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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朵揪起他的衣袖,低声央求:“把马老板一家放了吧。”
武恒闻言,牛眼一瞪,摇头:“不成!他差点害死全军,分明是叛敌的奸细!哪能轻易饶恕!”
“他只是无心之失,原心可是为了大军好的。”小朵笑道,将马匹为何生病之事诉说一遍,只是略去了武恒在马匹饱餐之后又拉去溜马引发病痛之事,怕的是他一时火爆脾气,不肯接受这事实,反倒误了救马老板一家子性命。
早先说过武恒这个人虽然性子火爆,却极明事理,听小朵讲完,伸手在食槽里抓了一把马饲料放到鼻子下嗅上一嗅,又捏一小捏丢进嘴里尝了尝,面色缓和,点头道:“丫头,你的话不是不对,这饲料果然是上好的料,这厮难道真的是好心办坏事?并不是存心想要害我?”
“应该不是。”小朵笑道:“如果你不放心,只将他们赶出城去便罢,虽则好心,却终是办了错事。”
“对,小神仙说的一点不错!终是办了错事,不能不罚,今儿亏得小神仙家传秘方,否则我这些老伙计全都得丧命!大军也必损耗无数!这损失就算是无心之失,也必是要罚!”武恒借坡下驴,应了下来。
且说马连山一家,正蜷缩在院子里哭哭啼啼,不知后事如何,虽然种公不断安慰,只不得宽怀,就是马连山本人也自不信小朵有起死回生之能,能救出他一家子性命来。
“种公,我死不足惜,只是我那小女可怜,若得种公大恩,出脱出我那小女,将她送于婆家完婚,我马连山就是死了,来世也自当做牛当马报您的大恩。”
马连山不顾身上捆的绳索累人,只管一个劲朝种公磕头哀求。
种公扶他不起,只好与他一起跪在地上,叹道:“马老板,只管放心,我家小主人跟小主母学得一手好绝活,必能救得那些战马,就是小主人救不得,待请来小主母,也必救得,只要能救回战马,你一家老少性命可保矣。”
正说着,却见小朵随几名副将一蹦三跳的奔进门来,见了马连山,气喘嘘嘘道:“马老板,赶紧收拾细软,离开这里,你不是说要去京城么?想必备下了车马,赶紧走吧。”
边说边与他解开身上捆缚的绳索。
种公闻言,喜出望外,连声道:“马救过来了?大将军答应放人?”
“公公,快帮忙收拾,让他们尽快离开,我怕大强盗一时反悔,收回成命。”小朵不及解释,低声吩咐种公。
种公也不及细问,只听她的,急三火四帮众人解了绳索,拉他们出门去。
马连山此刻正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急忙忙奔命,连细软财宝也不顾收拾,倒是小朵硬拉着马夫人进屋收拾了一包袱金银细软带了出来。
小朵扶种夫人出门,正巧马连山赶了马车过来。
马连山见了她,倒地便拜,拖着哭腔道:“丫头,大恩不言谢,待在下挣出命来,再图后报。”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马老板,不必啰嗦,赶紧走吧,怕迟则生变,我虽与这武恒有点交情,可终是不太了解他为人,怕他一时反悔倒坏了事。”
小朵说道,将种夫人扶上车,嘱咐他们赶紧走。
马连山硬是跪地朝她磕了个头,这才匆匆驾车离开。
小朵目送他们驶离巷口,消失不见,方才嘘口气,转身来找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