出好戏的。

木昀伸了个懒腰,抬头去看天色飘动的白云:“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她的‘气’?我刚才已经潜进她的心裏,悄悄把这些年她聚集在那裏面的‘愧疚’都吞食了,味道可是非常的鲜美哟!”

木昀说着眯起了细长的眼睛,仿佛在回味一道出色的甜品。

“你这算是做善事吗?”天佐撇了撇嘴角,“就算她摆脱了对妹妹的愧疚,接下来生活在一起,难免不会因为她爸妈的偏心态度,又生出些什么事端来。”

木昀耸了耸肩,转身朝内走去,留下一个不置可否的背影。

他和天佐都是可以分辨“人气”的神兽一族,也可通过吞食人心中的“七情六欲”来满足自己。但是控制一个人的人生,却不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连翘花落的时候,院子的围墙外忽然又探进来一张脸,不过这次却是笑意盈盈的。

“爸妈和妹妹一起走了,我想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也许能想清楚很多事情。”连翘有些害羞,“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参加你们的社团。我记得开学的时候,你们有出过招新的海报吧?”

那完全是做做样子的,反正因为外界的传闻,守护舍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新社员加入,更加不要提是个可爱的女生了。

“那么以后,就请彼此多多关照咯!”木昀在院子里扶着长条扫帚,毫不保留地表示了一番自己的欢迎态度。

此刻还窝在裏面打游戏的天佐,忽然感到脊背一阵发冷,不由得打了个大喷嚏。

“这该死的春天,怎么还闹不够?我的花粉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p/><h3>夏·蜉蝣</h3>

转眼夏天就来了,守护舍所在的老教学楼,因为庭院的一角有片不大不小的水池,所以夜里的蚊子也渐渐多了起来。

守护舍独占了整座楼,天佐和木昀早已经搬到这裏来居住。

新加入的连翘原来就是个十分活泼的女孩子,课后的大半时间,也就和他们一起在这座半荒废的庭院里厮混着度过了。

除了地下室门口那块写着“守护舍”的铭牌,所有的东西都被搬到了楼上的教室里。天佐按照自己的喜好把一间间空置的教室变成了起居室、娱乐室或者会客室,余下的房间却还多得很。

放暑假,连翘搬过来一起居住,可以说房间是绰绰有余的。

气候渐渐炎热起来,庭院的水池泛了浅绿,早晚有几只蜉蝣在水面上轻轻掠过,偶尔有一两道细细的水痕。

能够坐在天井里看星星的夜晚,木昀总是不会错过的。天佐却是极厌恶那些凭空来去的蚊虫,晚饭过后,就开始催促连翘在走廊的四处点起艾条来熏。

不过短短的时日,天佐与连翘已经混熟,彼此到了可以无话不说的地步。

这天木昀从外面慢慢踱步回来,手里拿着一只浅蓝花纹的包袱。他走到廊下,天佐和连翘正在房间里一起打游戏。

“出来吃好东西。”木昀笑眯眯地喊。

打开的包袱里,躺着一只精致的月白色松木盒。天佐一眼就认出,这是来自镇上做糕点的百年老号“澜怡阁”。

“这家的东西贵得吓人,还搞什么限量销售,木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天佐塞了满嘴的糕饼,顺手递了一块浅金色的枣泥松花糕给一旁的连翘。

木昀但笑不语,不紧不慢泡了一壶上好的茶,才从盒子里取出一小块雪白的龙须酥酪,微眯着细长的眼睛品尝起来。

连翘的脸皮还是没有天佐那么厚,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很喜欢他家的东西,可是实在太难买到了。木昀今天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吗?”

木昀笑着摇头:“这是他们的少东家今天送给我的谢礼。”

那还是一个月前,糕点店的继承人找到了木昀,拜托他为自己解决一桩麻烦。对方也不知从哪里听说,只要是守护舍答应的事情,没有不成功的。

木昀笑着回忆:“因为对方也是诗花语学院的学生,所以这件事情我就答应了。”

连翘睁大了眼睛,一旁天佐只顾着埋头大吃,好似对这件事情不感兴趣。

“那孩子连续几个月来,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一只金色的龙从屋柱上俯身下来看着熟睡的自己。他甚至央求家人把屋顶掀开仔细翻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木昀还记得那个一脸惨白的男孩,在路上忽然拦住自己时的惊慌。

连翘眨了眨眼睛:“可如果只是做梦,那又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

她来到这裏后,隐约也察觉到了一些木昀和天佐与常人的不同之处,却很好奇木昀要用什么办法来帮助这个男孩。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木昀笑着用弯起的食指叩了叩几乎空掉一半的食盒,天佐已经打着饱嗝去玩他的游戏机去了,“我不过是告诉他,我已经在他的床边施下法术,很快他就可以摆脱那个奇怪的梦。”

连翘惊奇得张大了嘴,几乎可以塞下一只鸡蛋:“这样也行?”

木昀笑着看她:“这盒点心不就是最好的结果证据?”

连翘觉得好笑,原来糕点店的少爷是个这么好骗的人啊。不过也多亏了木昀,才让自己可以吃到这么多好吃的点心呢。

夜幕降临,本来应该轮到天佐来烧晚饭,不过他白天吃糕点似乎吃得太多,既然不用再吃晚饭,也就赖账不肯下厨。

连翘倒是很乐意动手做饭,大家也比较喜欢吃她煮的东西。

三个人说说笑笑在庭院里看了一回星星,天佐又吵着让连翘四处去熏蚊虫,等到各自回房间休息,已经是深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