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守业冷笑一声:“也好,不管卖与谁,只要给钱就成!一个人一两银子!现在就要拿钱,否则我自带人走。”
令氏进屋拿银子去。
小朵跟进去,见娘亲正开着抽屉捡银子,便冷笑道:“娘呀,你这般纵他,只会让他得锅望盆,往后稍有不如意便拿祖母下人撒气,何日是个头?”
“朵儿,难道眼看着他把公公婆婆卖了不成!这钱不给也得给。”令氏呜咽道。
“娘,你只把分家的契约拿出来给他看,若是想要回公公婆婆也可,那分给大伯二伯的田地是不是也该一并要回?索性不要分这家,重新大伙过罢了!”小朵正色道。
令氏怔住,一时无语。
小朵撮个小凳子踩着,拿下放在衣柜上面装紧要物什的小匣子,吹吹盖子上的浮灰,递给令氏:“娘,钥匙呢?打开它拿出契约来,看他还有什么说。”
令氏犹豫片刻,一咬牙,自腰间解了钥匙将出契约来,拉着闺女的手走出来。
种守业正乐不可滋的等着拿银子,见令氏手里擎张票据出来,脸上露出不耐烦来,叫嚷道:“谁耐烦到钱庄兑票子,只拿现钱,花起来也利索。”
“回公公的话,这不是票据,是当日分家之时立的字据,上面有公公的亲笔签名还有手印。”令氏将契约放到他面前的几案上,轻声道。
种守业拉下脸来:“三良媳妇,你这是什么意思?”
令氏便将小朵才刚在里屋说的话对他叙说一遍。
种守业被噎的结实,嘿然无言,半晌却恼羞成怒,起身上前来一把揪住种张氏的衣领将她提搂起来,眼见不错,一耳光扇过去,大声骂道:“该死的婆娘,今儿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他这举止来的突然,跟前的人没反应过来,待众人反应过来,种张氏已经实实挨了这一记耳括子,不由又大哭起来,声声念念若是三良在,必不能受这苦楚。
令氏气愤难当,却因是长辈,又无法劝说,撩衣跪倒在地,一声不吭。
种公也跪倒在地,恳求老爷住手。
种守业越发得了意,薅着种张氏的头发,冷笑:“我自打我的婆娘,哪个敢管?就是官府来了,也无可如何。”
“祖母未做错事儿,爷爷为何无故打她?”小朵不服气,质问道。
种守业瞅她一眼,朝地上啐一口:“小丫头片子,少管闲事!种家的事,这辈子也论不上你插嘴。我就是打死她也是种家自己的事!”
“你若再如此,我便把大伯二伯以及全村的人都叫了来,大家当面看清楚说清楚,爷也把才刚的话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一遍,朵儿再问问族长去,妇人没做错事无故受到丈夫打骂,可否让丈夫写下休书,从此丢开手两不相干,若此事可行,与其打死让我爹与二位叔伯从此在村里背上不孝骂名,不如爷你就此写张休书,把祖母赶出家门,岂不更干净!”小朵冷笑道。
种守业被她一席话震住,越发气恼起来,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
令氏暗地扯小朵衣襟下,令她噤声,小朵偏不噤声,越发说出让种守业悚然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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