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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田便自冷笑:“瞧瞧这话儿说的漂亮!我可是弄不出你究竟吃了多少,我这儿一麻袋瓜子,难道为了你吃的那十两半斤的就全部拖出来过称不成1"
封氏一听,紧着把放在柜台上的铜钱又攥回手里,冷笑道:“这就是了,只会搬弄是非冤枉好人!我家二良怎么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生意人,隔三茬五便进城营生,能吃不起斤瓜子,用在你这里白吃!”
老田这一回并不再与她对嘴舌,只是唤出家里使的小丫头来,命她自柜台下拿出扫地的扫帚和簸箕,簸箕里果然大半簸箕的瓜子壳。
老田命小丫头子给在座的众人瞧瞧,方才开口:“这是昨儿她在我这儿吃的瓜子壳,我都收着呢,就防着她这一招。平素无事,你占点小便宜吹个牛也就罢了,可总是这么来占我便宜,还理直气壮的,真当我傻啊?”
“你说是我吃的就是我吃的?隔天的帐却都算在我头上。”封氏怒道。
老田又是一声冷笑,指指坐在青石台阶上的几个婆娘,道:“她们都可与我作证,你可别说不认得她们,昨儿你只顾着吃,她们当时可也都坐在这儿歇息聊天,想抵赖,门都没有!”
“是啊,二良家的,这可都是你磕的,咱们都亲眼所见,本来还以为是你自己买的,哪知道是占人家便宜。”一个婆娘接言说道。
另一个便又是笑道:“二良家的,若是以前,大家也就劝老田不要计较,可今不比昔,你大闺女不是马上要嫁本城首富的人家了么?是你自己对我们说的,你这新女婿家有的是钱,地缝子扫扫就够咱们村一村人过三四辈子的,既然这么有钱,又何必赖她十两半斤的瓜子钱。”
另一个紧跟着说道:“赛她娘,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跟我说过,前两天,你那新亲家遣人送礼来着,又是绫罗绸缎,又是鸡鸭鱼肉的,光金银首饰就满满两大盒,这么有钱倒比我们这些穷鬼还抠抠搜搜的,实不应该呀!”
这些婆娘你一言我一语,直把个封氏说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才好。
种婆见她窘迫,辩不了又走不得,倒底是家中旧仆,心中尚且不忍,便开言笑道:“虽说这新亲家下的礼重,可都是给小姐的,主母哪能就这么花了,手头想宽裕,怎么也得挨到小姐出嫁之后才能正大光明使这钱财。”
“哦,原来如此,说的也是。”老田说了软乎话儿,点头笑道,分明一脸不屑一顾。
“不和你们这些没见识的费口舌,我自去找老三媳妇教我闺女化妆,不过是心急眼红我家赛儿找了个好婆家。”封氏借梯下楼,勉强辩解一句,飞也似的逃走。
“瞧瞧,还吹着呐!不是我说,若不是我家相公去城里瞧见过那位新姑爷,还真被她蒙混过去呢,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家里有钱倒是有钱,只是那新姑爷生的三寸丁谷树皮似的,站起来都没两片瓦高。”老田冲着封氏背影,高声冷笑。
听我相公说,家里早纳下三四个妾氏,
“婆婆,什么是三寸谷树皮?”小朵好奇问着种婆。