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别碰我。(2 / 2)

不耐烦,他猛地砸了下墙。魔君不管不顾地再一砸墙、一动作,墙体害怕地抖了三抖。

孔在矜脸一瞬间白了,可是他死死咬住牙关,不吭一声。他选择闭眼。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每一场情-事,孔在矜都是闭着眼睛,不去看他,似乎也不会反抗。魔君曾经试着不压制他的手,然而下一秒,孔在矜就不知从哪掏出刀子,直抹他咽喉。

当然,他不会成功。

因为那刀子,连魔君肉-体的防御都破不开。

每次刺杀能把孔在矜的性命画上句号,可魔君对孔在矜的刺杀并不在意,所以也没说要取孔在矜的性命。

如果有一天,孔在矜真的能杀了自己……,魔君嘴角一勾:那算他本事。

魔君转念一想,又不爽快了:孔在矜那家伙怎总是闭眼!

终于有一次,魔君再次狠狠地砸向了墙,墙体再也遭不住魔君的迫害,虽说没倒,可却从中间裂开了。

即将要倒了。魔君声音带着狠厉:“睁眼!”

孔在矜不听。

魔君用出全力地又砸了一下,不止墙体碎了,整个桃源殿都抖了三抖。

这间房子是彻底塌了。

孔在矜睁眼,冷淡如墙体破碎:“你疯了!”

魔君泄愤结束,心情好受。

他抱起孔在矜,随意披了件衣服,去了他的卧室。

衣服堪堪遮住两人,只要孔在矜一挣扎,两个大男人就是顶顶月下行为艺术家了。

这一晚,孔在矜是睁开眼的,可是那眼里冰冷无比、恨意不绝。

胜过鸩酒之毒、冰窟之寒。

魔君越看心里越烦躁,但动作却粗鲁不起来。

他总是忍不住放轻动作,像怕弄碎了什么一样。

因为孔在矜的房子被他打塌了,所以他便让孔在矜搬到了侧殿,还送了衣服和好几碟糕点到侧殿。

虽然孔在矜只吃了一口糕点,就把糕点倒了。

代虞夫人的日日前来,使孔在矜的精神状态还算正常。

过了几月,魔君要入侧殿的时候,代虞夫人喊住了他,福身后道:“君上,孔公子似乎想麻烦您轻一点、慢一点。”

魔君想他每每累得直不起腰,只能任由自己处理事后,仿佛他极其依赖自己时,不由浅笑:“知道了。”

代虞夫人一愣,道:“君上,你似乎……温和了点?”

魔君蹙眉:“你说什么?”

代虞夫人忙道:“没什么,妾身先告退了。”

魔君心道,什么温和,他哪里温和了,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易怒得很。

那场登基雷劫,变了他的性子。

靠近床榻处,他看到孔在矜散了一头雪发,似雪中山神站立于窗前。

他听到动静,转身,那双水润的眸子凝视着他,一会,又移开了视线。

他的声音如幽深的山林里涓涓的溪流,不急不慢,清越悦耳。他轻声说:“魔君。”

魔君觉得自己又躁了。

他想像以前一样撕碎衣物,可脑子里不断回响代虞夫人的话。

好吧,轻点。

他慢慢地来到孔在矜面前,破例地解衣宽带后是把人抱到床上,而不是把人推到床上。

他抱人的动作异常地带了些生涩的温柔。

魔君没有压制住他的双手,他也不拿东西杀魔君了,只是闭着眼睛,麻木地等待那人发泄。

魔君不知为什么,心里一动,居然是又破例了。

他俯首,咬了咬孔在矜的喉结,极其耐心地将他从麻木中打捞起。

今夜桃源殿的晚风甚是温柔,摇曳着卧房外的照雪衿梅。

那是魔君最喜爱的梅树。

桃源殿“名不副实”,没栽桃树,然深夜的无人知晓处,却飘来了粉红色的花瓣。

夜色很美,银月云纱,白玉染绛。

慢慢地,一年过去了,大臣们都时不时感慨,魔君是怎么了,怎么性子变得温和了?

但是他们还来不及感慨多久,就被魔君的一个巨型炸-弹给打个找不着北。

魔君说,他要封孔雀封地送来的孔在矜做魔后!

谁会同意?

一位仅会开屏不会妊娠的孔雀妖做魔后,还要不要下任魔君了?!

所有大臣和长老都反对。

这次魔君的脸黑得不行,暴躁的性子居然有反复的趋势!

这时,一个大臣机智地说,可以先封个妃,还说妃也算是魔君的妻。

魔君一撇嘴角,封了那男子为“瑾妃”。

这日的朝会结束后,魔君去了厨房。他自己偷偷研究了七天,小火慢炖了两个时辰,才熬好一小煲汤。

他试了试汤,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果然加入了灵青叶,味道就是不一样。

看来化名泓光,在孔雀封地历练的那些年,也不是没有用——至少他找到了能够提升食物鲜味的灵青叶。

一旁被叫来看火的不青:“……君上,真的是你下厨?!”

魔君看也不看他,舀了一碗汤,道:“有意见?”

不青眼睛放光:“君上历练结束后,我都很久没吃过君上的手艺了。”

魔君:“哦。”

不青只好明示:“君上,你看……你这里有三碗,不如,给属下一碗?”

魔君终于瞥了他一眼,道:“没睡醒就快回去睡,一碗给瑾妃,一碗给瑾妃,还有一碗给他留着。”

不青吸了吸鼻子,仍然在挣扎:“君上啊,你这七天的汤都是属下喝的,那些就很好喝了,您这成功品,确定不分给陪伴您多年的好朋友嘛?”

魔君小心翼翼地捧着汤,道:“不分。”

不青只好恋恋不舍地盯着魔君端着汤走远了。

魔君想了想,还是叫了个侍女过来,让她端着汤,好证明自己与这汤毫无干系。

侍女端着那可闻不可吃的、香飘四溢的汤,生无可恋地跟着魔君走进了瑾妃的侧殿。

魔君端过一碗汤,走近孔在矜,道:“今日厨房煲了鸡汤,瑾妃尝尝?”

孔在矜站在窗边,垂眸道:“你今日封我为妃?”

魔君把汤献宝似的往前递了递:“没错。”

“谁是瑾妃了?谁是你妃子?!”

孔在矜一直紧攥着的拳头砸翻了热腾的鸡汤。他趁魔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地打了魔君侧脸一拳,歇斯底里地吼道:“不吃!滚!别碰我!!”

魔君愣在原地,眼神逐渐阴冷,最后只是吩咐道:“帮瑾妃处理烫伤。”说完,路过侍女身边,咬牙切齿:“把汤倒了。”

该死的,他是魔君,为什么要下厨讨孔在矜欢心?!

他茫然地停下了脚步,最后只是默默地回到了厨房。

对了,他的瑾妃有胃病,他想帮他调理。

不青见了他,眼神一亮:“君上,你良心发现了?汤呢?”

魔君淡淡地道:“他不喝,我给倒了。”

不青一愣,沉默地拍拍他的肩膀。

魔君失神地坐在还飘着鸡汤香味的厨房,扪心自问:为什么我会讨他欢心?

那日后,魔君躲了孔在矜几天。

其实他明白,自己不用躲的,因为孔在矜不会主动去找他。

于是,他找了不青:“喝个酒吧,好久没喝了。”

不青叹了口气:“喝吧,兄弟陪你。”

魔君笑着开了酒坛子,两人各抱了一坛喝。

魔君喝了酒,管不住嘴,道:“我其实明白,就凭我一开始的所作所为,他肯定讨厌我。”

不青叹息,拍拍酒量一般还硬要喝陈年老酒的魔君,道:“那你就试着和他搞好关系啊。比如送礼物,比如约会啊。两人多处会,说不定就行了呢?”

魔君甩开他的手,道:“滚,我还不知道你,不也是个单身汉。”

不青夸张地叹,开玩笑地道:“我选了这行,就不连累哪家姑娘了。可你不同啊,我的使命,可是让魔君安康喜乐。”

魔君道:“其实你有喜欢的姑娘。”

不青喝酒的动作一顿,道:“君上,咱聊你,聊我没意思。”

魔君又道:“你把她推给你弟弟了。”

不青沉吟片刻,道:“君上,不泊是你的亲卫队长,身份光明正大。而我……唉,都说不聊我了,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后悔做你的暗卫。你再这么说,我们绝交!”

魔君听他语气越来越不正经,知道他是在缓解气氛,极其配合地道:“好吧,那我们喝酒,只喝酒。”

翌日,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衣冠整齐地躺在了侧殿,而身边的正是孔在矜。

他看了看四周,好像没有什么被破坏的地方。

他没发酒疯。

自从登基后,他性子因为黑雷大变,每次喝完酒,都得四处砸一通。

性子温和点的好处,可能就是不会把孔在矜的侧殿给砸了?或者不再醉酒后把人如何了?

替孔在矜掖好被角,一个早安吻落下:“早。”

他轻声地走了。

边走边叹口气,不青说的对,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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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冷笑:笑什么笑,谁追妻路上没点小波折?

瑾妃:呵。

您确定您这是一点小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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