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风中往往夹杂着野兽的叫声,而夏日的风中常有猫头鹰的叫声和蛙鸣。
秋天花园酒店的套房里也有风声,这种特别的风声是王林和棉铃制造的。
风声夹杂着王林的喘息和棉铃的呢喃。
棉铃平素从来不叫王林的名字,王林也从来不会称呼她为铃铃。
而这天晚上,他们弄出了风一样响声的时刻,她总是热切地颤抖地呼唤着王林,他也在她身后,发出铃铃的呼唤。
王林和很多女人吹过风,体验过人世间各种各样的风况。
但今天他喝了酒,哪里还感觉得出两个铃铃、玲玲之间的不同?
但棉铃却很紧张。
她是第一次吹这样的风。
风吹着她,像在坐电梯似的,上上下下。
“不——不行!”棉铃抓住了王林的手。
她怕王林误会是在拒绝他,便又补充了一句:“不能在这里!”
王林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出浴室。
长长的湿漉漉的秀发,覆盖在她脸上。
王林的大脑,一半被酒精麻痹,一半被情感控制。
在这只亮着一个氛围灯的房间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怀里人的不同。
“我擦下水——”等王林放下棉铃后,她说道。
床边有一块浴巾,之前是用来帮王林擦身子的。
棉铃也顾不得许多讲究,伸手拿了过来。
不等她反身,王林已经压了上来。
棉铃身子往前一趴,只能拿浴巾擦着头发。
……
王林终究还是看出了不对劲。
“棉铃!怎么是你?”王林浑身一激灵,吓了一跳,大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棉铃更加羞愧难当:“王总,你以为是谁?你把我当成谁了?”
“啊?”王林脑子有些短路,不是郭玲玲在照顾我吗?怎么就成了棉铃了呢?
这一刻,王林当然不能说我把你当成了郭玲玲。
对一个女人来说,你把她睡了,然后又说我把你当成了别的女人,那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得痛快。
完了!
完了!
错把棉铃当成郭玲玲了!
此铃铃,非彼玲玲啊!
难怪刚才王林喊玲玲,她也答应!
王林心想,这个误会闹大了!
这后果要怎么收场?
从棉铃刚才没有反抗的情况来看,问题应该不大?
此刻骑虎难下,王林只能将错就错。
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做人、做事,要有始有终呐!
王林继续,堵住了棉铃的嘴,不再说话,只做事。
……
棉铃也喝了酒,虽然喝得不多,但这酒的后劲上来了,再加上头一回行这好事,多半有些晕晕乎乎,羞羞耻耻的,也就没有和王林理论了。
都是大人了,既然已经开始了,总不能不顾双方的面子,半途离场吧?
棉铃是美丽的。
她因为爱劳动的关系,身材保持得不错。
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
白皙的小腰和平坦的没有一丝脂肪的小腹。
肚脐眼像一轮小巧的月儿。
只看一眼,就能让年轻男儿喷鼻血。
雪白肌肤丝缎般的华丽,素颜俏丽的脸上透着红晕。
她美得像白玉般无瑕。
……
王林醉了,也累了。
他睡着了。
棉铃在他身边窝了一会儿,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过夜,咬着嘴唇起身,收拾了一下后,悄悄的离开了。
次日,秋天的晨光扫进王林房间的窗户。
一阵急剧的电话铃声将他吵醒。
是李文秀打电话过来确认,他们是否今天回申城。
王林笑道:“对,我们今天就回家。”
“哦,那我叫徐姐买几个好菜,等你回来吃饭。”
“行,你看着安排吧!”王林道。
周伯强等人都起床了。
棉铃和郭玲玲一直过来帮王林收拾房间。
然后一起下楼吃过早餐,出发前往机场。
他们人多,王林和副总们坐在商务舱,其他人坐在经济舱。
这种显着的差别,也带给手下人努力拼搏的意义。
王林本想和棉铃说说话,结果棉铃却坐到了他的后面。
郭玲玲和王林坐在一起,她想到一事,笑道:“王总,你还记得我给你推荐的那个模特吧?”
王林哦了一声:“怎么了?”
郭玲玲道:“你说过要见她的啊!她一直在期待呢!”
王林一直忙,在广交会半个月,愣是没有和那个小姑娘见过面。
郭玲玲见王林沉吟,还以为他不想见人家,便道:“王总,我都答应了她,说我说动了你,你见她的,如果你不见她,一来显得我在你面前没有地位,二来显得你说话不算数。”
王林微微一笑:“你越来越厉害了,都学会要挟我了!”
郭玲玲抿嘴轻笑道:“我这是在向你撒娇呢!”
王林道:“老实说吧,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郭玲玲道:“实话实说,没有亲戚关系。我就是见过她几面,觉得她的条件真的很不错。”
王林哦了一声:“行,哪天你带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你要是很着急的话,明天我会休息一天,你带她到我家来也行。我够给你面子了吧?”
郭玲玲嘻嘻一笑:“谢谢王总!”
王林想到了白兰。
白兰放弃了巴黎时装周出风头的机会,留下来帮王林,这份情谊,王林记在心里。
他也曾经答应过白兰,要捧她到更成功的位置,不负她的知恩图报。
王林道:“你记一下,任命白兰为爱秀集团全球形象代言人,回去以后就公布。我要是忘记了,我一定要提醒我。”
公务繁忙之时,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郭玲玲当即拿出工作本来,把王林的话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